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啊……」我用尽全力挣扎,还是被人撬开了嘴。温热的药液进入我的身体,一阵眩晕,我的小腹开始剧痛。

「呜……」边上是我丈夫奄奄一息的呻吟。

丈夫的边上,公爹和婆母早就断了气。

灭门啊。

下手的人,竟是我的母家。大新国第一门阀世家——定远侯府。

我的母家灭了我夫家满门,竟然只是要我去做皇上的和亲公主……

1

「雨棠,我们是为了你好!去了你就是哈哲大汗的阏氏了,总比待在这庄子来得强。何况你这丈夫算是什么东西!丢侯府的脸!他们全家,死有余辜!」门口说话的是我的嫡母陈秀兰的陪嫁丫鬟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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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头, 几个彪悍的婆子压住我,要给我喂打胎药。

「家里那么多姐姐妹妹,为何偏偏选上我!」我咬紧牙关胡乱挣扎,不让她们伤害我的孩子半分。

「和你娘一样,也是个给脸不要脸的,放着大汗不要,嫁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丈夫。夫人是为你好,你以后就知道了。」陈妈打了个手势,几个婆子直接往我的肚子上招呼。

「雨棠!」门外公公婆母还有丈夫痛苦的嘶吼传进来,我忍着浑身巨痛探出头去,只听到木板打在肉上的闷响。

「怎么样?」

「解决了。」

「屋里这个也差不多了。你们几个小心着点,是要弄没那孩子,母体不能受损。起码不能被人看出来。」陈妈挥了挥手,围在我身边的婆子终于散开。

我低下头去看我的肚子,两股热流从双腿之间蔓延开去。

一夜之间。我失去了仅剩的亲人,为了替我那所谓的父亲和全家三十几个姊妹背负和亲的任务。

我好不容易有的家,又没有了。

我被接回了定远侯府,见到了传说中的父亲和嫡母。

「这月余时间,务必教会她宫廷礼仪,因为要觐见皇上。」父亲也不看我,只对着嫡母说道。

我控制着颤抖的身体,悄悄抬头看他。

比我上一次见他时胖多了。

毕竟上次见他是十年前了。十年前那次,也是我第一次见他……

2

十年前,我原本同娘和姥姥姥爷生活在济南。从小,小伙伴就骂我是没爹的孩子,更骂我娘不守妇道,未婚先孕。

我是定远侯在济南城养伤时留下的孽种。都是因为我,我娘才坏了名声没法嫁好人家。

或许原本姥姥姥爷是有攀龙附凤的计划的,谁知定远侯那样薄情,说好来接母亲却杳无音信,只赔上了母亲一生的幸福。

据说姥姥姥爷也托人去传过几次口信,可是侯门深似海,竟是连大门也进不去。

我娘原本想打了我,可惜我太不识好歹,多烈的红花都毫发无损。

我娘是个很坚韧的女人。她从不在我面前抱怨什么,甚至在姥姥姥爷拧着我的耳朵骂我拖油瓶的时候,也不敢说话。

她只会没完没了地弹琴唱歌。唱那首「长相思」。

原本,靠着那个医馆,我们家也能过好日子的。我还学会了我人生的第一个技能——抓药。

可惜七岁那年,济南那个不学无术的李衙内看上了我娘,要霸占她做外室。

姥姥姥爷阻拦不成相继病逝,势单力薄的母亲只好带我进京寻亲。

这一寻,便弄丢了我娘的命。

3

我娘算运气好,到京城没两日就遇上定远侯陪着皇上祭天,四目相对,定远侯竟也认出她来。

定远侯差人把我们带回侯府。让夫人陈秀兰安顿我们。

初见陈秀兰,我觉得她是个慈眉善目的太太,对我也很好。

搂着我和我娘大哭「乖乖,你们受苦了。」

她假模假样同我们亲热了几日,就那么「凑巧」地,有济南老家的舅公舅婆到京城认亲了。

舅公舅婆不知收了什么好处,非说说我娘不贞不洁和李衙内勾搭成奸,姘居多年。

原本他们还要污蔑我的出生的日子对不上,亏得我那双和定远侯一模一样的凤眼,才赖也赖不掉。

即使如此,定远侯也并未对我心软几分,唯一的仁慈就是把我们送到了侯府的庄子上。

庄子里也都是些攀高踩低的,几个佃户见母亲那样失宠,明里暗里地咒骂母亲是「荡妇」,还准备上下其手地占母亲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