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井铺:清康熙《大同志》所载的同安铺舍之一,位于同安至泉州的古道上。从同安县城至小盈岭依序为:东门铺、洪塘铺、沈井铺、店头铺、小盈铺。何为铺舍?即铺递,是官府文书的传递点。一般十至二十里路设一个铺舍。邮局的前身。
便安桥:清康熙《大同志》所载的同安十八座桥梁之一,是古代同安通往泉州的古道桥。初名“五马桥”,明代嘉靖嘉靖乙未年(1535年)知县叶允昌重修时,移桥于下游百米处,改名便安桥。此后多次重修。现本地人称为“排坑桥”。《马巷厅志》载:“便安桥,在同禾里沈井铺去府署八里。”林希元曾为之作记。
到沈井去,就是为了寻访沈井铺与便安桥。
日长月久,铺舍固然已踪迹不存,向村民询问,桥梁据说倒是在的。沈井村中有一棵巨榕,巨榕下有榕神,榕神称为“榕府王爷公”。之前,我在同安老城区的铜鱼池附近见过同样的榕神信仰,但那边叫“榕公榕婆”。沈井不仅供有榕神,还有樟神。樟神供在龙山堂,村民称为“樟府王爷公”。这太有意思了,一个村里居然同时供奉榕神与樟神,而这榕神与樟神,皆为黑脸造型,区别在于榕神是红须,樟神是黑须。
此外,村里有一座始建于明代天启年间的龙山古地宫,宫中供的是保生大帝与观音。沈井还有一座白马堂小庙,庙中供奉着“白马大元帅”,村民称为“元帅爷”。我知道福州一带有白马三郎信仰。白马三郎原型是驺寅,闽越王郢第三子,因好骑白马被称为“白马三郎”。白马大元帅是否白马三郎,就不得而知了。
沈井原为沈氏聚落,现已成陈氏聚居地。沈井陈氏灯号为“银青”,为的是纪念一位曾授银青光禄大夫的祖先。银青陈氏在这一带有三山之说:凤山、龙山、鹤山。凤山为姑井,鹤山为马塘,龙山便是沈井。以故,在村里,我看到了龙山宫,也看到了“龙山古地”的庙匾。
在村里,我看到一口四眼井,有人说这是沈井的“井”。无意间,我还找到沈井有名的大六路古厝。之所以叫“大六路”,指门厅有六根柱子。“大”指房间的面积较大,反之则称为“小六路”。这座三进的大六路古厝五开间且有双护厝,是沈井传统民居中最为大气的一座。大六路古厝被视为沈井陈氏的发祥之地,村里有“先有六路,后有陈氏宗祠”的说法。
便安桥不好找,已经被荒草掩没,但最终我还是找到了。三条大石板还结实得很,上面爬着野花藤。桥下所谓的北斗溪,已经干涸得不成样子。
关于便安桥,明林希元曾作记。记中写道:“同安负山襟海,上达京国,下通百粤。七泉之巨邑,南北之要冲,孔道也。去沈井五里而近,地曰坝上。有溪一带,横溪为桥以渡行人。郡守经之,因名五马桥。据溪上流,受溪涧诸水之委注,一遇雨潦则猛湍,冲决击啮,故恒善坏。其路自南而北,折而东行,道迂焉。乙未冬,适桥坏,邑侯后林叶公顾而叹曰:‘善坏弗安,行迂弗便。弗安弗便,其曷善政?’乃相地势,移道自南,径属之东。去其环折,移桥于下流以避汛湍。为梁三接,厥途孔迩,厥桥孔硕。侯顾而乐曰:‘迩则弗迂,弗迂则便。硕则弗坏,弗坏则安。’乃更名便安。”
修桥的知县叶允修,号后林,是浙江慈溪人。林希元的《便安桥记》写清楚了叶允修修造便安桥的来龙去脉,我们据此可知,五马桥名称的来源,不是指字面的五马可过,而是指郡守曾经经过,因郡守又称五马。五马桥的原址,并非是现在的便安桥,而是沿便安桥下的溪水下移约百米处。因有沿袭关系,视为同一座桥也并无不可。因林希元亲自作记,沈井的这座便安桥其实拥有着不凡的文物价值。
回来的途中,当我穿行于动车与高铁高架桥的下方时,恰逢一列动车呼啸而过,伴随着隆隆的声响,我心中不禁生出由衷的赞叹:沈井,这座自古以来便与道路有着不解之缘的村落,如今再次焕发了生机,成为了新时代交通网络中的重要一环,续写着它与道路不解的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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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林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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