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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7日,粤开证券首席经济学家、研究院院长罗志恒表示,2024年中国经济总体上走出了“V型”走势,尤其是一揽子增量政策实施后市场预期和资本市场明显回暖、投资和消费好转、房地产止跌回稳迹象明显。

2024年中国经济的支撑力量主要有三个因素:出口韧性、设备更新带来的制造业投资增速较高、中央财政带动的中央基建投资增速较高;但主导2024年经济运行的是两条主线,第一是房地产对中国经济的投资、消费和税收带来的冲击;第二是地方财政和债务问题一定程度上压制了地方政府发展经济的积极性和能力,这个问题通过化债短期解决了。实际上这两个问题是相互交织在一起的,因为房地产市场处于调整转型期,带动房地产相关的税收和土地出让收入往下走,于是地方财政和债务问题就显现出来了。

中央提出“6+4+2”的化债方案,即五年内化解12万亿的隐性债务,这极大地缓解了地方政府的流动性风险,实现隐性债务显性化,让地方政府有更多的精力和财力去着眼长远发展经济。下阶段要更加注重构建长效管理机制从根本上解决债务风险问题。其一,要构建债务与资本预算。我们目前四本预算是经常性预算,但缺乏债务预算和资本预算。债务主要是实施限额管理,并没有关于债务对应的资产以及还本付息计划。债务预算就需要回答债务用到哪里去了,形成了什么资产,还本付息计划如何,这样能够更好约束地方政府举债。其二,要深化财政体制改革。深化财税体制改革的核心,我认为这一轮的核心不在于收入端的财力,当然财力很重要,要继续推进改革,但这一轮的核心应当去解决事权和支出责任上移的问题,否则地方政府承担过多的事权和支出责任,还可能产生新的债务问题。

展望2025年,罗志恒表示,明年的目标可以设置为“双5”。具体而言,一是实际GDP增长5%左右,这是实现充分就业和经济增长的需要;二是名义增长也可以设定在5%的水平。今年前三季度,虽然实际GDP实现了4.8%的增长,但名义增长仅为4.0%左右,GDP平减指数连续六个季度负增长。因为决定居民收入、财政收入、企业收入的是名义增速,名义增速低于实际增速会导致宏观数据与微观感受之间出现背离。所以目标是不是可以设置为“双5”,这样可以更好地实现有就业的增长,有收入的增长,更有获得感的增长。

对于实现这些目标的方式,罗志恒认为,明年我国经济的运行主线将是“2+1”,即房地产问题、外部特朗普冲击以及地方债务长效机制的构建。这些问题都与财政紧密相关,房地产保供给和收储需要财政支持,地方政府债务本身就是财政问题,而特朗普的冲击则需要通过内需来对冲外需下行的风险。

罗志恒强调,在实施财政政策时,有几个关键问题需要处理:一是财政政策的关注点应从静态的赤字率转向动态的支出增速,以真正实现逆周期调节;二是赤字率有必要突破3%,既可以扩大支出力度,又释放出更加积极作为的信号,要高度重视赤字率突破3%能够发挥稳定预期的作用;三是财政政策应更加重视政策的效果,有必要从收入端的减税降费为主转向支出端的扩大支出;四是财政作用方式要从过去的重投资转向投资和消费并重,可以通过对特定群体如农村老年人、失业大学生、二孩以上家庭等发放补贴。如此,财政政策加大力度,同时优化节奏和结构,有可能实现“双5”目标。

12月7日,由联办集团、和讯共同主办、财经中国会承办,主题为“寻找增长与治理并重的改革路径”的财经中国2024年会暨第二十二届财经风云榜在北京举行。罗志恒在大会巅峰对话环节中表达了上述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