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之说,且不说“王臣”的问题,仅天下土地皆归帝王就足以震撼人心,至少说明了古代帝王的富贵;当然,以今天的眼光来看,古代帝王不过是披着“龙袍”的象征人物而已,目前也出土了不少相关文物。但是,有帝王就有皇后,考古队虽然找到不少龙袍,皇后“凤冠”却少有发现;直到2013年“隋炀帝墓”被打开,专家终于见识到了真正的“凤冠”是什么样子,但却至今难以复制。
以历史角度看,隋炀帝是著名的昏君,世上至今还留有他劳民伤财的罪证,“大运河”,传说大运河是隋炀帝为去扬州看“琼花”而突击修筑的;不过在今天,大运河依然发挥着巨大作用,这么看,隋炀帝似乎也为后世留下了些许丰功伟绩。当然,隋炀帝是不是昏君的问题,还是交给专家解答比较合适;从另一角度看,短时间内修筑大运河这样的浩大工程,倒也显示了隋炀帝“富贵”的一面,其墓中陪葬也证明了这一点,诸如“十三环蹀躞玉带”、“鎏金铜铺首”等,不仅材质贵重,其制作技艺和文化意义也堪称是国宝级文物。
总的来说,“隋炀帝墓”的考古发掘收获颇丰,就在即将结束的时候,专家正在墓中做着最后的巡视,一不小心差点被地上凸出的一块“土疙瘩”绊倒;专家身边刚好有位工作人员,见此情形忙上前扶住,随后就要铲掉那块“土疙瘩”。按理说,工作人员这么做无可厚非,毕竟主要的发掘工作已经完成,以后“隋炀帝墓”还可能对外开放,留这块突出的“疙瘩”始终是个隐患;就在工作人员举起工具准备开挖的时候,专家却拖住了他的胳膊,随后蹲下身仔细观察起来,原来专家绊那么一跤,“土块”也碎了不少,碎渣中竟泛出点点亮光,难道“土块”里还藏着什么宝贝?
专家拿着镊子一点点拨开碎渣,发现里面是已经破碎的花钿、金簪等,亮光的则是玻璃碎片;这位专家赶紧招呼其他人,并开始清理“土块”表面的硬土壳,数小时后虽然土壳脱落了,但仍是一堆“黑东西”,专家却兴奋喊出一声“凤冠”。说到这或许有朋友要笑了“这明显是假的,古代只有皇后才能带凤冠,这么尊贵的东西,怎么可能用玻璃这么普通的东西做装饰呢?”乍一看似乎有些道理,但还要解释一下,千年前的古人是没有能力制作玻璃的;因此今天看来很普通的玻璃,放在古代就成了“宝物”,用来装饰凤冠,理论上也迎合了皇后的尊崇身份。
回到隋炀帝墓的考古现场,专家虽然确定了地面凸出的是“凤冠”,但这里还有一个难题;“凤冠”已历经千年之久,今天已很脆弱,再加被专家“踢”了一脚,如今想把它从地面上取出,其难度可想而知。文物修复专家也被请进古墓,硬是蹲在现场观察了3天,这才拿出解决方案;首先,修复专家用特殊材料填充“凤冠”的凹凸纹路,然后用石膏固定形状,之后又包裹足足5层保鲜膜,最后才“掘地三尺”,硬是将整块地皮挖出,这才算安全运回研究所。
当然,这一过程极为复杂,这里说的相对简单了许多,实则整用了半个月才将“凤冠”挖出,其谨慎程度可见一斑;还要说明一下,之前也曾出土过“凤冠”,但仅是公主级别的饰物,严格来说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皇后凤冠,因此这次发现的“凤冠”意义重大。但如今的“凤冠”破损严重,想修复基本不可能了,考古专家经过激烈讨论,最终决定以这件凤冠为原型,再“复制”一件类似的文物;考古专家这么一说,可苦了修复专家,实事求是的说,如今的“凤冠”已破损到吹弹可破的地步,别说“复制”一件,就是其原有形状和材质都难以分辨。
为此还专门建起了一座拥有完整设备的修复室,既然“凤冠”已脆弱到不能碰的地步,修复专家只好先用X光、CT、红外光谱、3D扫描等高科技来绘制出它的原貌;之后又根据残渣分析,最终确定“凤冠”各零件的材质、工艺等。简单来说,“凤冠”的主要材质是黄金、银线、珍珠、玛瑙、玻璃、铜线等数十种珍贵材料,至于其制作就更加复杂了,用专家的话说“数百道工艺才能完成”;总之,修复专家经过863天的不懈努力,一件“复制”的凤冠终于呈现在世人面前,说到这或许有朋友又要嘲笑了“前面不是说‘难以复制’吗,这不还是复制出来了?”
这里解释一下,如今“复制”的凤冠,严格来讲与原件相差很大,一则原凤冠材质太过珍贵,二则专家坦言称“还有诸多装饰难以复加,由于工艺太复杂,今天的这件仅能说做出了它的大概轮廓”,因此,复制出的凤冠仅能算是一件“仿制品”;不管怎么说,今天的“凤冠”已然是光彩夺目,雍容华贵的国宝文物,但由于“复制”工作并未完全停止,其原件展现在公众面前的机会并不多,因此今天想看上一眼似乎还要靠些运气,同时专家还有另一问题“难以解释”。
专家在对原件的修复过程中发现,“凤冠”上居然有13件金钗,这跟史料记载有着明显差别;史载“钿钗礼衣,十二钿”,理论上应该12件金钗才对,那么如今多出的一件该该如何解释呢?或许有朋友已经猜出了两种可能,要么史料记载有误,要么现代专家“搞错”了;不过,专家经过多次高科技分析才得出“13金钗”的结论,“搞错”的可能性不大,这么看,似乎只剩“史料有误”这一种解释了,为此各方专家又开始从史书中寻找答案。
或许有朋友知道,隋炀帝的皇后就是历史上著名的“萧美人”,此人曾是前朝贵族,先后共陪伴过六位帝王;虽说现代人戏称其为“六味地黄丸”,但由此也证明了“萧皇后”的魅力之大。之后隋灭唐立,这位“萧美人”虽然已不年轻,但依然被唐王宠溺;由此专家提出了一种大胆“推测”,或是某位帝王为向美人献殷勤,在凤冠上又加一件金钗,破例将“皇后规格”再升一级。
当然,这仅是专家的“猜想”,真正原因有待进一步考证;不管怎么说,博物馆终于有了真正的皇后凤冠,并正式命名为“隋炀帝萧后凤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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