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在清明节来临之际,我独自驾车回到了乡下的家。父母已经不在了,前一晚归乡的想法让我心中浮现出许多回忆,导致我难以入眠。清晨六点,我便早早醒来。
简单地洗漱完毕,吃了些早餐。出门时,天空阴沉沉的,还飘着细细的雨丝,让我原本就忧郁的心情更加沉重。
我居住在省会城市,虽然开车三四个小时就能回去,但由于平时工作繁忙,回去的机会并不多。
这次回家是为了清明节,去给父母扫墓。当我驾车抵达老家的时候,已经快到11点了,天空中下着小雨。我把车停在路边,手里拿着提前准备好的纸钱,沿着小路向前走去。
旁边的墓碑上长满了一米多高的杂草,而我父母的墓碑上只长了几株稀疏的小草。我心里想着,自己一年到头难得回家一次,父母的墓碑能保持得这么干净,实在不易。
我跪在地上焚烧纸钱,泪水不禁流下。父母只有我这一根独苗,他们离开后,我常常感到孤单。这种孤独,正是心中那种空虚无助的感觉。
在祭奠结束后,我慢慢站起身,拭去眼泪,准备回家的时候,碰见了村里的老邻居,聊了几句日常。
他跟我说,三叔前几天还提到我,认为我应该在这几天回去。我没有给父母烧纸钱,所以他也没办法烧,只是帮我清理了一下我父母墓上的杂草。
我们家与三叔家的冲突由来已久,两家已经有接近十年的交往断绝。这件事情在村里早已为人所知,邻近几个村的人也都听说过。
我没有回应,年长的邻居叹息着劝我不要过于在意,既然我已经回来了,不妨去三叔家看看,人生短暂,谁能预料未来还有多少次相聚呢?
我的爷爷奶奶育有四个孩子,两儿两女,我的父亲是家中的长子。小时候,我们家与三叔的关系非常融洽,种田的时候总是互相帮忙,你出力我出力。每逢节假日,我们都会聚在爷爷奶奶的家里吃饭,成年人喝酒聊天,而我们小孩则在院子里玩沙包,场面十分热闹。
可谁能想到,后来因为建房子的事情,竟闹得如此僵持。
我们家有一块地基,三叔家则有两块地基。爷爷在世时曾说过,我们家现在的居住空间太小,等到爷爷奶奶去世后,他们的房子就会归我们家。这样,两个儿子各自拥有两块地基,公平合理。
那时爷爷身体还很健康,因此关于地基的事情只提了几次,并没有去找村长进行证明。
我去外地上大学的那一年,爷爷去世了。三叔的两个儿子都到了适婚的年龄,三叔想为他们建两栋新房子以便成婚,但他舍不得拆掉自己的老房子,于是就想到了我们家的地基。
那时父母在县城工作,回家的机会很少,三叔趁机找来施工队,将爷爷奶奶的旧房子拆掉,打算修建新房的基础。
当父亲得知这件事情时,地基几乎已经完成。他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不想因此与三叔一家闹得太僵,于是他冷静地回家与三叔进行商讨。
三叔则表示,这片土地是祖父母留给他的,若不相信可以去问奶奶。奶奶本来就对三叔较为偏爱,她不想和父亲产生冲突,又想支持三叔,于是便说自己年纪大了,很多事情记不太清楚,也不记得祖父究竟把地基给了谁。既然祖父已经去世,谁先动工就算是谁的。
母亲非常生气,和父亲争吵了好几回,指责父亲太过软弱,连家里的物品都无法好好保护。
母亲心里憋屈,于是向我倾诉。我得知情况后,立刻请假赶回家。刚到家,就见母亲坐在院子里哭泣,父亲则愁眉苦脸地在旁边抽烟,静静听着母亲一遍又一遍地抱怨。
我心里憋着一股气,决定去和三叔理论一番。三叔见我回来,先是愣了一下,随后采取软硬兼施的态度,表示我们家没有证据,凭什么断定地基属于我们。
那时候有两个姑姑在场,我想请她们给个说法,但她们不愿意插手娘家的事情,只是说听爷爷提到过一次,不过都是开玩笑,不能当真。
三叔感到有些愧疚,于是说了些好听的话,提到他儿子结婚需要房子,这也是无奈之举。我父亲只有我一个儿子,手里的地基其实用处不大。
我跟三叔说,做事要讲良心。虽然我家只有我一个男孩,但我并不怕麻烦。
因为地基的问题,我们两家争执了好几天,最终村民们都知道了这件事。有的人支持我们,有的人则站在三叔那边。在那段时间,几乎每天都有不少人来劝说和解或者围观。
我不能长时间呆在家里,父亲劝我专注学业,于是我回到了学校。后来,父亲争吵疲惫,选择退让,把事情的根基留给了三叔,但我们两家的恩怨已然产生。
我向父亲承诺,一定会认真学习,让他和母亲离开这个让人心寒的地方。事实证明,我履行了这个诺言,后来成家立业,在县城购置了房产,把父母接到我身边。
奶奶在几位孙子家轮流居住,但自从地基的问题发生后,我们整个家族就再也没有一起享用过团圆饭。
当奶奶去世时,父母回到了故乡。按照传统,奶奶的灵柩应该放在她昔日居住的老宅中,也就是现在三叔的小儿子所居住的地方。
三叔的小儿子不赞成,表示奶奶的房子已经不存在了,作为长子的我父亲理应把它放在我们家里。
姑姑没有搭理堂弟,径直去找三叔谈话。她说道,如果奶奶无法在旧房子里举行葬礼,那么这处房产三叔就别指望能够要回了。
三叔和小儿子讨论了很久,才决定将奶奶的棺木安置好。然而,这件事情让姑姑和父亲感到十分失望。自从奶奶去世后,父亲与三叔再没有联系过,清明节也都是一个人回去祭扫。
父母因病相继去世后,我对故乡也失去了眷恋。每年清明节回来,拜完坟墓就离开,临走时我会选择绕开回老家的路,以免勾起往日的情感。
去年清明节我回家的时候碰见了三叔,他和我一样是从外地赶来的。我的两个堂弟都在城里买了房子,三叔和三婶分别去他们家帮忙照看孩子,处理家务。
当我见到三叔时,故意低着头不去看他。没想到三叔却走到我面前,跟我打了个招呼,表示他这次难得回来,问我中午是否愿意一起吃个饭再离开。
我不知道该和三叔聊些什么,找了个理由说有事,便开车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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