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怎么变成战俘的呢?他们超过两个师团的兵力,竟然没有尝试任何抵抗……尽管我们有两个连的兵力,而且那7000名战俘已经被解除了武装,但如果他们奋起反抗,我们的部队一定会被彻底消灭。”
这是日军老兵东史郎,记录南京大屠杀的一幕。在日军攻占南京后,很多中国士兵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做了日军的俘虏,但除了个别侥幸的,大多数人都被屠戮一空。
大多数日本战犯并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而且在战后,很多日本兵被俘后仍被遣返回了日本,不少日本兵回国后,仍然过得不错,所以,不同于德国人,那些日军老兵可以相对从容地讲述侵华的过往。
在日军占领南京后,便开始了惨无人道的杀戮、虐待,其残酷程度不亚于历史上任何一次大屠杀。
日军对待俘虏,首先是哄骗他们,保证给予俘虏公正的对待,并保证不杀他们,但在不久之后,俘虏就被分给几个连队,接着遭遇集体屠杀。南京大屠杀期间,最大一次集体屠杀战俘事件,发生在幕府山附近,大约有57000名战俘和平民被一次性杀害。
除了大规模集团屠杀,日军还时常对平民或者战俘进行惨不忍睹的虐杀。
据东史郎回忆,21日,在南京中山路最高法院附近,一个名叫西本的军官不知道从哪里抓来一个平民。起初,周围的日本兵不断戏弄他,而西本提议了一个更为残忍的游戏。
日本兵把那个人装入麻袋,接着一众日本兵对其拳打脚踢,甚至西本还对着袋子撒尿,在日本兵的嬉笑声中,有人浇上了汽油,并点了火。
火烧起来后,就从袋子里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西本拉着袋子说道:
“喂,嫌热我就给你凉快凉快。”
随后,西本将袋子和人扔进了旁边的池塘,并绑上了两颗手榴弹,伴随着两声爆炸,一切归于平静。这样的场景在当时的南京随处可见,在旁边的东史郎这样记述:
“像这样的事情在战场上算不上什么罪恶,只是西本的残忍让我们惊诧!”
历史上的大屠杀,都会有某种动机,比如曹操在进攻陶谦时曾经屠城,其目的主要是为了报复陶谦,因为陶谦杀了曹操的父亲和家人。蒙古大军屠城,大多是为了震慑敌人。
史料记载“过拔取虑、雎陵、夏丘,皆屠之。凡杀男女数十万人,鸡犬无余,泗水为之不流,自是五县城保,无复行迹。”
一位名为田中雄喜的日本学者认为,日军如此残忍的原因有两点,其一,就是日军对官兵的残酷虐待,其二,则是日本严格的等级制度。一些学者还总结出第三个因素,那就是日军对中国充满了仇恨和蔑视,这主要是通过长时间日本政府的宣传、教育导致的。
日军的上下级极为严格,上级殴打下属,羞辱下属的事情时常发生,日本士兵经常被逼迫给军官洗内裤,甚至被耳光扇得满嘴是血,也不能有丝毫反抗。
在整肃军纪的过程中,日本下级士兵被欺压得极为严重,在本土,日军没有一个发泄途径,而到了中国,反而给了日军一个发泄口。那些权力很小的低级士兵,在掌握他人生杀大权后,便极具攻击性和虐待狂倾向。
在日军士兵眼中,天皇应该是全世界最高统治者,日本人是世界上最优秀的种族,这与二战中德国的种族言论有些相似。
与此同时,日本士兵相信通过暴力手段进行战争和杀戮,是正常且正当的,这种对天皇和战争的扭曲理论,深入每个日本兵的内心。
东史郎曾在日记中记述:
“效忠天皇重于泰山,你们的生命轻于鸿毛。既然自己的性命都轻于鸿毛,不值一提,那么中国人的生命岂不是更轻?所以就丧尽天良地屠杀他们。”
日本的军国主义教育将士兵加工成了杀人机器,对一切麻木不仁,除了那“高高在上”的天皇。
东史郎曾经在日记中记述:
“现在一头猪比一个中国人的性命更有价值,因为猪肉还可以吃。”
日军对中国的蔑视,甚至将人民比作了臭虫,杀人对他们而言,无需承担任何道德压力,这源于日本政府的歪曲宣传和长时间的军国主义教育。
绝对的权力,很容易被别有用心的人所利用,日本政府的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日本的年轻人受到政府的蛊惑、煽动,随即泯灭人性,变成了一个个高效的杀人机器。
战后,德国要支付巨额的战争赔款,总共约1240亿德国马克,约600亿美元,而日本几乎没有支付过任何赔偿。
时至今日,很多西方人对南京大屠杀,乃至日本在亚洲的暴行,毫无印象,人类社会好像对如此屠杀暴行并不太在意。战后,日本不仅拒绝道歉,甚至还不承认在战争期间的暴行,但作为中国人,我们绝不能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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