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姐,你说养儿防老不靠谱,可是养老院我也不放心啊。"

弟弟的话让我陷入沉思。的确,我这些年在医院工作,

见过太多孤寡老人的无助。直到遇见了宋大伯,无儿无女的他让我明白,

亲情不一定是血脉相连。十五年的耕耘,

换来的是一份让我心凉了半截的遗嘱

01

医院的走廊上回荡着刺耳的广播声:"请重症监护室的家属到护士站领取病人生活用品。"我缓缓站起身,望着病房里躺着的老人,眼泪不知不觉在眼眶里打转。十五年的时光,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此刻如同放电影般在眼前闪过。

我叫夏芷晴,今年三十八岁,是这家医院的一名护士。父母在我二十岁那年因为一场车祸永远离开了我,从那以后,我就一个人生活。十五年前的那个寒冬,我遇见了宋天明大伯,一个彻底改变我生命轨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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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特别寒冷的夜晚,我正在护士站整理病历。急诊室送来一位老人,他在家中洗澡时不小心滑倒,是邻居发现后送来的。当我推着轮椅进到急诊室时,看到的是一位形单影只的老人,头发花白,面容憔悴。

"老人家,您别着急,我先带您去拍个片子。"我蹲下身子,轻声安慰道。

"麻烦你了,小护士。"老人的声音有些发抖,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寒冷。

检查结果显示只是轻微挫伤,需要住院观察几天。我负责办理住院手续,在填表时发现,老人的紧急联系人一栏是空白的。

"宋大伯,您的家属联系方式是?"

"我……没有家属,"老人苦笑了一下,"我一个人住。"

那一刻,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深深的孤独,那种感觉我再熟悉不过——这不就是每天照镜子时,我自己眼中的神情吗?

住院的第一个晚上,我值夜班。查房时,发现宋大伯还没睡,正坐在床边发呆。

"宋大伯,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我走进病房问道。

"睡不着啊,"他叹了口气,"在医院躺着,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我搬了把椅子坐在他床边:"要不,我陪您说说话?"

就这样,我们聊起天来。宋大伯告诉我,他年轻时是个中学教师,一直没有结婚。本来有个相恋多年的女友,但因为家庭原因分开了。后来专心投入教学工作,等想到成家时已经错过了最佳年龄。

"现在想想,年轻时太死心眼了,"他说着,眼中闪过一丝遗憾,"老了才知道,人这一辈子,孤单才是最难熬的。"

听着他的话,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这些年来,我何尝不是在孤单中煎熬?父母离世后,我把自己埋头在工作中,以为这样就能冲淡内心的寂寞,可每个夜深人静的时候,那种无依无靠的感觉总会涌上心头。

"宋大伯,要不这样,"我鼓起勇气说道,"您出院后,我下班就去您家里看看您,好吗?"

老人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这怎么好意思?你工作那么忙……"

"没关系的,"我笑着说,"我也是一个人住,正好下班后有人说说话。"

就这样,我和宋大伯之间建立起了一种特殊的联系。他出院后,我每天下班都会去他家里,帮他收拾收拾屋子,有时候给他煲汤,陪他说说话。渐渐地,这成了我生活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记得有一次,我带着自己做的红烧肉去他家。宋大伯尝了一口,突然红了眼圈。

"怎么了,大伯?是不是不合口味?"我紧张地问。

"不是,"他擦了擦眼角,"就是想起很多年前,我妈妈也经常给我做这道菜。芷晴啊,你知道吗?这些年,还是第一次有人给我做饭吃。"

那一刻,我的眼睛也湿润了。或许这就是缘分,我们都是孤单的人,却因为这份孤单,让彼此的生命有了温度。

02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和宋大伯的关系越来越亲近。每个节假日,我都会带他出去散步,给他买新衣服。春节时,我们一起包饺子,看春晚。他总说我包的饺子和他母亲的手艺一模一样,每次说起这话时,眼里都带着慈爱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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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推移,外界的流言蜚语也渐渐多了起来。有人说我是在等着继承宋大伯的遗产,有人说我是想找个保障。甚至有些同事私下劝我:"芷晴,你也老大不小了,该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整天照顾一个老人算怎么回事?"

面对这些议论,我选择沉默。只有宋大伯知道,这些年来,我从未想过要得到什么回报。对我而言,能有一个像亲人一样的人在身边,已经是最大的幸福。

记得有一次,一位自称是宋大伯远房亲戚的人找上门来,说要照顾宋大伯的晚年,言语间暗示我不要再来往。那天晚上,宋大伯坐在藤椅上,握着我的手说:"芷晴,你放心,大伯心里很清楚谁是真心对我好。这些年如果不是有你,我可能早就郁郁而终了。"

"大伯,您别这么说,"我红着眼圈回答,"有您这个亲人在,我才觉得生活是完整的。"

转眼间,十年过去了。宋大伯的身体状况开始每况愈下,血压总是不稳定,有时半夜会突发胸闷。我索性在他家附近租了房子,随时能照应到他。每天下班后,我都会去他家里陪他吃晚饭,检查他的服药情况,陪他聊天解闷。

有一次,我正在医院值夜班,接到邻居电话说宋大伯晕倒了。我立刻请了假赶回去,看到他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心都快跳出来了。送到医院检查,发现是心脏供血不足。那一刻,我才真正意识到,宋大伯真的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