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陈 辉

本文作者陈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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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陈辉

1969年12月,我参加人民解放军;1974年3月,从事新闻报道工作;1988年8月,调到新华社解放军分社成为职业军事记者。

从事新闻工作50年间,我先后在全国85家党史刊物、军事杂志、文学期刊发表过300余篇文章,但《党史博览》是我唯一发表文章达到100篇的刊物。从1994年第4期我在《党史博览》发表第一篇文章《中国的“万岁军”——人民解放军第一支机械化部队成长纪实》开始,至今整整30年,今年在《党史博览》第12期发稿达到了100篇。

《党史博览》杂志是一家省级刊物,我为何对其情有独钟?思前想后,感到有四点原因:一是因为《党史博览》在全国党史刊物中独树一帜,有着独特的魅力;二是因为《党史博览》与作者有着特殊的情怀,是真正的作者之家;三是因为《党史博览》是文友的交流平台,可以获取知识的力量和纯真的友谊;四是因为《党史博览》为我提供了写作阵地,成就了我业余写作生涯的辉煌。

《党史博览》在全国党史刊物中独树一帜

《党史博览》杂志是中共河南省委党史和地方史志研究室主管主办、党史博览杂志社编辑出版的一家普及性、大众化的党史宣传刊物。1992年创刊,国内外公开发行。

1994年初,一个偶然的机会,我翻阅了一本《党史博览》杂志。看完整个期刊的文章后,大为惊喜,感到这份省级刊物与全国同类期刊杂志区别很大,文章特色、编辑风格、美工设计与众不同,是一本独树一帜的杂志,很可能在全国党史和文史刊物中独占鳌头。于是,我试着给《党史博览》杂志发去了我刚到38集团军采写的文章《中国的“万岁军”》,不久就在第4期发表,并被全国多家刊物和报纸转载。此后,我与《党史博览》杂志结缘30年,年年都有文章发表,有些年份甚至全年每一期都发表有我的文章,亲眼见证了《党史博览》一步步走向辉煌。

2001年4月,《党史博览》被评为全国优秀党史期刊。2001年6月、2006年9月、2010年7月,党史博览杂志社三次被授予“全国党史工作先进单位”称号,其中两次被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联合表彰。2010年7月,时任社长的宋伦代表“全国党史工作先进单位”——党史博览杂志社出席中央召开的全国党史工作会议,受到了胡锦涛、习近平等中央领导同志的亲切接见和颁奖。

《党史博览》作为一家省级刊物,发行量连续多年位居全国同类刊物前列。自创刊以来,累计发行1600多万册,读者遍布海内外。2005年、2006年连续两年跻身于龙源期刊网中文期刊网络海外阅读排行前100名。2007年、2008年、2009年连续三年进入欧美地区阅读排行榜时政类期刊前10名。2004年被中宣部和新闻出版署推荐为向“全国百家期刊阅览室”赠送刊物;2007年入选新闻出版总署、解放军原总政治部“百家优秀期刊进连队”刊物,这是唯一入选的党史期刊。

正因为《党史博览》具有特殊的魅力,吸引我坚持为《党史博览》撰稿30年,无论是供稿的时间、供稿的数量,还是发表和转载的数量都远远超过我服务过的全国80多家国家级和省市级刊物。那么《党史博览》的魅力到底是什么呢?

一是登高望远,格局宽广。《党史博览》是河南省的一家省级刊物,却有着大格局、大视角、大胸怀。它的格局不仅是全国的,也是世界的。它采用的党史、军史文章从不局限于河南省,而是着眼全国,各省市作者好的党史、军史文章也优先采用,不分亲疏,不搞地域差别。它的发行也走向了世界。大格局、大视角、大胸怀使《党史博览》的路子越走越宽,格局越来越高,完全可以与国家级刊物一比高下,甚至还高出一等。

二是集思广益,优中选优。《党史博览》有独特的选稿方式,并不是社长、总编、编辑部主任一个人、少数人说了算,而是全体编辑人员都对来稿进行审阅,并拿出自己的意见,最后社领导集中大家的意见,决定稿件的采用与否。决定采用的稿子,放入稿件库进行备用待编。这样集体智慧决定稿件命运,可以减少误判,使优秀的稿件得以发表。

三是勇于担当,不越红线。办杂志是需要有担当的,求平稳的刊物,缺乏担当精神,四平八稳,平平淡淡,杂志就很难办出特色,没有生气,读者不买账。但《党史博览》是在担当中求进取的。它对党的路线方针掌握得好,坚持以“以史鉴今、资政育人”为根本任务,把社会效益放在首位,以弘扬社会主义主旋律为己任;紧紧围绕“回顾中共历程,披露决策内情,追寻历史真相,展现名流风采”的办刊思路,以“高层次、大题材、深揭秘、全纪实”的刊物特色,多层次、多侧面、全方位地宣传党的光辉历史、弘扬党的优良传统,从而达到以优秀的党史作品教育人、激励人、启迪人、警示人之目的。

此外,《党史博览》办刊勇于担当,在严格把握办刊的政治方向,为社会提供正能量外,又不越红线,哪些文章可用,哪些文章不能用,哪些文章修改完善后可以用,哪些文章什么时机用,尺度把握得非常到位。

四是通俗易懂,雅俗共赏。“党史刊物大众化,通俗易懂,雅俗共赏”是《党史博览》的又一特色。它把党史刊物从学者的办公室、学术会上推广到普通民众中,把论文式的写作方式改为通俗易懂、喜闻乐见的表达方式,把深奥的党史理论、研究课题,用读者喜爱的故事方式呈现给读者,是《党史博览》多年来的成功实践,也是它30多年来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的重要经验。实际上,《党史博览》是把学术期刊的严谨性和文学期刊的可读性有机地结合起来,取两种刊物之长,打造的一种新型模式的杂志,是一种接地气、扎根于民众之中的刊物。《党史博览》被解放军原总政治部选择为党史期刊唯一进入“百家优秀期刊进连队”的刊物,就是佐证。

五是尊重作者,编写交流。有些刊物名气大了,稿源丰富了,架子也大了,对作者指手画脚,盛气凌人,甚至本应由编辑完成的删改任务,也指使作者完成。但《党史博览》的编辑人员尊重作者,平易近人,在编辑过程中,遇到问题与作者耐心交流,认真听取作者的意见,采用合理建议,从不把编辑的工作推给作者。

六是栏目新颖,出奇制胜。一本杂志栏目的设计,体现的是杂志的风格,某种程度上决定着杂志的发行量和读者的喜爱程度。《党史博览》在多年的实践中根据读者的需求不断调整,逐步形成了自己独有的特色栏目。这些栏目包括:“世纪回眸”“知情者说”“将帅风采”“画说春秋”“珍闻轶事”“博览之窗”“红墙内幕”“旧档解密”“百态人生”“历史一页”“一代风流”“纪事本末”“军事史林”等。这些具有特定内涵的栏目关联性很强,与一些辅助性栏目结合在一起,较为全面地反映了中共党史各个层面的内容,能够把中共党史的方方面面囊括其中,又适应了读者的需求。其中,“世纪回眸”“知情者说”“博览之窗”“将帅风采”“画说春秋”等已成为广大读者喜欢的名牌栏目。

《党史博览》杂志与作者之间浓厚的人文情怀

《党史博览》创刊32年来,与作者建立了很好的文友关系,作者也把《党史博览》当做自己的纪实文学创作之家,与社领导、编辑人员和办公室人员都建立了很好的友谊,并创造了很好的联谊方式。

(一)召开笔会,增进友谊。《党史博览》从2000年开始每年召集全国作者举办“全国重大党史题材写作笔会”,连续组织了15届。来自全国各省市、军内外的作者云集河南,人人发言交流党史题材作品的创作体会,《党史博览》领导向大家介绍杂志的基本情况,新年度的宣传重点,确定重点稿件,明确供需关系。这种面对面的交流加强了编辑部与作者的互动,使编辑部了解每个作者的特长和资源,使作者了解了《党史博览》办刊特色和需求,减少了盲目供稿,同时又增进了彼此之间的友谊。

(二)建立微信群,畅通渠道。随着形势的变化,“全国重大党史题材写作笔会”停办,但新技术的发展,《党史博览》“党史作者微信群”应运而生,大家在微信群里互通创作信息,交流创作经验,互相提供创作资料,还共叙友情。“党史作者微信群”充满了正能量和浓浓的文友情,虽然作者与编辑部相隔千山万水,但微信群拉近了彼此的距离,畅通了编辑与作者的沟通渠道。

(三)打造队伍,丰富稿源。一本刊物的质量高低,作者素质举足轻重。《党史博览》创刊伊始就高度重视打造高素质的作者队伍,32年来已经建立了覆盖全国各级研究单位及军队军史研究者的高素质作者群。这些作者有省部级、司局级领导,有军、师、团级干部;有军委各部、军事科学院、原后勤学院、军事博物馆、解放军出版社等单位的专家学者;有《人民日报》《新华社》的高级记者、编辑;有外交部、中共中央党史和文献研究院的研究者;有解放军各军兵种文艺创作室、编研室的作家、研究员。据不完全统计,仅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就达30多人。《党史博览》杂志的高素质作者队伍在全国党史刊物中首屈一指,在全国各类刊物中也是非常罕见的。因此,《党史博览》从来没有出现过“稿荒”,高质量稿件屡现于杂志。

(四)三顾茅庐,登门约稿。《党史博览》郭晓平、路海江、宋伦、秦相启等四任社长兼总编都到过全国重点地区、重点单位登门拜访知名作家、军事专家、党史研究者,诚恳要求赐稿。30年来,四位社长都曾到北京与我约过稿,他们谦虚的态度、诚恳的表情,几十年过去了,还历历在目。《党史博览》副社长兼副总编王悦、何惠芳和编辑部主任郑国伟以及编辑栗春雷、江荣兵、刘忠辉等都与作者建立了很好的友谊,热情地为作者服务,大家相处得像一家人。尽管一些人已经离开《党史博览》,但给大家留下的美好印象是难忘的。

在与《党史博览》相处的30年中遇到了许多让我感动的事情,在写此文的时候,几件小事一幕幕出现在眼前。2003年“全国重大党史题材写作笔会”报到的当天,与我同行的有一位军事科学院的作者,当天到达宾馆洗澡时不慎滑倒摔伤。当时已经很晚了,但《党史博览》领导和会议工作人员立即将这位作者送到医院,检查后确诊是脚部骨折,会议下步行程肯定无法参加了。作者提出回北京治疗,他们又抓紧购买回北京的卧铺票,找到轮椅送到车站,抬上火车,并准备派人亲自送到北京,后来北京方面安排了上车接站,才没有陪同前往。对这位作者无微不至的照顾,同行者都非常感动。

第二件事是对离世作者的缅怀。《党史博览》的作者群以中老年为主,大的有80多岁高龄,小的也在50岁上下,生老病死是天命,但缅怀逝者却是情谊。

周燕是军队作者,为《党史博览》提供了许多中央苏区时期的优秀作品,她为人热情,愿意助人为乐,遗憾的是因病早逝。

阎长贵,1937年2月生,山东省聊城市人。1961年学哲学系毕业,《求是》杂志社编审。1967年1月至1968年1月任江青的机要秘书,是江青的第一任专职秘书。出版有《阎长贵学术文集》《问史求信集》,是《党史博览》德高望重的学者型作者。阎老在《党史博览》发表的文章有历史的厚重,也有学者的严谨,是我非常敬重的老人。2021年6月10日逝世,享年84岁。

杨银禄,1938年生于河北定州,1957年12月入伍进入中央警卫团服役。1984年8月,杨银禄转业至中央办公厅中直管理局工作,后担任中央办公厅老干部局副巡视员,1998年退休。在中央警卫团服役期间,杨银禄曾担任毛泽东主席警卫员,还与毛主席一个党支部。此外,他还曾担任过江青的秘书,在江青身边工作6年,当秘书时间最长。著有《庭院深深钓鱼台:我给江青当秘书》一书。他也是《党史博览》重要历史人物纪实作品的作者。杨老平易近人,待人诚恳,爱开玩笑,为人幽默,很受大家欢迎。2023年2月13日,杨老不幸在北京突发疾病逝世,享年84岁。

文友们对阎老和杨老最为敬佩的是他俩的人品。两人“文革”中都受到江青的迫害,被关进监狱,但都能实事求是地评价江青,没有落井下石,没有无中生有、添油加醋地对江青进行造谣诬陷。杨银禄曾被江青打成“反革命”,但他表示:“写历史事件、历史人物是一件极其严肃的事情,不能带着任何个人的情绪,只有这样才能留下真实的历史资料,并接受有益的经验教训。我愿意把我知道的江青有关情况,真实记录下来交给人民。”

对于周燕、阎老、杨老的去世,《党史博览》的领导、编辑和广大文友都十分悲痛,在“党史作者微信群”中,大家共叙与三位逝者相处的点点滴滴,回忆三位的作品、人品,对他们进行缅怀、追思,表达了浓浓的文友情和编辑与作者的深厚情意。

第三件事是有关香港志愿军烈士陆朝华的宣传。2019年5月13日,我收到新华社国内部同行崔颖的一条短信:“香港籍志愿军烈士陆朝华亲属、侄女刘青青希望帮助寻找烈士的部队和烈士的下落,请提供帮助。”

这条短信的起因是我在2012年8月《党史博览》杂志第8期发表的《浩气长存:18万志愿军烈士寻踪》文章。文章发表后,在志愿军老兵中引起强烈反响。当年的志愿军67军作训参谋曹家麟老人代表上百名志愿军老兵向我请求,通过新华社内参向国家建议将在韩国的志愿军烈士接回祖国安葬。内参发出后,受到党和国家主要领导人批示,促成了在韩国志愿军烈士遗骸回归祖国。香港志愿军烈士陆朝华亲属刘青青了解到这一情况后,希望我能帮助她找到在韩国牺牲的亲属陆朝华。

接触到陆朝华的事迹后,我大为震惊:陆朝华是我所在的北京军区所属38集团军在抗美援朝时期的战地摄影记者,他1949年初从香港回大陆参加人民解放军,任38军政治部宣传部摄影组记者。陆朝华出生在名人家庭,家在香港,其家庭和本人与我党高层领导人有着特殊关系,是用不着到朝鲜战场去的,但是他义无反顾地参加了中国人民志愿军,毫不畏惧地走上了朝鲜战场。1951年2月7日,在突破“三八线”的战斗中,陆朝华随部队摄影采访,路上遇到美军飞机轰炸,三个弹片击中腹部,经抢救无效牺牲。当时正处战斗状态下,陆朝华被就地掩埋在“三八线”以南韩国境内,至今无下落。

接受新华社同行的委托后,我与刘青青取得了联系,并让38集团军干休所陆朝华当年的战友与刘青青进行了直接沟通,讲述了陆朝华烈士当年牺牲的过程、地点等重要信息。此外,还辗转联系到国家退伍军人事务部有关部门,经查实从韩国回归的多批志愿军遗骸中没有陆朝华。虽然没有找到陆朝华烈士遗骸下落,但陆朝华是唯一香港籍志愿军烈士,在当年的《解放军画报》留下了许多用生命换来的朝鲜战场珍贵照片,荣立过大功,毛泽东主席还为他签发了烈士证书。他的英雄事迹感人肺腑,催人泪下,我感到这样的英雄不应该被历史所埋没。

通过38集团军军史办和刘青青,以及在香港的陆朝华亲妹妹吴竹提供的大量陆朝华生前资料,我向秦相启社长建议写一篇陆朝华烈士的追忆文章,秦社长毫不犹豫地答应:“你写,我们发!”

2021年6月1日,《党史博览》第6期,全方位报道陆朝华英雄事迹的一万多字长文《第197654名志愿军英烈的故事——探寻唯一的香港籍志愿军烈士陆朝华》发表后,在陆朝华的老战友和生前所在部队产生了巨大反响。特别是陆朝华亲属尤为感动,在香港的陆朝华90多岁的妹妹吴竹感慨地说:“没想到哥哥牺牲70年后,大陆优秀党史期刊《党史博览》能够全面介绍哥哥的英雄事迹,党和政府没有忘记他,我们家族的先人在天之灵得到无限慰藉,哥哥也可以含笑九泉了。光荣属于共产党,属于战无不胜的人民解放军!”

陆朝华烈士的英雄事迹在《党史博览》发表后,我联系副社长王悦要购买几本杂志送给陆朝华在香港的亲属,王悦说:“烈士亲属需要多少,我们给邮寄多少。”后来,陆朝华亲属收到《党史博览》赠送的8本杂志,十分感激。

2012年8月,《党史博览》杂志公开披露了抗美援朝战争牺牲的18万多烈士,新华社对外部领导看到我的这篇文章后,约我又写了一篇对外稿《抗美援朝战争中国人民志愿军牺牲18万余人》,以十多种文字向世界宣布了抗美援朝战争中国的阵亡人数。后来,民政部和总政治部对抗美援朝烈士人数又不断发现,不断追加。2014年10月29日,新华社又发布消息,经总政治部和国家民政部核实甄别,截至2014年确认公布的抗美援朝烈士197653名,说明抗美援朝战争中国人民付出了巨大牺牲。此外,《党史博览》杂志对志愿军烈士的宣传,为后来志愿军烈士遗骸从韩国回归祖国也发挥了一定的作用。再就是对陆朝华烈士英雄事迹的宣传,是对香港志愿军烈士亲属的极大安慰。

我亲身经历的第四件事,是实现在《党史博览》发稿100篇的愿望。今年初,我向社长秦相启提出一个请求:“在我为《党史博览》写稿30周年之际,发表文章100篇,作为我人生中的一个美好记忆。”当时我在《党史博览》已经发表文章91篇,还差9篇。《党史博览》杂志是月刊,全年12期,要拿出9期来刊登我的文章,确实有一定困难,但秦社长毫不犹豫地成全了我的这一愿望。我们还共同商量了写一组“人民解放军军兵种著名战斗英雄传奇”的稿子,在“军事史林”栏目陆续刊发。

目标确定之后,我写一篇,《党史博览》发一篇,从第1期射击英雄开始,先后刊发了骑兵英雄、刺杀英雄、投弹英雄、工兵英雄、侦察英雄、坦克英雄、通信兵英雄,到今年第12期炮兵英雄时,终于实现了我为《党史博览》撰稿30年、刊发100篇文章的夙愿。

这是《党史博览》对一名当兵55年、从事新闻工作50年、为《党史博览》写稿30周年老作者的特殊关照、特殊待遇、特殊厚礼。

正是这份深厚的情意,促使我30年来把《党史博览》作为我业余写作的首选平台,把《党史博览》的约稿当成首要任务,把出手的最新作品供《党史博览》首选,把最好的作品送《党史博览》首发。

《党史博览》杂志堪称文友交流的互助平台

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人帮;取众人之长,补己身之短。这是作者提高写作水平的成功之道,但成功之道需要一个取长补短的交流平台,而《党史博览》就为全国文友提供了这样一个平台。

《党史博览》打造的这个平台包括:“全国重大党史题材写作笔会”、党史作者微信群、编辑和作者沟通的电子邮箱,等等。通过这些方式,文友之间、编辑与作者之间相互交流切磋、取长补短,受益匪浅。

原北京军区空军著名军旅作家尹家民,不仅著作颇丰,而且被文友们公认为“资料王”。他为人热情、助人为乐,文友在写作中遇到资料不足,他是有求必帮,义务服务。我在撰写《人民解放军通信兵发展历程》一文时,遇到资料不足的困难,在他的热情帮助下,得以顺利完成此文的写作。

东北抗联的研究专家史义军是“抗联通”,我在撰写《东北抗联中的开国将军》一文时,各种资料说法不一,疑惑问题颇多,在他的指点下一一破解,避免了文章中的事实失误。

解放军铜仁军分区原司令员欧阳青,著有《1955共和国将帅大授衔》《共和国首任总政治部主任罗荣桓》《百战将星谢振华》等开国将帅专著。我在撰写《共和国将军大使》一文时,遇到一些难题,欧阳青热情地帮助解疑释惑。

《人民日报》海外版原副总编钱江对我在《党史博览》发表的《新中国第一次防疫战》也给予了雪中送炭,当时急需查阅一篇《人民日报》的历史资料,他很快就将我需要的资料找到后发了过来,解了燃眉之急。

文友钟兆云是中国作协会员、福建省作协副主席、福建省委党史方志办副主任,专著有《刘亚楼上将》等多部作品。长篇传记《首任空军司令刘亚楼》获得第五届中国传记文学奖。我在写作《佩戴苏联勋章的开国上将刘亚楼》一文时,对刘亚楼在苏联伏龙芝军事学院的一段历史事实把握不准,在他的帮助下得以解决。

我给《党史博览》杂志的供稿95%以上是军事历史题材,而我的主业是新华社军事记者,对军事历史的研究是业余爱好,属于短板,但文友、军事科学院《军事历史》杂志原总编张明金和军事科学院军事历史专家刘志青给予了极大帮助,弥补了我在这方面的不足。

除了与《党史博览》文友直接联系寻求帮助,主要是通过《党史博览》作者群中的专家、学者、作家在《党史博览》杂志刊发的精品佳作中获取文章选题、文章结构、文章语言等诸多方面长处,弥补自身的不足,提高写作水平。

总之,《党史博览》搭建的文友交流互助平台,使我受益几十年,还将继续受益。

《党史博览》杂志成就我写作生涯的辉煌

有人曾向我提出过这样一个疑问:“你是国家通讯社‘十佳记者’,为何总给一家省级刊物写稿?”我的回答是:“《党史博览》杂志成就了我写作生涯的辉煌,而‘十佳记者’的取得就有《党史博览》杂志的磨练。”

为何这样说呢?

新华社是国家通讯社,要求记者是高素质的,写作的十八般武艺都必须掌握,但常用的文体是消息、通讯、特写、评论,消息写作是主打武器。此外,通讯社的职能是为报纸、广播、电视、网络等媒体服务,服务的主要渠道就是新华社每天向全国各种新闻媒体播发大量的通稿,但通稿落地就要占用别人报纸的版面,人家为什么要采用你的稿件而不用自己报社记者的文章呢?有两种原因:一是你写的新闻别人没有;二是你写的文章比别人的文章写得好。这样逐步形成了“新华体”。这种新华社记者独有的文体就是“短、快、优”。“短”甚至关系到稿件的生命,因为办报纸都是夜间工作,收到新华社通稿后,要马上拼版排印,你的文章长了没有版面保证,没有时间删改,尽管文章质量高,也只好舍去了,用自己记者的稿子。

消息要求短,一般消息限制在500字左右,最长的800字。通讯也有字数限制,全国重大典型的通讯要求在3500字以内。这种“新华体”在激烈的新闻竞争中有其独特的优势,但也限制了记者的手脚,放不开手笔,当了多年的记者也只会写“新华体”。于是,许多记者另辟蹊径,开始给期刊写文章,锻炼驾驭长篇巨作的能力,从干巴巴的新闻体向文学体转变,反过来提高新闻写作的水平。

我尝试给期刊写文章的主阵地就是《党史博览》。当年我到38军集团军采写一条军事演习的消息,接触到这支“万岁军”后,它辉煌的战史,赫赫的战功,令我十分震惊。

然而,当时我的任务就是写一篇几百字的消息报道军事演习,这些尘封的军史资料都用不上。这些光辉的历史鲜为人知,被埋在历史的沙海下太可惜了。于是我回到北京后,写了一篇《中国的“万岁军”——人民解放军第一支机械化部队成长纪实》发表在《党史博览》杂志。这是第一篇全面公开介绍“万岁军”的文章,被多家报刊转载,在38集团军引起轰动,时任38集团军吴政委专门让军宣传处长李喜群打电话给我表示感谢。

后来,我形成了一个习惯,到部队采访首先要了解军史,完成新闻报道任务后,深挖军史中的闪光点,然后利用业余时间写成军事纪实文学发给《党史博览》杂志。《中国第一个坦克师》《中国第一支伪装部队》《中国第一个开放师》《中国最后的骑兵》《中国最大的军犬基地》《中国地空导弹部队实战写真》《共和国海战传奇》《中国“王牌”航空师空战纪实》……一发不可收拾,军事文学纪实作品一篇接一篇,坚持了30年,最终在《党史博览》的支持下,达到了100篇的目标。

为《党史博览》的写作不仅没有耽误我的新华社军事记者主业,还促进提高了我的新闻写作水平。上万字的纪实文学作品都可以驾驭,几千字的新闻通讯得心应手,遇到突发事件,一篇通讯从采访到写作三四个小时就能够出手,并能保证较高质量。

30年来,我先后撰写、出版了《世界王牌败兵录》《沙场淘金百战归》《军旗下的铁甲雄狮》等11部军事文学纪实专著,而书中大量文章取自《党史博览》发表过的作品,还当选了新华社“十佳记者”。这就是《党史博览》杂志成就我写作生涯的辉煌经历。

本文结束的时候,我有几句发自内心的话:“《党史博览》只要有需要,我还会义不容辞,像这30年一样为《党史博览》供稿。本人属马,亦是老马,但不用扬鞭自奋蹄。”

本文为《党史博览》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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