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罗瑞卿担任5个方面的13个重要职务:中央委员、书记处书记、副总理、军委常委、军委秘书长、总参谋长、国防副部长、国防委员会副主席、人民防空委员会主任、国防工业办公室主任、十五人专门委员会兼职中央专委成员兼办公室主任。
他要参加的会太多,每一个都很重要;他要接触的人更多,每个都是能影响全国的人物。可以说,他是当时毛主席、周总理、朱老总等领导间,交流和工作的重要中枢。
1965年12月,罗瑞卿因为做不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法“水清不至清”而倒台。他与1959年落幕的彭德怀,有许多相似之处。
1938年,时任抗大副校长的罗瑞卿,在延安凤凰山下同毛主席一起写书。写书过程中,毛主席送了罗瑞卿两句话:“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这两句话的意思,不消多解释,大家都明白。其中的道理,也是众所周知。
任何一个伟大的人物,要达成一项伟大的成就,都要有坚定不移的信念,然后践行。“至清”、“至察”,正是罗瑞卿的信念。
他与彭德怀一样,体察实情、刚正直率、敢讲真话、生活简朴。请客送礼绝对不行,特殊待遇更是不可能。毛主席送给罗瑞卿的这两句话,黄克诚也送给过彭德怀。偶尔的实事求是很简单,一生的实事求是却很难。
罗瑞卿自认为,自己跟彭德怀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彭做过的事情,罗没做过。
1973年11月,“九·一三”的2年3个月后,对于罗瑞卿的监禁终于解除,家人可以探望了。当时他住在301医院的病房里。恢复了点自由的罗瑞卿,终于可以不在陌生人的监视下睡觉,终于可以关上门、关上灯睡觉了。
解除监禁的第一个晚上,罗瑞卿是跟女儿共同度过的。他们父女俩兴奋得一晚上没睡着,聊到后面,讲了几次“睡觉,明天再讲”,但还是停不下来。最后无语时,房间里静悄悄的,父女俩躺在各自的床上睁着眼睛。
罗瑞卿害怕打扰到女儿,甚至翻身的动作都不敢做;最后难受得不行,才在“通知”一声后,动了起来。
有一天,罗瑞卿指着走廊另一端的隔壁,坐着一个卫兵的病房,悄悄问女儿:“那里面关着的是谁啊?”女儿小声回答:“我也不确定,听说是彭德怀。”
罗瑞卿听后恍然大悟,那个病房他注意了很久,没想到是彭德怀做了自己邻居,还以为是谁呢。女儿不解地向罗瑞卿提出疑问:“他房间的窗子、门上,为什么都糊上了一层严严实实的报纸?”
罗瑞卿讲,被专案组管的人都这样,我原来的房子也有,放出来那天才撕的,你没看到而已。
几天后,罗瑞卿又提起这事,略带伤感和不满地对女儿讲:“上面不应该把我跟彭德怀关在一起,他还是做过几件反对毛主席的事,我拿什么和他比呀?”他是亲身经历过1959年的庐山会议的,所以对一些情况十分了解。
即便经历了这么多,罗瑞卿对毛主席依旧万分崇敬,对他的种种牢记于心,从未有忘。1965年12月被撤职前,毛主席托周总理,给罗瑞卿带来过一句话:“罗瑞卿反对过别人,还没有反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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