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叫刘大勇,今年二十八,是新泰纺织厂的一名普通工人。说起我的经历,还真是令人啼笑皆非。在我们那个年代,像我这样的年纪还打光棍的确实不多见,可我就是这么个另类。

村里的王大娘没少给我介绍对象,可是不是对方嫌我工资低,就是嫌我长得太瘦。其实我这人除了害羞了点,也没啥缺点,就是命运跟我开了个玩笑,让我爹娘走得早,留下我一个人在这世上飘着。

1988年的秋天,我们厂效益不好,放假让工人自谋生路。那时候,谁都知道农村收成好,能赚不少钱。我同事老张就给我支了招:“大勇啊,你也别在厂里蹲着了,去乡下收玉米去吧,那可是实打实的好活计!”

我一听,心里一动。这些年在厂里干活,省吃俭用攒了五百块钱。要说在城里,这钱也就够买几身衣服的,可要是去乡下做点小生意,说不定还真能翻个身。

于是,我背着个旧帆布包,揣着那五百块钱,坐上了去青山村的大马车。说来也巧,马车上还坐着几个跟我一样去收玉米的城里人。他们说话的功夫,就给我指点了不少门道。

“去了先找个地方住下,最好是找个懂行的老乡带带路。”一个戴草帽的大叔说道。

我点点头,心想这话在理。可谁知道,这一去,竟然改变了我的一生。

到了青山村,天已经擦黑了。村口歪歪斜斜立着块石碑,上面写着“青山村”三个快要看不清的大字。秋风萧瑟,玉米叶子在风中沙沙作响,远处的山峦黛青色的,倒是挺符合这个村子的名字。

我正东张西望不知道该往哪儿走,就看见一个老汉赶着头老黄牛从地里回来。

“大叔,打扰一下,请问这村里有没有能住店的地方?”我赶紧上前问道。

老汉停下脚步,抬头打量了我一眼:“你是城里来收玉米的吧?”

“是啊。”

“那你跟我来吧,我叫杨福贵,村里人都叫我杨大叔。”老汉咧嘴一笑,露出几颗发黄的牙齿,“我家后院有间空房,你要是不嫌弃就住下。”

我连声道谢,跟着杨大叔往村里走。一路上,杨大叔还给我介绍起了村里的情况。

“我们青山村啊,今年的玉米长得可好了。”杨大叔说着,用烟杆子往地里一指,“你看,那片地里的玉米,个个都有茄子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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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一片金黄色的玉米地,在夕阳下泛着金光。玉米杆子高大挺拔,沉甸甸的玉米压弯了枝头。

“大叔,这玉米地是谁家的啊?”我随口问道。

“这是李家的地。”杨大叔说着,突然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说起这李家啊,可有个稀奇事。”

我一听就来了兴趣:“什么稀奇事啊?”

“他们家有个闺女,叫李巧云,今年二十五了。”杨大叔说到这里,突然话锋一转,“她爹叫李根生,年轻时候是村里数一数二的能人,可前些年出了意外,摔断了腿,现在只能拄着拐杖走路。她娘王氏有心脏病,干不了重活。”

我听着,心想这有什么稀奇的,不就是个家境不太好的姑娘吗?

可杨大叔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大吃一惊:“这李巧云啊,放着好好的城里工作不要,非要回来找个上门女婿。前几天还说,谁要是愿意来她家当上门女婿,她就给人家二百斤玉米做聘礼呢!”

“啊?”我一下子愣住了,“现在还有这种事?”

“可不是嘛!”杨大叔说着,突然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小伙子,你今年多大了?成家了没?”

我被他这么一问,顿时涨红了脸:“我。。。我还没成家。”

“哎呀,这不是巧了吗?”杨大叔一拍大腿,“要我说啊,你要是有这个心思,倒是可以去李家看看。那李巧云长得可水灵了,而且能干得很,经常去城里打工,听说还攒了不少钱呢!”

我连连摆手:“大叔,您别开玩笑了,我这不是来收玉米的吗?”

“收玉米也得找个住处不是?”杨大叔笑眯眯地说,“走,我先带你去我家,你住下来慢慢考虑。”

到了杨大叔家,他老伴给我收拾出一间朝南的屋子。说是后院,其实就是个用竹子扎的棚子,不过对我来说已经够好了。

我躺在简陋的木板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耳边回响着杨大叔说的话,二百斤玉米换个上门女婿,这事怎么听着这么不真实呢?

第二天一早,我就跟着杨大叔去地里看玉米。刚到地头,就看见一个姑娘站在那里,穿着件蓝布褂子,头上扎着条红头巾,远远望去,倒真像朵盛开的山花。

“哎呀,这不是巧云吗?”杨大叔大声招呼道。

那姑娘一转身,我的心顿时漏跳了一拍。只见她眉目如画,皮肤白净,虽然是农村姑娘,但举手投足间透着几分城里人的气质。

“杨大叔。”李巧云笑着走过来,眼睛却一直在打量我。

“这是刘大勇,城里来收玉米的。”杨大叔给我们介绍道。

我正想打个招呼,谁知道李巧云突然开口说道:“收玉米啊?要不要来我家收?二百斤玉米,换你当上门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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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太直接了,我一时间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倒是杨大叔在旁边打圆场:“巧云啊,你这话说得太直白了,人家刚来,你别吓着人家。”

“有什么好吓的?”李巧云理直气壮地说,“我就是想找个实在人,能照顾我爹娘的。他要是愿意,我就把地里的玉米都给他,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那背影倒是挺飒爽的。

我站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杨大叔拍了拍我的肩膀:“别着急,慢慢想。我跟你说实话,巧云这姑娘虽然性子直,但心地善良,而且能干。她从小就跟着她爹学种地,现在村里谁家的地种得都没她家好。”

我点点头,心里却在想:这姑娘也太霸道了吧?见面就说要找上门女婿,这也太随便了。

可是接下来的几天,我却发现事情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每天早上,我都能看见李巧云在地里忙活。她干活麻利,一点都不比男人差。有时候她会跟我说说话,慢慢地,我发现她说话虽然直,但心眼实在。

特别是有一天,我看见她背着个竹筐往山上走。

“你这是去干什么?”我忍不住问道。

“去山上采药啊,我娘的心脏病需要吃药,可是城里的药太贵了,我就自己上山采些草药。”她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闪着泪光。

我心里一动,跟着她上了山。一路上,她给我讲了很多她家的事。原来她爹摔断腿之后,家里就全靠她一个人支撑。她去城里打工,每个月都要寄钱回来给父母看病。

“其实我在城里工作挺好的,可是我放心不下我爹娘。”她坐在山坡上,望着远处的村庄说道,“我想找个老实人,能跟我一起照顾他们。”

听她这么说,我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动。这姑娘看似强势,其实内心很柔软,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的父母。

“你。。。你真的愿意用二百斤玉米换个上门女婿?”我鼓起勇气问道。

她转过头来看着我:“怎么?你有兴趣?”

我被她这么一问,顿时又不好意思起来:“我。。。我就是问问。”

她突然笑了:“刘大勇,我看你这人挺老实的,要不要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