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蝉鸣声中,陈逸飞擦了擦额头的汗,继续摆弄着摊位上的卤肉。
"你真要在这摆地摊?"林晓慧皱着眉头,"我同学的男朋友都在县城电器厂上班了。"
正要开口,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老板,卤肉饭还有吗?"
01
1995年的夏天,陈逸飞站在工厂大门口,手里拿着一张结算单。工厂已经拖欠了三个月的工资,这张单子上写着他最后能拿到的钱——六百八十块。
"小陈,真要走啊?"保安老李递过来一支烟。
"嗯,不走不行了。"陈逸飞接过烟,深深吸了一口,"每个月寄回家的钱都不够,爸妈都等着我养老呢。"
走出工厂的铁门,陈逸飞回头看了一眼这个他待了两年的地方。车间里机器的轰鸣声依旧在耳边回响,空气中弥漫着机油的味道。他还记得刚来时的雄心壮志,以为能在这里闯出一片天地,可现实给了他当头一棒。
回到老家镇上,父亲正在院子里修自行车。看到儿子突然回来,手里的扳手差点掉在地上:"怎么回来了?厂里放假?"
"爸,我辞工了。"
"什么?"父亲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好好的工作不做,你想干什么?"
母亲听到动静从厨房跑出来,手里还端着锅铲:"小飞回来了?快进来吃饭。"
饭桌上,陈逸飞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想在镇上做点小生意。"
"做生意?"父亲放下碗筷,"你懂什么生意?县城里小张家的儿子在电器厂上班,一个月八百多呢。你要不要去试试?"
"就是,"母亲也帮腔,"做生意哪有那么容易。你表哥不是开店赔得裤子都没了吗?"
陈逸飞低头扒饭,不想跟父母争辩。他心里有自己的想法——镇上这几年发展得不错,街上人越来越多,做点小生意应该有机会。
第二天一早,他就去镇上转悠。正好路过一家小吃店,看见里面挤满了人,老板娘忙得满头大汗。他站在那里观察了半天,心里有了主意。
回家后,他把工厂结算的钱取出来,去市场买了一辆二手三轮车,又添置了些简单的厨具和食材。
"你疯了吧?"女友林晓慧站在他的三轮车旁边,一脸不可思议,"好好的工作不做,回来摆地摊?"
"晓慧,你听我解释。"陈逸飞一边整理摊位一边说,"工厂那边不行了,工资都发不出来。我看镇上这两年发展得不错,做点小生意说不定有机会。"
林晓慧撇撇嘴:"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在街边摆摊,多寒碜啊。我同学都在县城上班,她男朋友还开上了摩托车呢。"
"给我点时间,"陈逸飞擦了擦额头的汗,"我一定能做出名堂来。"
林晓慧没说话,转身就走了。陈逸飞叹了口气,继续忙活他的摊位。他选了镇上最热闹的街角,支起了一个简易的遮阳棚。菜单很简单:卤肉饭、炒面和肉夹馍。
第一天的生意出乎意料地不错。虽然手忙脚乱,但到晚上清点时,竟然赚了四十多块钱。正在收摊时,一个穿着碎花连衣裙的女孩走到摊位前。
"老板,还有卤肉饭吗?"
"不好意思,刚卖完。"陈逸飞有些歉意地说。
"啊,真可惜。"女孩露出遗憾的表情,"我闻着香味找了半天呢。"
她的目光在摊位上扫视着,突然问道:"你这卤肉是自己做的?"
"是啊,我自己配的料。"
"难怪这么香。"女孩笑了笑,"明天我一定要来尝尝。对了,我叫周慧婕。"
"陈逸飞。"
看着周慧婕离开的背影,陈逸飞觉得这个女孩有种说不出的气质,完全不像林晓慧那样对他的摊位露出嫌弃的表情。他收拾好摊子,推着三轮车往家走,心里想着明天该多准备些食材。
02
第二天一早,陈逸飞就去市场采购。他特意多买了些食材,生怕像昨天那样卖完了会让顾客失望。正在选卤料时,突然听见有人喊他:"小陈!"
回头一看,是以前厂里的老王。"听说你出来摆摊了?"老王笑呵呵地说,"我跟你说,你这个想法不错。现在厂里更难了,天天开会讨论改制的事。"
陈逸飞叹了口气:"是啊,再不走就真走不了了。"
"加油干吧,年轻人。"老王拍拍他的肩膀,"对了,你那卤料配方跟我学的?"
"跟您偷师了不少。"陈逸飞不好意思地笑笑。在厂里的时候,他经常去老王家蹭饭,学了不少做菜的手艺。
回到摊位,陈逸飞刚支好棚子,就看见林晓慧站在路对面。她穿着一条新裙子,手里拿着个信封。
"小飞,县城电器厂在招工,我托人帮你问了,你要不要去?"林晓慧走过来说。
陈逸飞手上忙活着没停:"晓慧,我现在这样挺好的。你看昨天一天就赚了四十多,比在工厂强多了。"
"你..."林晓慧气得直跺脚,"你就甘心在这当个小摊贩?我同学都笑话我,说我找了个摆摊的对象。"
"那你觉得我该怎么样?"陈逸飞停下手中的活,"去县城厂里,天天担心工资发不发得出来?"
"至少那是正经工作!"林晓慧把信封摔在桌上,"你好自为之吧!"说完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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