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香港历史上最骇人听闻的奇案之一:祖孙三人突然不见踪影,小区住户也莫名闻到腐臭味,警方两度上门终在冰箱内发现一颗被剥掉脸皮的头颅,却迟迟无法锁定嫌疑人行踪。没承想几天后,因另一起抢劫案的发生,凶手竟匪夷所思地“自投罗网”来了……

1991年4月18日午饭过后,香港葵涌石籬邨八座住户,像往常一样围坐在空地上惬意享受着午后的阳光。忽然,一位街坊好奇地打开了话匣:“这几天你们有没看见均伯祖孙三人?他们是回广东了吗?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急事?怎么连个招呼也不打?

这漫不经心的问话,顿时激起了大家的兴致,只见一名中年男子站起身接茬道:“对啊,以前彭婆每天都会陪均伯去九座公园散步的,但最近还真没看到他俩,那个小孙子好像也不见了踪影。

我也好久没见到他们了……陆伯,他们有和你说过要回广东吗?”另一名女子也冲身旁的老者问道。

13号中午我倒是有见到两人,但都没提这事。再说彭婆也不可能跟着回广东啊?”人群中一位名叫陆伯的老者眉头紧锁地回答道。

都不知他们一家在搞什么,之前每天都要吵架的,这几天倒是安静了些,但屋里总是传出一股臭味……就像死猪肉一样。”陆伯话音刚落,住在八座二楼的一位屋主也凑上来自顾自地嘀咕着。

没想到就是这话打断了众人的窃窃私语,因为大家似乎都在瞬间意识到一个可怕的情况,不约而同地抬头望向了二楼的某个窗户……

沉默数分钟后,终于有人提议先找社区工作人员反馈下情况再做进一步打算,于是几人便结伴来到了六座的石籬邨房屋署。

刚走进接待室,陆伯就一五一十地将大伙了解到的情况及猜测和盘托出。听完讲述后,社区区长立即跟着一行人,来到八座二楼222室前。发现单元间外的防盗铁门紧锁,里面的木门却打开了一道缝隙,一股异臭也从门缝中飘散而来,闻着的确像是腐败的猪肉味。

见此情景,区长也意识到情况不妙,遂迅速返回接待室拨通了葵涌警署的报警电话。

“均伯”本名江炎均,时年66岁,广东普宁人,是石籬邨八座二楼222室的老户主;“彭婆”原名彭裕兰,时年60岁,祖籍也是广东潮州府,但她在泰国出生、长大,为江炎均二婚妻子,且两人一直都没有生育子女。

至于街坊们提到的那位小孙子,则名叫江林城,时年24岁,是江炎均与原配所生的儿子江某坤家独苗,1983年就来香港跟着江炎均生活,去年底突然回了趟广东老家,直到两个多月前(一开始媒体的报道都有误,说江林城刚回来半个月,实际上1991年2月11日他就回香港了)才再次来到香港。

当年的石籬邨公屋,2001年之前已将第10、11座以外的其余大楼都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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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石籬邨公屋,2001年之前已将第10、11座以外的其余大楼都拆

下午3时许,接到报案的葵涌警署迅速指派两名探员前往石籬邨查看情况。果然刚抵达江炎均单元间外,就闻到一股难以名状的诡异味道,然而两人呼叫了半天却始终无人应答,不得已只能联系葵涌消防队前来破门。

下午3时30分许,消防员顺利撬开了外层的防盗铁门,几人进屋简单巡视一圈后并未看到祖孙三人的身影,厨房的地板上则放有一个装满排泄物的红色痰盂,令人作呕的腥臭味也吸引来大量苍蝇,不断盘旋在痰盂四周。

难道一家人出门旅游前忘了倒痰盂?所谓的“死猪肉味”其实是“排泄物异味”?

由于两名探员并未开具“搜捕令”,原则上是不能在屋内进行搜查的。所以眼看已经找到疑似“臭源”,也就没敢过多逗留,捏着鼻子将痰盂内的秽物倒进厕所马桶后,即锁好木门、掩上防盗铁门,转身离开单元间返回了警署。

可没想到两天后的1991年4月20日傍晚,警署却再次接到一通报警电话,只听一名中年男子怒气冲冲地质问接线员道:“你们到底有没有去石籬邨八座222室的均伯家查看?这几天是越来越臭了,真不知道是怎么当差的,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再不处理我要去总署投诉了!”说完对方就收了线……

明明两天前去倒过痰盂,为什么还会有臭味传出?难道“臭源”并非那个痰盂?江家祖孙这么多天又跑哪去了呢?

带着疑惑接线员迅速将情况汇报给上级,傍晚6时30分许,3名探员和消防队也第二次来到了八座二楼222室。

撬开木门后,发现屋内摆设如两天前那般没有任何变化,表明江家人的确未回来过,一股清晰的腐肉味则从客厅方向传来,且明显不似之前闻到的那股“排泄物异味”,于是几人立刻警惕地在屋内寻找起“臭源”来。

凭借着敏锐的嗅觉,很快他们就将目光投向了角落一个断电的白色冰箱上,似乎异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遂果断上前打开了上层的箱门,瞬间一个用超市塑料袋包裹着的球状物就映入眼帘,刺鼻的腐臭味也呛得几人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看外形,袋子里包裹的像是一棵卷心菜,但那恶臭又很快让他们有了一个最恐怖的猜想。果不其然,当一位赵姓警员壮着胆子取出塑料袋,并揭开上头的封口后,一个血淋淋的“圆球”就从袋中探了出来,赵警员也条件反射地将整个袋子给丢在了地上,“圆球”则顺势从袋中滚了出来……

待几人低头仔细端详半分钟后,无不被眼前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因为那就是一颗人类头颅,而且还是一个被削掉了脸皮、五官和头皮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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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见惯了血腥场面,可他们还是发疯似地跑出了222室,直到情绪稳定下来才喘着粗气将情况上报给警署。

晚上7时30分许,大批探员和法医陆续抵达石籬邨,经过2个小时搜查后,众人又在冰箱下层一个用塑料袋遮盖的托盘上,找到一双人类前臂(肘关节以下无手掌);在主卧衣柜内发现一具用白布包裹、无四肢的女性躯干;在卫生间洗衣机里,还寻获一双泡在水中的人类小腿(膝盖以下含脚掌)。

另虽然暂时无法确认这些残肢是否来自同一名死者,头颅也因破坏严重判断不出具体性别。但衣柜内找到的女性躯干脖颈切口,与该头颅颈椎切口较为吻合,故法医初步推断,头颅应为女性。

4月20日晚上10时许,案件被转交给新界总警署第二重案组接手,而原本探员们想让八座的街坊前往警署辨认死者身份,岂料听完警方描述的头颅情况后所有人均拒绝配合……幸好关于江家的基本信息,街坊们都知无不言地一一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