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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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侍郎府的嫡女,却和其他的世家小姐不同。

别家女娘在扑蝴蝶,我在学习四书五经。

别家女娘在母亲怀里撒娇,我在学习兵法策略。

只因皇帝取消了选秀,我一下子没了用处。

为了不浪费对我多年的培养,母亲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让我扮成男子顶替哥哥参加科举。

前世的我以为,只要帮萧时安考了科举,家里一定会善待我。

可是当御赐探花郎的旨意来到萧家后,才是我噩梦的开始。

再睁眼,我回到了殿试的前一天。

这一次,我一定会将全家送上断头台的。

1.

萧时安听到我的回答心情甚好地对着手里的鸟笼吹了几声口哨。

此刻,见我不搭理他。

整个身子就倚靠了过来,掐住我的下巴强行将我的脸抬了起来:

“四书五经哪有哥哥好。”

“长这么好看的美人,要是被母亲乱棍打死,哥哥可是会心疼的。”

“要不你求求我?求求我我可以考虑在母亲面前美言几句也好让你少受些皮肉之苦。”

萧时安是京城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最擅长的就是逗狗溜猫,吃喝嫖赌。

要说诗词歌赋他是真念不出来一句,你要问他哪里的姑娘最美他倒是可以说得头头是道。

我不自觉地摸了摸手臂。

在看不见的地方密密麻麻地遍布着一些细小的针孔。

全部都是拜母亲所赐。

她怨我运气不好没能参加选秀,不能为萧时安的前途添砖加瓦。

便将所有的怨气都撒在我身上。

又怕别人说闲话,于是想出了这种掩人耳目的招数折磨我。

而萧时安就在一旁饶有兴致地欣赏我的狼狈不堪,甚至添油加醋。

从小他便是天上月,而我则是地上泥。

我虽是萧家嫡女,却活得战战兢兢。

原以为是母亲偏心,只因萧时安是萧家嫡子,将来要继承家业。

后来我才知道,我与萧时安并无血缘关系,真相远没有我想的简单。

面对萧时安的调戏,我没有半点惊慌,只是淡淡地看着他:

“萧时安,你进这个院子母亲知道吗!”

听到这话,萧时安明显一愣。

因为整个萧家都知道,母亲不允许萧时安进我的院子。

只有萧时安把这句话当成了耳边风,隔三差五就溜进我的院子耍酒疯。

听到我不痛不痒的威胁,萧时安不怒反笑:

“就算我来了又怎么样?反正母亲也不会拿我怎么样!”

“倒是你……“说着就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我:“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萧时安说的是实话。

他做错事,受罚的往往是我。

见我不说话,萧时安的胆子越发大了起来。

借着酒劲就想要对我动粗。

我象征性地反抗了一下,却被萧时安置若罔闻:

“家里放着这么美若天仙的妹妹只能看不能碰还真是暴殄天物了,既然选秀赶不上了,不如让哥哥好好疼疼你。”

我假装不知和他没有血缘,放肆地骂着萧时安:“萧时安,你疯了,我是你妹妹。”

眼睛却时不时看着院门口。

蔷薇在萧时安刚翻进院子的时候就悄悄溜出去了,这个点也该回来了。

萧时安却置若罔闻:“妹妹不也是女人吗!也需要男人的滋润,更何况你根本不是”

话没说完,没想到下一秒,“嘭”地一声巨响,小院的门就这么被踹开了。

接着便是母亲震耳欲聋的怒骂声:

“萧晚棠,你是不是把我的警告都当成耳边风了!女则和女戒你都学到狗肚子里面去了吗?”

“你个扫把星,选秀选秀赶不上,没用的赔钱货,你居然还敢在家里勾引你的哥哥。”

“看我不撕烂你这张脸,让你到处发浪呢!”

母亲的骂声响彻了整个院子,简直不堪入耳。

而我却满意地笑了。

萧时安和母亲还是原滋原味地坏到骨子里。

那我就放心了。

前世的虐杀还历历在目,身体撕裂的感觉还记忆犹新。

这一次,我一定会将全家送上断头台的。

2

听到母亲的声音,萧时安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一瞬间就松开了我,退到离我三米远的位置,满脸无辜:

“娘,这事儿不怪我,都是这个死丫头勾引我。”

“我……我一时没把持住,才……才着了她的道!”

对于萧时安的辩解,母亲并未多加训斥,只是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就把所有的怒火全部指向了我。

抬起手想也没想地就往我脸上扇了过来,只不过下一秒就被我稳稳地接住了。

母亲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毕竟从小到大,不管她如何虐待我,我都是言听计从,从不违逆。

这一次却徒手当下了她的巴掌,更是让母亲火冒三丈:

“你如今是翅膀硬了,就连我这个母亲都敢违逆了?”

“以为自己进了殿试就可以在家为所欲为了吗?我告诉你这是在萧家,萧家的后院我说了算。”

话音刚落,我就不动声色地甩开了母亲的手。

将脸凑到她面前,挑衅地看着她:

“来,往这儿打,记得打很点,最好毁容才解气,不是吗!”

“如果明日的殿试,你想让萧时安这个草包亲自参加的话,就狠狠地往我脸上打。”

“对了,不仅可以打我脸。”

“这里,还有这里……”我指着自己的脑袋、手、胳膊、还有身体的其他地方给母亲看。

“最好把我打残了,我倒要看看萧时安能不能靠自己让萧家扬眉吐气呢!”

刚抬起手的母亲,就像定身一样,手臂僵持在空中迟迟没有落下。

君子正冠,毁容者不可入朝为官。

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明天的殿试就功亏一篑了。

萧时安的入仕之路还拿捏在我手上。

他想也没想就挡在了我和母亲面前:

“娘,娘小不忍则乱大谋。”

“现在还要指着这死丫头考功名呢,等她先考完殿试……”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我却知道了他想干什么!

前世的我也以为,只要我帮萧时安好好考科举,家里一定会善待我的。

可是当宣旨的公公拿着御赐探花郎的旨意来到萧家后,才是我噩梦的开始。

再无价值的我被萧时安拖进了柴房凌辱。

就连母亲也只是不悦地皱了皱眉,提醒萧时安不要走漏风声。

不仅如此,萧时安还将我送给了他的那些狐朋狗友,让我最后生生被他们折磨致死,一张草席裹了就扔到了乱葬岗。

母亲听懂了萧时安的话里有话,将怒气全部都压了回去,眼神警告地看着我:

“这次既然时安替你求情,我暂且绕过你一次。下次……”

话还没说完,我就直接朝着萧时安扇了一巴掌过去。

手掌上火辣辣的灼烧感,让我有一丝报复的快意。

就算要你们死,我也得提前收点利息不是嘛!

萧时安怒目圆瞪地看着我:“小贱人,你疯了吗?”

我趁他不注意又往他脸上送了一巴掌,眼神冰冷地看着萧时安:

“母亲不会管教儿子,我这个做妹妹的责无旁贷。”

“哥哥这种靠下半身行走的种马要是管不好自己的腿,我不介意请宫里的公公来帮忙!”

萧时安听到我明目张胆的讽刺就想对我动粗:“小贱人,你说什么!”

这一次却被母亲拦了下来,她眼神不善地看着我:“萧晚棠,你别得意太早,我们走着瞧。”

为了不再吃瘪,母亲拉着不服气的萧时安就气呼呼地离开了我的院子。

蔷薇担心地看着我:“小姐,夫人和少爷会不会对你做什么啊!”

我看着母亲和萧时安离开的背影,勾了勾唇角。

当然会!

只不过……报应会来的比他们的怒气更快。

3

同前世一般,殿试也没有任何悬念。

一番比试过后,当今陛下直接宣布我为金科探花。

我用余光看到父亲肥肉纵横的老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我的价值在这一刻也算物尽其用了。

可惜,他高兴地太早了。

我稳稳地跪在金銮殿上,领旨谢恩。

下一秒就在大家恭喜的祝贺声中解开了束发的银冠,三千发丝如瀑布般倾洒而下:

“臣女工部侍郎萧文彦之女萧晚棠,奉家父家母之命代兄科举,妄图冒名顶替,以乱朝堂。”

“然臣女熟知律例,自知父母已犯欺君,故请陛下治罪,以正朝纲。”

原本一派喜庆的金銮殿顿时鸦雀无声。

萧文彦更是瞪大了眼睛僵在原地,张大了嘴巴,整个人都呆滞了。

等朝臣们反应过来,纷纷开始对我发难:

“成何体统,这是成何体统,你一个好好的大家闺秀不在闺中练字绣花,居然假扮成男子抛头露面,简直伤风败俗,伤风败俗啊。”

“朝堂商讨军国大事的地方,不是你一个小女娘可以为非作歹的地方。”

“真是不知羞耻,竟然鱼目混珠到朝堂上来了。”

朝臣们骂得越狠,我越高兴。

很快,审判就从我过度到了父亲头上。

“陛下,我看萧家其心可诛,既然纵容一个女娘霍乱朝堂。”

“萧侍郎,你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萧文彦这才回过神来,吓得满头大汗,直接一个激灵就跪在地上:

“微臣……微臣……”

可是磕磕巴巴微臣了半天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倒是坐在龙椅上的陆嘉珩并没有想象中的生气,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萧晚棠,你为何要不惜冒欺君之罪自揭身份呢?”

我一愣,怎么还要问我原因?

我挺直了背脊,定定地直视着帝王的目光:

“因为不想让草包蛀虫蚕食朝廷,酿成大错,想让齐国更加繁荣昌盛。”

还为了……把萧家推入火坑。

陆嘉珩没有说话,反而看着跪在地上的萧文彦:

“哦?爱卿可有什么想要辩解的吗!”

所有大臣都不明所以地看着陆嘉珩,不明白皇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心里却泛起了嘀咕:难道他不打算帮忙?站在萧文彦那边了?

这可就不好办了。

萧文彦眼睛一转,直接开始甩锅:“微臣……微臣并不知情。”

引来大殿上一阵唏嘘,显然大多数人并不相信他。

陆嘉珩却用扇面抵了抵自己的下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萧爱卿的意思是,这件事你并不知情?”

“正……正是……”

“微臣,微臣也不知道为何今日殿试的是小女萧晚棠。”

“明明参加科举的事微臣嫡子萧时安,陛下若不信可以查阅所有试卷。”

越说越有底气。

“一定是……一定是我这个不肖女用了什么手段才偷偷溜进金銮殿的。”

“微臣冤枉啊,竟然对此毫不知情,还请陛下明鉴,治这个不孝女欺君之罪。”

我紧紧地盯着脸不红心不跳的萧文彦,冷冷地笑了。

在家中的时候,母亲对我动辄辱骂,轻辄跪祠堂,萧文彦只敢在一旁低声地哄着。

只因为他如今的地位都是靠岳家提携来的,自然不敢得罪母亲。

就连前世我被活活折磨致死,他也没有为我说过一句话。

如今涉及欺君之罪,他倒是全部推到了我的身上。

还是一如既往的胆小如鼠,利益至上。

到头来果然还是靠自己。

我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个响头,坚毅不屈地盯着陆嘉珩:“陛下,孰是孰非,臣女自有论证。”

陆嘉珩舒服地在龙椅上换了个姿势:“说来听听。”

“只需请萧时安来着金銮殿,即可真相大白。”

“我做的策论,就是给萧时安背个十天十夜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萧文彦脸色突然变得煞白:“不……不可!”

“萧爱卿是想抗旨吗!”

“臣……小儿前段时间摔……摔断了腿,恐污圣眼,所以……”

话还没说完。

陆嘉珩“啪”地一下收起了折扇,挑眉看了我一眼:“那就让人把他抬上来。”

一句话直接让萧文彦失去了所有力气,差点瘫坐在大殿上直呼:“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