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妈遗体都臭了,你还有脸管俺们要钱?”
刺鼻腐臭的老屋内,74岁陈红梅的遗体畸形瘫在地上,原本干瘪的身躯临终时却异常肿胀,墨绿呕人的排泄物堆满了下半身。
劳碌一辈子的陈红梅极其悲凉地走了,老幺刘强却伸手管仨姐要5万补偿费。此时陈红梅仨女儿站到了一条“战线”,大姐刘艳直接瞪眼摔了一耳光,通红的巴掌印瞬间刻在刘强油腻的脸上。
明明陈红梅生前最偏心老幺刘强,这些年嫁到外地的仨姐,也隔三差五打过来千把块生活费,村里人也常瞅见刘强背着亲娘,上街转悠晒太阳。咋老伴走了两年不到,陈红梅竟如牲口一般赤身瘫在茅厕里,浑身肿胀大片淤青,排泄物更是堆满全身!
生育1儿3女,却悲凉临终
“我走了……谁养你们娘,抚恤金……就归谁。”
病房内,已到了弥留之际的刘昌华,把4个孩子叫了过来。胰腺癌晚期的他忍着钻骨头的疼,鼓足气力艰难交待后事。老伴陈红梅种了一辈子地,拢共只有卖菜攒的十来万,这几年也中风身子弱,刘昌华担心自己走后,争着推脱都不管老伴的身后事。
听到父亲鼓着青筋,吃力憋出这几个字,大姐刘艳有些心酸不忍,直接说“爹,都这时候了还说啥,俺养俺娘本来就是天经地义。”
二姐刘红擤掉鼻涕,三姐刘萍哽咽着,叫他安心别再牵挂,娘有他们几个只有福等着享,铁定不会吃苦受罪。
充满消毒水味的病房,空气都愈发沉重,只有陈红梅最偏心的小儿子刘强,一手揣着手机刷视频,一手不在焉翘着二郎腿,叫他爹别想太多。
这些年大姐、二姐嫁到了几百公里的外地,三姐离婚后独自在镇上靠摆摊谋生计。抚养母亲陈红梅的担子自然落在了老幺刘强身上。按照村里习俗,老人走了闺女得出钱。刘强心安理得拿着仨借兑的几万块钱,置办完父亲葬礼,又把所有丧葬费和抚恤金揣进兜后,竟然立马变了脸。
“爹也就是说说,娘就得轮流跟着咱几个过,要不还叫村里人看笑话嘞?”
大姐刘艳立马看穿了刘强的心思,这话里有话无非就是想多敲几个钱,可自己嫁到外地,丈夫强势又厉害,哪可能同意丈母娘过来住?二姐拖家带口,三姐又起早贪黑摆摊,无奈之下,仨姐同意每月都给刘强账户上汇过去一千,用来母亲陈红梅的吃喝拉撒生病吃药。
起初,刘强还背着腿脚不利索的亲娘,溜到村广场上晒太阳,村里人还常唠刘家儿真孝顺。可随后,刘强媳妇一家三口突然人间蒸发了一般,个把月不见这家人的踪影。直到有天三姐刘萍卖完货,从镇上买了几件棉袄来看望母亲,拿备用钥匙打开门后,找了一大圈,竟在院墙外的旱厕里发现了蓬头垢面、瘪成一把干骨的母亲!
寒冬腊月,冷风飕飕刺得脸生疼,下半身瘫痪的陈红梅,却只穿了件破洞褶皱的单衣,几乎裸着瘫在堆满粪便的冰凉的地上,蜡黄凹陷的脸几乎如死人一般!
刘萍震惊得倒吸一口冷气,手里的新棉袄滑落到地上,想赶紧抱母亲起来,可她身上蹭得早已冻硬的粪便让刘萍忍不住恶心,捂住口鼻强忍干呕把母亲拖到里屋床上后,刘萍极其恼火拨过去了刘强的电话,却一直显示对方已关机。
任由发酸腐臭,不愿花一分钱
直到当天夜里,刘强才接通了电话,暴怒到极点的刘萍直接破口大骂,“你还是不是人?爹走前咋交代的!你拿着钱就昧着良心要搞死亲娘吗?”
谁知电话那头刘强没吭声,却听到刘强媳妇朱红尖酸刻薄的一通回怼,“你哪只眼看见了?俺就送儿去外地读书嘞,咋被你说成不是人了?”
“好歹俺还养着娘嘞,你养过一天没有,还有脸说这?”还没等刘萍反应过来,朱红又是一通乱怼气得刘萍涨得满脸通红。
原来,刘强虽然在仨姐面前横得不行,却是个怕老婆的窝囊。自从花光父亲的抚恤金,朱红就越发看陈红梅不顺眼,先是把她的床铺挪到漏雨的杂货间,嫌碍眼直接把铺盖卷扔进了旱厕。
刘强虽说也不想管亲娘这烂摊子事儿,可媳妇这明目张胆的胡闹,他也怕村里人知道了嚼舌根骂自己。
夜里,刘强想凑过来亲热一会儿,谁知道朱红又发脾气,“要你仨姐吃白饭嘞?死了葬礼你置办,这人活着也不养,以后是活是死跟我没关系。”说完就回亮堂的里屋收拾行李,自己报个团旅游去了。刘强急得不行,却也不敢说啥。
怕惹恼泼辣的媳妇,他只得好声哄着,撅着臀部把旅游穿得内衣外套收得整整齐齐。第二天临出门前,冒出一丝于心不忍的刘强去厨房,端了一盘绿到发霉的硬馒头和半碗剩饭,丢到了旱厕口,看着母亲露在寒风中的肩膀,还“好心”去盖了盖,
“娘,别管俺这样,你说爹都走了,再这么拖着有啥意思……”
半晌午过去,只听见重重的咣当一声,刘强穿着一身皮衣,化浓妆的朱红载着一车行李驶离了村子。刺骨寒风中夹杂呕人的粪臭味,瘫在旱厕一角的陈红梅举着凹陷干瘪的胳膊,却怎么也够不到散落一地的发霉馒头,悲凉绝望一点点吞噬残喘的生命。
一天天过去,陈红梅越发枯瘦,浑身没一点血色,眼神也逐渐呆滞,而肾功能衰竭、肌肉萎缩导致的过多废物积压肛门,全身却怪异地水肿起来。
终于在刘强夫妻俩离家的第24天,陈红梅耗尽了最后一丝气息。
面对刘萍的破口大骂,刘强却故作轻松,编瞎话说娘上厕所晕倒了,恰好自己在外地出差,就这么出意外没了。
当儿时同吃一碗饭、共睡一张床的四姐弟又聚在一起,却是悲哀地怒骂撕破脸,互相责怪亲娘死在旱厕的事。刘强说跟自己没关系,仨姐也怨恨到极点,更不愿在后事上花一分钱。
扒出3万零钱,抓破头皮抢夺
刘强厚着脸皮管仨姐要5万补偿费,大姐刘艳恼怒得满脸通红,直接甩手扇了刘强一耳光。“呸!妈遗体都臭了,你还有脸管俺们要钱?”
由于四姐弟在办葬礼花钱这事上,依然没商量成一致,已经4天过去,陈红梅的遗体就瘫在刘强家旱厕一角,墨绿干巴的排泄物扔堆满了下半身。
最终,陈红梅的丧事闹到了村大队。村主任也是一通和稀泥,让各家均摊了丧葬费用,原本老人过世该花好几万大办的葬礼,却被四人省事到了极点,租棺材、唢呐队一通下来只花了一万不到。
按照习俗,过世后陈红梅所有的衣物用品都要烧了,可四姐弟翻箱倒柜挨件儿衣服掏兜时,竟在几件内裤缝补的套兜里,扒出来一沓褶皱的零钱,两眼放光的刘强赶紧夺过去数了数,将近三万块。
“妈在俺家走的,钱都归俺!”
听见这话,仨姐恼得直接上脚踹,她们原本不在乎这几个钱,可太看不惯刘强这副恶心的嘴脸。又闹到村大队,三万块被四人平分,此后断亲,再无来往。
而关于陈红梅悲凉离世的事儿,却成了全村茶饭后的谈资。刘强一家再直不起腰,只能卷铺盖卷搬离了村子,再没脸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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