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均为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图片均源自网络，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午夜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屏幕上显示着一个许久不曾出现的名字——堂弟飞宇。
我的心猛地揪紧了。
十二年前那个雨夜，爷爷的老药柜碎了一地，父亲和叔叔的关系也随之支离破碎。
这个意料之外的深夜来电，究竟意味着什么？
01
凌晨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我站在医院走廊里，看着手术室那扇紧闭的大门，思绪不禁回到了从前。
记得小时候，我们家还没分家那会儿，日子过得其乐融融。
奶奶是村里有名的豆腐西施，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磨豆子，供养着我爸、叔叔和两个姑姑。
那时的祖屋里，总是飘着豆香。
"继星啊，你要是能考上卫校，妈这双手就值了。"奶奶常常这样对爸爸说。
爸爸也争气，不负奶奶期望考上了卫校，后来成了乡里唯一的医生。每次看到乡亲们找爸爸看病，奶奶的眼里总是闪着骄傲的光。
而叔叔性子急，初中没念完就开始跑运输。奶奶心疼他开车太辛苦，就让他开了个小卖部。"继福啊，开车太危险，还是在家门口做生意安稳。"这是奶奶常挂在嘴边的话。
分家那年的情形，我记得特别清楚。那是个寒冷的冬天，叔叔突然提出要分家。
"大哥，你整天在卫生院忙，哪有时间照顾妈？"叔叔站在祖屋的院子里说，"我和凤兰住这边正好照顾妈，你们住那两间就成。"
我爸沉默地看着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眼里闪过一丝失望："继福，咱爸留下的房子，按理说......"
"按理说什么？"叔母打断了爸爸的话，"你是不是觉得我们照顾你妈还照顾得不够好？大夫了不起啊？"
我妈在旁边轻轻拽了拽爸爸的袖子，示意他不要生气。但我看到爸爸的手在微微发抖。
"都少说两句！"奶奶突然拍了下桌子，"就按继福说的分，我这把老骨头还能自己照顾自己！"
就这样，六间青砖大院，叔叔家占了四间，我们家只得了两间。
母亲从来不在我面前说什么，但我经常看见她望着那道分隔两家的矮墙发呆。有一次，我听见她在房里小声抽泣。
转机出现在我十岁那年，爸爸的诊所生意越来越好，他想把诊所扩建一下。
"继福，院子里那块地，我出钱买下来。"一个雨夜，爸爸端着两瓶好酒去找叔叔。
叔叔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这小卖部也打算扩建呢。再说，你那诊所已经够大了！"
"可你明明知道，我那诊所地方小，病人都要排到外面去......"
"你一个月挣多少？我这小卖部才多大点利润？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叔叔的声音越来越高。
就在这时，爸爸一个转身，不小心碰倒了墙角那个爷爷留下的老药柜。哗啦一声，几十年的老物件摔了个粉碎。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你...你..."叔叔指着爸爸的手都在发抖，"这可是爸留下的唯一念想！"
"我不是故意的！"爸爸也急了，"你要是把地让给我......"
"不用了！"叔叔一把推开爸爸，"从今往后，你我恩断义绝！"
那个雨夜过后，我们家的生活彻底改变了。奶奶被吵醒时，看到的是满地狼藉的药柜碎片和对峙的父子俩。
她颤抖着伸出手，想说什么，却一个踉跄晕倒在地。
等她被送到医院，醒来后才发现，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儿子，已经像断了线的风筝，各自回了自己的屋子，谁也不愿意先低头。
02
从那以后，我们家和叔叔家就像被那道矮墙彻底隔开了。
以前过年时，叔叔总会提着自家小卖部里最好的花生瓜子来串门，大家围坐在一起包饺子，说说笑笑。
可现在，连除夕夜放鞭炮，两家都要错开时间，生怕碰到面。
每次看到这种情况，妈妈就会轻轻抱住我："飞扬，别往心里去。你爸和叔叔都是倔脾气，等他们想明白就好了。"她的声音温柔，却藏着深深的无奈。
但他们始终没有想明白。矛盾就像一根刺，深深地扎在两家人的心里。我上初中那会儿，叔叔靠着这些年跑运输的积蓄，把小卖部改成了小超市。
他把原来杂乱的货架全换成了崭新的钢制货架，还添置了冰柜和收银台，生意越来越红火。
每天放学路过小超市，我都能看见堂弟飞宇在忙活。他继承了叔叔的勤快劲儿，下了课就来帮忙，一会儿整理货架，一会儿卸货搬箱。
有时候我去买点文具，他见到我就笑笑，眼神里有说不出的亲切，却又带着几分拘谨。
我们都心照不宣地保持着这种微妙的距离，生怕一句多余的问候，会触怒了各自的父亲。
日子就在这种微妙的平衡中一天天过去。今年暑假，我收到了省重点医学院的录取通知书。爸爸捧着那张通知书，激动得手都在发抖。
他搓着手说要大摆酒席，请全村人都来热闹热闹。
"爸，要不要请叔叔他们......"我小心翼翼地试探，心里还存着一丝希望。
"不用！"爸爸的语气斩钉截铁，"这是我们家的喜事。"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我心中那点微弱的期待。
宴席那天，整个村子都热闹起来了。八月的骄阳下，村里的老少爷们挤满了我家的院子。
我在帮着端菜倒酒的时候，无意中听到几个上了年纪的婶子在闲聊。
"你听说了吗？继福家那个飞宇，现在在网上开店，一个月能挣好几万呢。现在的年轻人，懂得可真多。"
"是啊，人家继福两口子没白疼这个儿子，比他爹有出息多了。你说这孩子，挣了钱也不显摆，天天还在小超市帮忙，多知道事儿。"
听着这些话，我心里一阵感慨。堂弟比我大两岁，却早早就开始创业。
他从不在家人面前炫耀自己的成绩，依然像个普通的小超市老板儿子，每天兢兢业业地帮着照看店面。
没想到一个月后的深夜，我会接到他的电话，电话那头，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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