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986年的秋天,我背着一个破旧的帆布包来到了湘西山区的石岭村。那时候,我刚从师范专科毕业,还是个懵懂的二十四岁小伙子。说来也怪,我明明是城里长大的,可偏偏喜欢往山沟沟里钻,就连分配工作的时候,都主动要求来这种偏远的山区。

我叫方志远,在城里人眼中,我就是个“傻小子”。我妈常说我:“志远啊,你这孩子,书念得不错,偏偏要往山里钻,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每次听到这话,我就嘿嘿一笑,也不解释。其实我心里明白,我就是向往那种简单纯粹的生活。

来石岭村的第一天,就让我印象深刻。那天是个阴天,天上飘着毛毛细雨,我穿着一件发白的蓝布夹克,踩着泥泞的山路,一步一滑地往村里走。远远望去,炊烟袅袅,几间土坯房零星地散落在山坡上,倒是有几分世外桃源的味道。

村口站着个老实巴交的中年人,穿着打着补丁的蓝布褂子,手里还拿着个旱烟袋。见我过来,他咧嘴一笑:“后生,你就是新来的代课老师吧?”

我赶紧点头:“是啊,请问您是。。。。。。”

“我是村长张德旺。”他吸了口旱烟,“学校那边早就打招呼了,说是让你先住我家。走吧,我带你去。”

就这样,我跟着张德旺往他家走。路上,他告诉我,他家就他们三口人:他、他媳妇王氏,还有个女儿张巧云。

“巧云啊,今年二十,高中毕业了。”张德旺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有种说不出的骄傲,“在这山沟沟里,能念到高中的女娃子可不多。”

我心想,那倒是稀罕,这种偏远山村,居然还有个高中毕业生。

张德旺家是座土坯房,倒是收拾得干净整洁。刚到院子,就闻到一股甜甜的香气,原来是在煮红薯。

“巧云,快出来,新来的老师到了!”张德旺站在院子里喊道。

“来啦!”一个清脆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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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一个穿着褪了色的碎花布裙的姑娘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她梳着两条麻花辫,虽然穿着朴素,但是眼睛却亮得像星星一样。

“这是我闺女巧云。”张德旺介绍道,“巧云,这是方老师。”

“方老师好!”张巧云落落大方地打招呼,“您来得正好,我刚煮好红薯,您尝尝!”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她就噔噔噔跑回厨房,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红薯来。那红薯个头不大,但是香味十足。我接过来,咬了一口,又甜又软,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木柴香。

“好吃不?”张巧云笑眯眯地问。

我点点头:“好吃!”

“那就好。”她拍拍手上的灰,“方老师,我去给您收拾房间。”

看着她忙前忙后的身影,我突然觉得,这个山村的生活,似乎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艰难。

第二天一早,我还在睡梦中,就闻到一股香喷喷的米粥味。睁开眼,就看到张巧云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站在门口。

“方老师,起床啦!”她笑着说,“我给您熬了红薯粥,趁热喝。”

我有点不好意思:“这怎么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她把粥放在桌上,“您是客人嘛。再说了,我爹说了,让我每天给您热早饭。”

就这样,我在张德旺家住了下来。每天清早,张巧云都会给我热早饭。有时候是红薯粥,有时候是玉米饼,虽然粗粮居多,但是她总能做出不同的花样来。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发现,这个叫张巧云的姑娘,不单单会做饭,还很爱读书。有时候晚上没事,她就会跑来问我借书看。我那点破书被她翻来覆去地看,她却总能发现一些新的意思来。

有一次,她看完《红楼梦》,居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我问她怎么了,她抽抽搭搭地说:“林妹妹太可怜了。。。。。。”

我忍不住笑了:“你这丫头,看本小说还能看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