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年初去北京办签证,之后就再也没去,前几天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又去了一趟。

青岛飞首都机场,时间合适的航班都太贵了,所以这次来回都是坐的高铁,算上七个小时的高铁路程,我从出门到回家一共用了不到24个小时,可谓神速。

下了高铁去四惠朋友家吃火锅,有朋友从机场赶过来。我说我真的好久没来北京了,现在你们这飞的咋样?他说,也就那样吧。我说你多久没进城了?他说这应该就是今年的第一次。

进不进城倒无所谓,毕竟大家都习惯了驻外的时候吃喝玩乐,首都机场租的窝只能当作临时歇歇脚的地方,这天一冷,更不想出门了。

“再说了,进城干吗呢,那么多人。”

大中午的没怎么喝酒,小酌了一点点,烟倒是抽了不少,饭毕,陶老师执意开车送我去机场。我说太远了,我自己打车吧。他说你怎么那么啰嗦。

去机场开了大概50多分钟,到地儿他再一看回家要两个小时。他说算了,我等不堵车了再走。可一直等到晚上八点,高速那条路还是红的,抽完最后一根烟,他无奈的上了车。

晚上跟其他朋友小聚,开车又带我跑了二十分钟,我说在青岛这个距离喊我去吃饭的我就不可能出这个门。他说这算很近了。

酒喝的不多,话说了不少,作为一个久未回来的故人,我的话题依然停留在南楼之类的地方。他们说你有多久没去了,南楼早就不是你印象里那个南楼了。

吃完宵夜回酒店的路上,路过南航老基地,一片漆黑,又让我想起很多过往。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醒了,坐地铁去北京南站。

打车到后沙峪地铁站,下车边疾步走边打开支付宝,但身边的每个人都在跑,连带着我也跟着小跑起来。

坐的是15号线,查了下距离始发站也没几站,但挤上去的时候已经是满满的人。早高峰的北京地铁,每个人都面无表情的挤与被挤着,跟谁面贴面根本没有任何选择。

站我跟前的是一位朴素衣服的大叔,饱经风霜的脸上写满习惯与麻木,左边是一位矮个子女生,沉默的被人们挤来挤去不言不语,我个子高,视野还算好,我当时看着她就在想,在她的视角下,眼前又是怎样的景象。

右边是一位高个姑娘,她站稳后把右臂伸直才能抓到扶手,任凭人群怎样拥挤,她也死死抓着不松手,白皙的手背崩的紧紧的,全然不在意这个动作其实紧紧贴着我隔着衣服的肚皮。

我右手单手抓着左边的扶手,左手绕到脸的前面打着字,敲每个字符都很小心,因为这个姿势很容易把手机掉地上,而弯腰去捡,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抵达望京,挤的我绝望,想出站打车,但查了眼交通,依然很绝望。

咬了咬牙,决定继续拥挤接下来的17站。跟着人群奔走到14号线,前面的车刚刚离开,我很幸运的站在玻璃门前,不管多少人,起码我能上得去。

很快,列车疾驰而来,且车厢里人不多,甚至我冲上车厢后,就有一个空座位等着我,不管有没有人需要礼让,先坐下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车厢里不时响起咳嗽声,好在我在后沙峪等车时,观察了一下周围人都戴着口罩,便也从包里取出一个戴上,此刻才知道,在这种拥挤密度下跟人面对面挤着,不戴口罩确实不怎么安心。

漫长的17站,终于下了车,刷身份证进站又上了车,看了眼时间,心里才踏实了一点。

很久没来北京了,欠下了好些饭,连个朋友圈都没敢发,灰溜溜的来,悄默声的走,列车启动,我眼前闪过一个个脸,都是些在北京飞航班的朋友们,不知道他们现在都飞的是如何。

前一天中午喝了几杯酒,我脑子一抽问了一句:打算什么时候买房子,要在这安家吗?朋友诧异的看着我:我能买得起这儿的房子还至于在这飞航班吗?

我咂了咂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也不知道写这些话想表达什么,只是都不容易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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