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01
那是1987年的六月，麦子已经熟透了。金黄的麦浪在阳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随风起伏，就像一片金色的海洋。空气中弥漫着成熟麦子特有的香甜气息，混合着泥土的芬芳，预示着又一个丰收的季节即将到来。这个时节，四面八方的麦客都会来到我们村里帮忙收割麦子，他们就像候鸟一样，追随着成熟的麦浪，南来北往。
那天一大早，我就坐在村口的大槐树下，看着陆陆续续来了不少麦客。他们大多衣着朴素，有的甚至有些破旧，衣服上打着补丁，但每个人都精神抖擞。他们肩上都背着一个灰扑扑的布包，手里拿着锋利的镰刀，那镰刀在阳光下泛着寒光。他们的脸庞和手臂都晒得黝黑发亮，那是长期在田间劳作留下的印记。
村里人都说，找麦客要趁早。过了这个时候，好的麦客就都被人请走了。父亲早就在村口等着，专门挑选看起来老实肯干的麦客。这时，一对看起来特别朴实的父子俩走了过来，他们的衣服虽然洗得发白，但很整洁。
"大叔，来帮收麦子吗？"父亲快步上前，向他们问道。
那位麦客大叔立刻停下脚步，微微躬身道："是啊，老乡。您这有活儿做不？"他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很沉稳，给人一种可靠的感觉。
"有，当然有。我家地里的麦子正好熟透了。"父亲上下打量着他们父子，对他们的形象很是满意。在农村，看人是有一套独特的标准的。衣服虽旧但整洁的人，一般都比较守规矩；行为谦逊的人，往往也不会偷奸耍滑。
"那就太好了。"麦客大叔搓了搓那双布满老茧的手，"不知道您家地里有多少亩？咱们好商量个价钱。"
"三亩地，不多。"父亲说，"按照村里的行情，每亩二十块钱，您看成不？"
麦客大叔和儿子对视了一眼，点点头："成，这个价钱公道。"
"那您父子俩跟我来吧，我带您们去看看地。"父亲说着，就在前面带路。
麦客父子跟着父亲回到家里，母亲看到他们就热情地张罗起来。她正准备去厨房煮早饭，但麦客大叔连连摆手："大嫂，不用麻烦，真的不用麻烦。我们带了干粮，在地里吃就成。"
麦客大叔的儿子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虽然年纪不大，但已经长得很结实了。他站在父亲身后，一句话也不说，那双眼睛透着实在。母亲见他们坚持不吃饭，就端来了一盘咸菜和一壶刚烧开的茶水："这点东西总得吃点，大热天的，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麦客父子这才推辞不过，在我们家简陋的木凳上坐下。他们小心翼翼地夹着咸菜，喝着茶水。麦客大叔的儿子虽然年轻，但举止也很有分寸，始终保持着一种恰到好处的距离感。
02
"小伙子，今年多大了？"母亲一边收拾碗筷一边问道。
"十八。"年轻人轻声回答，声音里带着几分羞涩。
"真是好年纪啊。"母亲感叹道，"跟着父亲学着干活，以后肯定有出息。"
麦客大叔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可不是嘛，现在的年轻人都往城里跑，能安心干活的不多了。这孩子从小就跟着我，虽然苦点，但至少学会了本事。"
吃过简单的早点，麦客父子就跟着父亲去了地里。我也偷偷跟在后面，想看看他们是怎么干活的。六月的太阳已经很毒了，地里的麦子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金光。麦客大叔和他儿子一到地头就开始干活，也不说废话，配合默契得就像一台精密的机器。
只见他们弯着腰，手里的镰刀上下翻飞，麦穗"唰唰"应声倒下。他们的动作又快又准，不一会儿工夫，就收割出一大片空地来。尤其是那个年轻人，虽然年纪不大，但干起活来一点也不含糊，动作甚至比他父亲还要麻利。
"这对父子干活真利索。"母亲站在地头感叹道，"看来今年找对人了。"她转身回家，说要多准备些菜，好好款待这对难得的麦客。
父亲点点头："是啊，难得遇到这么勤快的麦客。现在的年轻人哪有这么肯干的？"
我站在地头，被他们的干劲所震撼。阳光越来越毒辣，但他们却像是感觉不到一样，始终保持着那种快速而有序的节奏。偶尔直起腰来擦把汗，又马上弯下腰继续干活。豆大的汗珠从他们的脸上滚落，很快就湿透了他们的衣襟，但他们却始终不曾停歇。
到了中午，母亲特意做了一大桌子菜，有炒青菜、炖土豆、还特意杀了一只老母鸡。看着那香喷喷的饭菜，我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但麦客父子还是婉拒了："大嫂，您太客气了。我们带的干粮够吃，不敢麻烦您。"
母亲不由分说地把他们按在桌前："大热天的，光吃干粮哪够力气？你们要是不吃，就是瞧不起我这个主家。"在农村，请人帮工就是要管饭，这是规矩，也是情谊。
最后在母亲的再三坚持下，他们才勉强在桌前坐下。吃饭时，我注意到麦客大叔的儿子虽然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盘炖鸡，却始终没有动筷子。他只夹了些青菜和土豆，还不时地偷看父亲的眼色。那种克制和礼貌，让我这个同龄人都觉得惭愧。
"小伙子，尝尝鸡肉。"母亲见状，特意给他夹了一块鸡肉，"你这个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年轻人涨红了脸，但还是把那块鸡肉留在碗里，没有动。麦客大叔见状，轻声对母亲解释："大嫂，您的心意我们心领了。我们这些麦客，讲究的就是不给主家添麻烦。再说了，吃得太好，下午干活就懒散了。"
母亲还想再劝，但看到他们的态度坚决，也就不再勉强。那盘几乎没动过的炖鸡，就这样静静地摆在桌上，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这顿饭，他们吃得很快，仿佛是为了避免给主家增添更多麻烦。
03
下午的天气突变，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阴沉下来，远处传来隆隆的雷声。乌云密布的天空中不时闪过道道闪电，眼看就要下大雨了。
"看样子要下大雨了。"父亲担忧地说，"要不先收工吧，等雨停了再说。"
麦客大叔抬头看了看天，摇摇头："没事，我们加把劲，争取在下雨前多收一些。这麦子淋了雨可就麻烦了。"说完，两人的动作更加麻利起来。
果然，没过多久，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雨越下越大，很快就变成了倾盆大雨。父亲赶紧喊他们回来避雨，但麦客父子充耳不闻，继续挥动着镰刀。
"雨停了再收也不迟啊！"父亲在雨中大声喊道，声音几乎被雨声淹没。
麦客大叔这才直起腰来，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老乡，麦子淋了雨可就麻烦了，容易发芽。再说了，收了您的钱，就得把活儿干好，这是我们麦客的本分。"
热门跟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