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知白这两年有多少次被人从楼顶上拽下来?他自己也不记得了。
似乎有人问过他:“你会不会觉得每天都在无止境地训练的生活太无聊了?”
当时他用手指点着对方已经做好了造型的头发,并不敢太用力,怕把那些簪花戳散了:“可是每天都能看到你,一点都不无聊。”
“那我以后赚到钱就在你们军区附近买套房子好不好?这样你就可以随时回来,我也能从窗户上看到你了。”
他笑着回答:“好,我就等着林老板养我了。”
他们最好的那几年,每一分钟都是浸泡在幸福里的。
只是后来,他看着名利场中林月宁身旁来来去去的人,变得越来越沉默。
他的冷淡像是刀刃一般,一次次割开林月宁纤薄的皮肉,剖出她的痛苦与眼泪。
再以此证明他在林月宁的心里无可替代。
曾经,他真的为此得意不已。
却忘了人心本就脆弱,哪经得起这样反复无常的刀刃。
在林月宁离开之后,他又想起了这个问题,重新得到了一份答案:
没有林月宁的日子,无聊得让他恨不得去死。
萧知白脚步往前,试图模拟出林月宁曾经迈过去的一寸寸步伐,却又再一次被人掼下。
被警察严厉地训斥的,萧知白一言不发,结束了就毫不停留地往下走。
没关系,总有其他的办法可以去死。
这栋曾经林月宁跳下的楼层似乎格外得他钟情。
每一次从上往下看的时候,都会让他生出一股曾经准备和林月宁约会见面前的紧张感。
却又会因为担心对方不愿意见他而徘徊。
直到再一次地被人拽下来。
出过林月宁的事情后,这栋楼连带着整个小区的管控都严密了起来,不仅是保安,就连警局的常驻巡逻地点都重点划出了这一片区域。
他麻木地下楼。
天台的下一层就是他们曾经租住过的房子,也是让林月宁从天亮到天黑都没有等到他的那一所房子。
房主是林月宁本人,她过世后除了萧知白就再也没有人来过。
这里两年来,这里一直保持的原本的样子。
但他第一次回来这里时,还看到了放在桌上的一只草莓蛋糕……还有一封单薄的信笺。
那份蛋糕放了很久,奶油变质后的味道像是一块恶心的泡沫板,但他还是吃完了。
腹部传来意料之中的疼痛时,他想:这样能抵消林月宁胃病时喝下的那杯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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