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周显
在冷战后的大格局中,叙利亚是很有代表性的国家。话说苏联在1991年崩溃,2001年的“九一一事件”后,美国先后侵略了阿富汗、伊拉克;2010年,阿拉伯世界爆发了“阿拉伯之春”,伊斯兰国家一个一个因爆发“颜色革命”而崩溃,这其中包括叙利亚,2011年开始陷入内战。
2014年,亲俄的乌克兰总统亚努科维奇被民众推翻并流亡,俄罗斯因而侵略了克里米亚半岛,和西方正式决裂。一年后的2015年,俄罗斯决定派兵支持摇摇欲倒的巴沙尔政府,稳住局势。这是冷战后美国推动下的民主扩张的第一次受到遏止,因此极度有代表性。后来的美军撤出阿富汗,以及伊拉克变天从亲美变成反美,皆由此而起。从另一角度看,你也可以说,第一次应是克里米亚,我不去争拗此点,但克里米亚是赤裸裸的侵略,而叙利亚则是第一次压制颜色革命,这两者有着根本性的分别。究竟哪一种才算是第一次,视乎你如何定义。
叙利亚有着重要的战略意义,皆因它是伊朗向黎巴嫩的输血管,一旦断绝了,黎巴嫩的真主党就有如瓮中之鳖,以色列可予取予携,最大的即时得益,是马上占领了垂涎已久的戈兰高地,如入无人之境。虽然,现时统治叙利亚的“沙姆解放组织”(HTS)也视以色列为敌人,以国并不可以“假途”直通伊朗,但由于现时叙利亚已四分五裂,各方军阀陷入混战,这绝对是美国和以色列浑水摸鱼的大好良机。不过,在今后的几年,相信以色列将会忙于吃掉和消化加沙地带和黎巴嫩,还未轮到来吃叙利亚这块大饼。
巴沙尔政权的最大支持者是俄罗斯和伊朗,假如特朗普上台后,真的和普京达成协议,则俄罗斯在叙利亚之失,可以得到乌东四州而补回,反正叙利亚和自己的国境并不接壤,失了也不是大损失。至于伊朗,叙利亚陷入混战,虽然也很不爽,但总好过由仇视自己的政治集团统一了叙利亚。至少,“沙姆解放组织”表面上也释出了善意,暂时不至于是仇人。
无论如何,近日国际局势风云变幻,韩国、叙利亚,很可能只是开端,惊奇随时陆续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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