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分拆迁款,给男不给女,一个月前他瘫痪了,点名道姓要我与妹妹伺候
“你们两个必须来伺候我!我养了你们这么多年,现在瘫了,儿子要上班,儿媳妇要带孩子,家里没人,你们不来,谁来?!”
电话那头,我爸的声音带着一股掩不住的焦躁与怒气。
他说得理直气壮,仿佛我是欠了他几十年的债。
他的话让我一瞬间哑口无言,手里的手机差点滑落。
我抬头看了一眼还在厨房忙着的丈夫,低下头,嗓子发紧:“爸,我在外地工作,妹妹也有自己的家庭,我们……”
“你住嘴!你们两个,是我刘国平的女儿,理应孝敬我。我瘫了,你们不伺候我,你们还是人吗?!”他没等我说完,直接打断了我的话,声音越发激动。
挂了电话,我心里却五味杂陈。
说不出的愤怒、无奈、还有一点点的……可笑。
这个男人,从小到大让我和妹妹刘琴感受到的,根本不是父爱,而是偏心、冷漠和重男轻女的刻薄。
他可以因为弟弟刘强的一句随意抱怨,当着全家人的面训斥我和妹妹;他可以在拆迁款下来的那天,直接当着我们的面宣布“这钱归儿子刘强,女儿们没有份”;他甚至可以在我们长大成家之后,连一声问候都不带有。
可偏偏,现在他瘫了,成了个彻彻底底的“废人”,却点名道姓要我和妹妹回来伺候他。
我坐在沙发上发了很久的呆,脑海里浮现出这些年和我爸之间的点点滴滴。那些他刻进骨子里的偏心和不公,像一条条刺,一根根扎进了我和妹妹的心里。
我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家里条件一直不好。
小时候,我妈总是叮嘱我和妹妹,“你们是姐姐,要让着弟弟,弟弟以后是家里的顶梁柱。”那时候我还小,听不懂这句话的分量,只知道弟弟哭了,我得让玩具;弟弟闹了,我得把零食给他。
我妈是个典型的农村妇女,父亲刘国平则是个脾气暴躁的男人,家里大事小事他说了算。他的一句话就是家里的“圣旨”,没人敢反抗。
小学五年级时,家里只凑够了一个学费名额。
我和妹妹站在堂屋里,父亲叼着烟,扫了我们一眼,指着我说:“你年纪大,出去打工吧,供妹妹上学。”我愣住了,那时候我才十五岁,根本不知道“打工”意味着什么。
可我却不敢反抗,只能点头应下。
后来,家里有了拆迁款。
那是我们村十年来最大的事情,每家每户都以为终于熬出头了。
拆迁赔偿按人头算,我们家人多,分到了将近两百万。
那天,父亲在家里把所有人叫来,大伯、叔叔、舅舅都在场,他点着烟,语气平淡地说:“钱我分好了,儿子一百五十万,他要买房结婚,还要养我们老两口;剩下的五十万我留着养老,两个女儿以后自己过自己的日子。”
我愣愣地听着,心里像被人扇了一巴掌,红肿又火辣。
我看向母亲,她低着头不说话,像是默认了一切。
刘琴忍不住了,当着众人问了一句:“爸,那我们呢?我们就不是您的孩子吗?”
父亲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语气里带着讽刺:“你们两个是女儿,不是儿子,迟早是别人家的人。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哪有占家里财产的道理?”
那一刻,我的心凉了。是啊,在他眼里,我们从来不是他的孩子,只是他必须养的“累赘”。我明白了,他要的不是我们,而是我们背后的“孝道”,是他老了之后能依靠的“工具”。
这些年,我和父亲的关系越来越淡。
结婚后,我和丈夫搬到了外地,很少回老家。
每次打电话,都是母亲接的,父亲从不主动和我说话。
哪怕偶尔听到他的声音,也不过是冷冷的两句:“没事别打电话,浪费电话费。”我早就习惯了这种冷漠,也对他不再抱任何希望。
直到一个月前,父亲在家里突然中风,瘫痪在床。母亲上了年纪,根本照顾不了他,弟弟刘强和弟媳则以工作繁忙为借口,推得一干二净。父亲想到了我们姐妹俩。
妹妹刘琴比我更直接。她接到电话后,几乎是立刻拒绝了:“我家里有两个孩子要照顾,没时间回去。再说了,爸当初分拆迁款的时候,不是说养儿防老吗?怎么,现在儿子不管了,就想起来还有两个女儿了?”
父亲在电话那头气得直骂:“你个死丫头,我白养了你这么多年,养条狗都比你有良心!”
妹妹一声冷笑,丢下一句“您还是找儿子吧”,就挂断了电话。
我很羡慕妹妹的果断,但却没办法像她那样决绝。母亲哭着打来电话,说父亲现在瘫了,不能动,连吃饭都得人喂,家里真的没有办法了。
听着母亲的哽咽声,我的心软了。可随之而来的,是满腔的矛盾和愤怒。
第二周,我回了老家。
推开门,屋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酸臭味,父亲躺在床上,头发乱糟糟的,脸上满是倔强的愤怒。
他见到我,没有一丝感激,反而冷冷地指责:“你怎么才回来?!要不是你妈求你,你是不是打算让我死了都不管?”
我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火气,把带来的水果放下,冷冷地回道:“爸,我回来是看在妈的面子上,不是因为你。”
父亲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了一声,像是觉得我的话不值一提。
照顾他的日子并不好过。父亲从来不说谢谢,反而总是挑三拣四。饭菜不好吃,水温不合适,甚至连我喂饭的速度慢了都会被他骂。他似乎忘了,我不是欠他什么,而是他亏欠了我和妹妹一辈子。
有一天晚上,母亲偷偷跑到我房间,坐在床边抹眼泪:“小云,你爸不是故意的,他就是嘴硬心软,你别和他计较……”
“妈,他嘴硬心软的样子,我这辈子都没见过。”我打断了她,声音里藏不住的冷漠。
后来,我和妹妹轮流照顾父亲,但我们和他的关系并没有因此缓和。他还是那个自私又固执的男人,仿佛我们姐妹俩的付出,都是理所当然的。
一个月后,我辞别了母亲,回到了自己的家。父亲的病情稳定了些,但他的脾气依旧没有改变。偶尔打电话回去,母亲总是叹气:“你爸其实后悔了,只是他不会说。”
我不知道她的话是真是假,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有些人,即使老了,也学不会真正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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