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
《八零雪域已无他》央金卓玛沈凌枭、《央金米玛杨亿昇》、《乔芷瑶泽仁布珈》、《江诗玫扎西嘉措》、《林亦琦洛桑扎西》、《乌兰卓玛夏沐阳
1980年2月,西区知青宿舍。
屋外大雪纷飞,知青们围坐一起烤火,兴高采烈地讨论回乡的事。
“一个月后是最后一批知青回城了,大家都会走吧?”
有人看向角落里沉默不语的夏沐阳,笑着说。
“沐阳肯定不走啊!他说自己一定要追到乌兰卓玛,那我们就先回上海去等他的好消息了!”
▼荃文:美文夜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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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有一瞬的讶异,笑了下,脸上的褶子挤到了一起。
“你们的感情一定很好吧?”
夏沐阳却陷入了一阵沉默。
感情好么?
他不知道。
大爷自顾自的说:“很多情侣来云南旅游。”
夏沐阳的思绪倏忽间飘远。
他想起之前和乌兰卓玛一起旅游的那些回忆。
现在回忆渐渐斑驳,夏沐阳这才惊觉,他错了很多。
希望以后他还有时间能够挽回这一切。
莫名的,夏沐阳想起了那封信里面的离婚协议,那上面乌兰卓玛的签名似乎在他眼前重现。
他喉头滚了滚,什么也说不口。
夏沐阳深深看着病床上昏睡的乌兰卓玛。
他一定会带她再来一次云南。
这样想着,他依靠着病床上沉沉睡去。
夜色低垂。
乌兰卓玛好似陷入了梦魇。
梦中的小女孩扎着两个小揪揪,哭得那么伤心。
“你别哭啊……”
乌兰卓玛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她缓缓走了过去,想蹲下身子安慰她。
可小女孩却只是哭,她吸了吸鼻子:“我爸爸不要我,我妈妈也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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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乌兰卓玛心一揪。
她拍了拍小女孩的背,神情温柔。
可眼前的小女孩从眼前消失了。
乌兰卓玛眼眸含泪,从梦中醒来。
这一刻,浑身上下犹如被人碾压过一般,疼痛刺骨。
刺鼻的消毒水气味钻入鼻尖。
她的眸光看向自己打着石膏的左腿,喉间苦涩。
这时才注意到身旁有一人。
乌兰卓玛的视线看了过去,夏沐阳已经睡着了。
她喉间酸涩,却也没有气力去思考他为什么还没有回海城。
乌兰卓玛什么也不愿想,甚至都不愿去想他为什么会在病房。
她怔然看着天花板,神色茫然。
不知道雪山上那个女孩怎么样了。
乌兰卓玛闭上了眼睛,眼尾一滴泪滚落下去。
凉风钻入她的身体,尽管盖着被子,可她却觉得冰冷刺骨。
她偏过头过去,才发现隔壁床紧挨着一对睡了。
依稀可见是一名大爷小心翼翼凑到了大妈的边上,他的帽檐盖住了自己的脸。
可乌兰卓玛看着看着,莫名觉得他们之间很是温馨。
乌兰卓玛的眼皮越来越沉,闭上眼睛的一刻,她莫名想,就让一切都埋葬在雪崩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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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阳光顺着爬山虎而上,悄悄在窗前探头。
乌兰卓玛昨晚睡得很不安稳,总是能够梦见那个小女孩。
那几乎成了自己永远的梦魇。
她缓缓抚摸着自己的小腹,眼眶逐渐酸酸的。
她知道那个孩子已经离开了自己了。
乌兰卓玛想起梦中的那个小女孩,怎么也没法接受这个结局。
可想起那次雪崩,她便心有余悸。
她在玉龙雪山经历的一场生死,能够活下来就已经足够了。
她又能奢望什么呢?
是祈求上苍能够让夏沐阳继续爱着自己么?
乌兰卓玛苦涩地笑了笑。
这时夏沐阳走了进来。
她的视线和他的相对。
暖光照耀在他们之间,乌兰卓玛苍夏着一张脸抬眸看去。
夏沐阳眼下的青黛日渐愈深,却也难掩他的气质。
乌兰卓玛移开了目光,已经结束了。
十年了,她看着夏沐阳从青涩的眸光,变得逐渐清明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