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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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昼用我当人质,换回了秦不晚。

别人问他:“知袅最喜欢的人就是你,你竟然能狠下心?”

他默默的点燃一根烟,“太聒噪了。”

我被送去了缅北,受尽了折辱。

差点死在了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再见面,如他所愿,我改掉了一切坏脾气。

但陆昼却不愿意了,求我变回原来爱他的模样。

1

在缅北三年,我终于得以机会跑了出来。

曾经的沈家千金,穿着破烂的衣服,脏的仿佛从下水沟刚爬出来。

早已不是那个光鲜亮丽、天真烂漫的女孩。

如今我的心像死水一般,在无法泛起意思波澜。

我不知道跑了多久。

磅礴的大雨,将我瘦弱的身体打倒在林荫小道。

我努力地睁大双眼,我想家了。

我晕倒在了云南边缘的一个落后小镇。

再睁开眼。

一个秀气的男生正直直地盯着我。

他手中拿着一个杯子,正冒着热气。

“你要喝吗?”

我弓着背,缩进了墙角,不断的重复,“对不起!对不起!”。

我害怕,这又是什么陷阱。

我更害怕,他给我下药重新把我送回缅北。

我曾经多次逃跑,到处是他们的人。

把我抓回去毒打,折断我的手指。

那种疼痛我一辈子都不愿意再想起。

男人伸出手轻轻 拍了拍我的头,语气温柔,“别怕,你已经回家了。”

说着他将水递了过来。

我接过热水,一口气喝下。

“小心...”他的话还未说完,我已经仰头喝斤。

他无奈的笑了笑,“烫...不用急还有的。”

我多久没有喝过这么纯净的水了,我记不得了。

就连臭水沟的水对我来说也是奢侈。

我在这住了几个月,身体也从原来破败不堪,逐渐恢复生机。

那天林森正从树林里抓了一只知了往家门口跑。

突然听见天上嗡嗡嗡的飞机声。

他奇怪的‘咿’了一声,就递给我。

直升飞机稳稳的落在了村民的农田上。

农田的主人骂骂咧咧的跑去质问。

只见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从旁边人手中拿过一沓红色的纸。

农主见了闭上了嘴巴,笑嘻嘻的接过了纸。

日头正烈,男人抬眸的一瞬间。

我却如入冰窖。

是陆昼。

知了不知何时已经从我的指尖滑落,我看着背后空荡荡的房子。

无处躲匿。

我颤抖蹲下身,将林森当作挡板。

“沈知袅!”

男人冷冽的声音响起,“你玩够了吗?”

说完他大步走向我,一把从背后拎起。

“陆昼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了我!”

陆昼睨了一眼,“你哪里有不敢的时候,你忘记你怎么对秦不晚了吗?”

是了。

秦不晚。

那时候我整天喜欢缠着陆昼,早上给他带咖啡,中午带爱心午餐,晚上约他吃饭。

马不停蹄的在他身边刷存在感。

直到那个叫秦不晚的出现。

原本我做的事都被她代替了。

我感觉陆昼对她有不一样的感情,瞬间我就炸毛了。

找了一堆社会上的人去威胁秦不晚。

警告他如果在靠近陆昼我就毁了她的脸。

后来被陆昼发现了我的行为,狠狠的骂了我一顿。

甚至一个月都没有再理我。

我把责任都推卸给了秦不晚那个贱人身上。

在她家泼油漆!写恐吓信!

那时候的我为了陆昼什么都敢做。

“我来接你回去,你不要再任性了,我以为这三年你会有所改变,但...”

他的声音冷漠,直直的望着我。

“对不起,我会听话的。”

他愣住,转头看向我。

“我会听话的,别打我。”我重复道。

一瞬间空气安静,只听到门外树林里风吹叶子的簌簌声。

“没有了?”

我愣了一愣,还要什么?还要保证什么?

我脑子一片混乱,我还漏说了什么?

我想起缅北的三年,只要我说错话,手臂粗的棒子就狠狠的打在身上。

一时间我已汗流浃背。

“您让我再想想,就一分钟,我再想想我还漏说了什么。”我几乎下跪着祈求他。

陆昼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机嗤笑一声,别过了头去。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

“我再也会去威胁秦小姐了,我永远都不会了。”

我胡乱的摆弄着双手,往后退了两步。

听到这,他才松开了眉头。

我想这是他满意的答案。

“没想到这三年,确实让你学乖了点,回家吧。”

说完他抬脚走向我。

感受到他的气息,我立马缩着身往后退了一步。

我不想回家,但是我又害怕他。

只能乞求的看着林森。

“这位先生,沈小姐还是在这边休养的好。”林森懂我眼神的含义,往前迈了一步,将陆昼隔开在了他之外。

陆昼有些不高兴的皱眉,斜眼看我,伸出手来,“跟我回家。”

我咬紧牙关,摇了摇头。

“他在这里我会照顾好的。”林森又说道。

“我没有同你说话!”陆昼语气寒冷,“跟我回家!”

他带着不容置疑的口气,双眼似乎要将我锁死。

眸中寒光乍放,我颤抖的望着林森,急的眼泪在眼眶打转,他却熟视无睹。

“沈知袅!不要考验我的耐心!”

说完陆昼推开林森,拽住我的手腕,我吃痛,眼泪像不要钱似的流个不停。

他连看都不看我的表情,更没注意到我手腕上大大小小的伤。

我在缅北的三年自杀了不下十次,但都被救了回来。

他们廉价的处理方式竟然让我苟活到了今日。

林森跑上前,极好脾气的他也有了怒气,“她不愿意回去!”

“你以为你是谁?”

陆昼冷笑,“你保护自己都难,还想保护知袅?”

林森愣在了原地,满脸不可置信。

我被陆昼带回了A城。

那个我所长大的城市。

我回到了熟悉的沈家,但又无比陌生。

重新踏入我的房间,一丝不苟。

是经常有人来打理的模样。

我想起我这三年住的地方。

阴暗、潮湿,夹杂着别人的哀嚎。

地上铺的是水泥,深深浅浅的红色血迹与泥土混在了一起。

发出腐烂的气味。

而现在。

粉色的大床,锃亮的地板。

让我精神恍惚。

我真的回来了。

“袅袅你回来了,你不知道这几年爸妈有多担心你。”

秦不晚突然出现,如今的她越发光彩夺人。

从前的旧衬衫变成了线下最流行的奢侈衫。

我不解的看了看她。

她伸出洁白的手腕,低头看了眼腕表,用手将额前的碎发抚了上去。

“你不知道干爸干妈这几年担心你,都白了头发!”

“我的女儿回来了!”母亲眼含热泪,冲过来拥抱我。

“我的袅袅啊!”

母亲激动的腿软,秦不晚眼疾手快的扶助了她。

她欣慰的笑着拍了拍她的手。

“袅袅,这三年妈妈以为你死了,就认了不晚当干女儿...”

说完她有些愧疚的看了看我。

我只觉得心被狠狠地剜了一刀。

之前所有的折磨都没有现在痛。

三年前,陆昼维护她。

三年后,父母维护她。

“袅袅,这三年爸妈时时刻刻惦记着你,担心着你,你别因为这个事和爸妈置气,你这一走就是三年,爸妈都太孤独了...”

秦不晚两眼擒泪低声说道。

妈妈拉着我哭,秦不晚则在旁边拍着妈妈的背,可我已经哭不出来了。

我望向陆昼,陆昼只是睨我一眼,仿佛在说,“你看你多不孝顺,在外三年害你母亲白了头发。”

我看着这豪华的房间瞬间觉得十分刺眼。

我正发呆,听到陆昼的声音响起。

“秦不晚懂事,这几年一直都是她在照顾你父母。”

陆昼不知何时在的,迈着双腿走到了秦不晚的身边。

秦不晚抬眼看了看她,微微勾起了唇。

我一个人站在他们的对面。

愣了许久。

陆昼盯了我半晌,开口道,“累了?”

我没有回话。

他走上前,摸了摸我的头,“也是,云南那么美丽的城市,还有你那个林森哥哥,你定是玩的不亦乐乎,早点休息。”一边说一边往门外走去。

夹杂着嘲讽的语气。

刚到门口却又突然回头。

指了指我的手。

“呵,比之前更金贵了,一回来就做手膜。”

我表情一滞,将手背过身去。

那不是什么手膜,是林森给我的草药。

他说可以让手上的伤痕变的再浅一些。

但那骨折的手指却是再也用不了力了。

晚上保姆叫我下楼吃饭。

我站在楼上,看着楼下一家三口。

欢声笑语。

秦不晚为爸妈夹菜,爸妈开心得合不拢嘴。

嘱咐她也多吃点。

保姆在旁看了看我,叹了口气,终究没有说话。

我的出现打破了这份美好。

我看着一桌子的饭菜,色香味俱全。我都快忘记这么美味的佳肴是在什么时候吃过?

是上辈子吗?

我想扔下筷子,用手抓着往嘴巴里塞。

看着三人直勾勾目光,我停止了我的想法。

爸妈磕磕巴巴地与我寒暄了几句。

看他们不自然的表情

再美味的食物也让我味同嚼蜡。

我的出现就是一种错误。

我应该死在缅北。

“我吃饱了,爸妈你们慢慢吃。”

原本尴尬的气氛瞬间打破,只听见爸妈长长的嘘了一口气。

“袅袅想吃什么告诉我们,明天我们让厨师给你做。”

我放下碗,乖巧的回了一句。“好”

房子安静极了,只听见我拖鞋的哒哒声。

掩住的门背后,又响起几人欢乐的交谈声。

我蹲在门背后,木然的流眼泪。

夜里我做了一个梦,

梦到我刚被卖到缅北的时候。

他们说只要交赎金我就可以回去。

我欣喜的打给陆昼。

“阿昼,他们说只要三百万就放了我,你快点给钱。”

我那时候无比骄傲,毕竟别说三百万,三千万阿昼也肯定会愿意给的。

电话那头没有出声,他们不耐烦的用皮鞭打我,我哭着喊阿昼救救我。

但是对方无情地挂断了电话。

“小贱蹄子!还骗我们!”说完又对我一顿毒打。

“我没有!我没有!我给你们三千万!”我躺在地上苦苦哀求。

“不光老子会做梦!你这小娘们也挺会做梦的!”

我从梦中惊醒。

是的,陆昼到最后也没接我电话。

我被打的面目全非,他们才给我第二次机会拨打。

但是对方已经把我的号码拉黑了。

我恳求他们再给我一个机会打给我的爸妈。

几人朝我吐了几口痰,骂我是垃圾,没有一点利用价值。

这三年我一直在想,我到底怎么得罪了陆昼。

他怎么会不愿意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