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刚给您转了两千,查查收到了吗?”我站在厨房里,一边切菜一边对着手机问。
“收到了,收到了。”婆婆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带着一丝不耐烦,“林林啊,你每个月这么准时,妈都不好意思了。”
“您别这么说,您养了刘浩这么多年,我这点心意应该的。”我说得轻松,心里却有些堵得慌。这笔钱已经成了固定开销,月月不少。
挂了电话,我叹了口气,把菜切得“咚咚”响。
刘浩从书房探出头来:“妈又催钱了?”
“哪儿是催钱?我每个月都准时给,她一句感激的话都没有,还弄得好像我欠她似的。”我一边说,一边把切好的菜往锅里倒。
“你也别多想,妈就那性格,嘴上不说,心里肯定明白。”刘浩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再说了,哥俩里,就你最孝顺,妈将来肯定偏向咱们。”
我冷笑了一声:“是吗?你弟刘飞可一分不掏,天天玩得比谁都潇洒,你妈也没见说过他一句重话。”
“飞飞那是刚工作,手头紧嘛。”刘浩替他弟弟打起了圆场。
“刚工作?他都30了,天天开着车到处跑,连家都不回,手头怎么就紧了?”我心里一股火,“他紧不紧我管不了,但咱们不能总当冤大头。”
刘浩摸了摸鼻子,干笑两声,没再接话。
事情的转折发生在一个星期天。
那天,婆婆让我们去她家,说有重要的事要宣布。我有点不耐烦:“妈又搞什么幺蛾子?非得大周末折腾。”
“去吧去吧,估计也没什么大事。”刘浩连忙打圆场。
到了婆婆家,小姑子刘飞也罕见地在家,正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刷手机。婆婆一脸严肃地坐在客厅正中,手里拿着一叠文件。
“今天把你们叫来,是想说说这房子的事。”婆婆环视一圈,清了清嗓子。
“房子?”我心里一紧。
“嗯,我找律师立了遗嘱,这房子以后归飞飞。”婆婆说得轻描淡写,仿佛是在讨论今晚吃什么。
我愣住了,半天没反应过来:“妈,您不是开玩笑吧?”
婆婆看了我一眼,皱着眉说:“林林,你别多心。飞飞还年轻,以后结婚了有个家,咱们当父母的,得帮衬着点。”
“那我和刘浩呢?”我声音里带着些控制不住的颤抖,“您知道这几年,我每个月都给您2000块,飞飞一分不掏,怎么轮也该轮到我们吧?”
婆婆脸色一沉:“林林,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吃的穿的用的,是你们花钱买的吗?我都在用自己的积蓄,你那点钱,不过是给我养老图个心安。”
“心安?”我冷笑,“妈,您把我当成提款机,心安的是您吧?”
刘浩在旁边拉了拉我的衣袖:“林林,别吵了,有事好好说。”
“好好说?”我一甩手,转头看向刘飞,“飞飞,你就这么心安理得地接受这房子?你知道我们付出了多少吗?”
刘飞抬头瞟了我一眼,嘴角挂着一丝不屑:“嫂子,这房子是我妈的,她愿意给谁就给谁,你操心什么?”
这句话像一根刺,狠狠扎在我心里。
回到家,我彻夜难眠。婆婆的偏心让我寒心,而刘浩的软弱更让我失望。
第二天,我下了一个决定。把刘浩叫到书房,我一字一句地说:“从下个月起,我不会再给你妈钱了。”
“林林,你冷静点。”刘浩皱着眉,“妈把房子给飞飞,可能也是一时糊涂,我们再好好劝劝她。”
“劝她?”我冷笑,“她都把遗嘱立好了,你还能劝什么?她心里有飞飞,没我们。”
刘浩沉默了,脸上带着些尴尬和愧疚。
“刘浩,我可以接受不公平,但不能接受被当成冤大头。”我看着他,声音冷下来,“如果你坚持要每个月给她钱,那就从你的工资里扣,别再从我这儿出一分。”
最终,刘浩没再坚持。
后来,我听说刘飞跟他女朋友分手了,原因是女方觉得他靠家里太多不够独立。婆婆为了他的婚事愁得整夜睡不着,却从没想过他会变成这样,正是她一手惯出来的结果。
至于我,依旧按自己的节奏生活,婆婆偶尔会提到钱的事,我只是微笑着转移话题。
有些人,只会珍惜那个从不计较的。但当那个“冤大头”学会了计较,谁也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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