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婚礼前一天,老公定制的天价婚纱到了。
我抚摸着微微凸起的小腹,向他提出离婚。
陆川的秘书打来电话哭哭啼啼地解释:“夫人,都是我的错,没有了解清楚您喜欢的款式,您千万不要迁怒陆总。”
陆川柔声安抚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只给我留下一句“你不要后悔”。
我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毫不留恋地离开。
......
第1章
收拾好东西后,我想拖着行李箱离开,却正好撞见陆川回来。
陆川看见我手中的行李箱眉头皱起,语气冰冷。
“黎欢,你怎么还没消气,我没空陪你闹。”
这样生硬冰冷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训斥下属。
从前我闹小脾气的时候,陆川总是会抱着我耐心地和我解释,让我冷静下来。
现在,只会用一句话来打发我。
可这次我也没有和他闹,而是认真的。
我平静地盯着他。
“陆川,我们找个时间去离婚吧。”
陆川烦躁地扯了扯领带,只以为我还在说气话。
“温雅不知道你讨厌白色婚纱,你明天将就一下又怎么了。”
温雅是个才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一毕业就做了陆川的贴身秘书。
贴身到什么程度呢?
两人几乎是形影不离。
行业内曾戏言,有陆川在的地方,三步之内一定有温雅。
就连婚纱,陆川也能让温雅决定款式,而不是让我这个正牌妻子决定。
以至于我在婚礼前一天,才知道婚纱竟然是我最厌恶的白色。
我不怪温雅定了这个款式,毕竟绝大多数人都会认为婚纱就该是白色的。
可陆川理应记得当年的承诺。
显然,如今他已经忘了。
那么这个婚礼,也没必要再举行了。
见我仍然握着行李箱不肯松手,陆川眉间的烦躁又重了几分。
“你怀着孩子能去哪?”
“再说了,你又不是温雅那样的小姑娘,都这个岁数了还玩离家出走这一套,不觉得丢人吗?”
即使已经决意要离婚,可指甲仍旧狠狠扎进了手掌心。
这话我不是第一次听了。
温雅刚来公司不久,陆川经常在我耳边喋喋不休抱怨着她有多么粗心麻烦,送错文件,弄丢资料......甚至懊恼当初为什么会录用她。
我那时还帮温雅说好话,安慰陆川她只是一个刚毕业的学生,初入职场难免出错。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
在温雅抽泣着打来电话,说自己好像被人跟踪了害怕时,那个曾抱怨她麻烦的男人毫不犹豫地拿起车钥匙便出了门,留给我的只有一个急匆匆的背影。
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
他们不同寻常的上下级关系让我难以接受。
我要求陆川将温雅调离秘书的岗位,陆川破天荒地对我发了脾气。
他说我不懂公司的事就不要指手画脚。
大概是觉得自己态度过于激烈,随即语气又软下来向我保证,他一定会和温雅保持距离。
可世界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
当流言传到我耳朵里时,在外人眼里,温雅俨然是陆川的贤内助,没人知道家里还有我这个被人遗忘的妻子。
在我崩溃质问的时候,陆川却用一副冷漠的表情指责我。
“温雅是个小姑娘,什么都不懂,我只是想多教教她,你这么大年龄和她计较干嘛。”
“你就是在家闲得没事做才这么敏感。”
这一句话深深刺进了我的内心。
后来我不闹了,不再关注他和温雅的关系。
陆川以为我想通了。
可只有我清楚,我曾为他筑起的心房在一层层坍塌。
我强忍住眼眶的湿意,拉着行李箱的手微微颤抖。
“陆川,在你眼里,我现在做什么都是不配的是吗?不配发脾气,不配有自己讨厌的东西。”
我抬眼看向这个我爱了七年的男人。
从22岁到29岁,岁月好像没有给他留下痕迹,只是平添了些成熟男人的魅力。
陆川仿佛什么都没变。
可是我却知道,一切的一切,都和七年前不一样了。
“现在我不想做你口中的那个年龄大的女人了,我想做回我自己,黎欢。”
“明天的婚礼取消吧,抽空我们去把婚离了。”
说完我转身拉着行李箱离开。
陆川被我的话激怒了,身后传来砸东西的碎裂声。
“好啊,你别后悔,我倒要看看你怀着孩子谁还敢要你!”
第2章
可我的脚步却没有丝毫停留,拿着属于我自己的东西离开了这个七年的囚笼。
路上迎面走来一对情侣,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吃着一个冰淇淋,女孩脸上是明媚的笑容和肉眼可见的幸福,男孩眼里是快要溢出来的温柔与宠溺。
看着看着,我的眼睛有些湿润。
22岁的陆川和我又何尝不是这样的呢?
我和他的初遇是一次很老套的英雄救美。
我在餐厅当服务员兼职赚生活费的时候,被客人动手动脚,可偏偏经理无视了我的求救,甚至还不允许别人替我解围。
就在我心一横想要用酒瓶子砸到那人头上的时候,却有人先我一步动手了。
那人正是陆川。
他如同天神一样将我护在身后,笑着对我说:“别怕,有我在。”
这是我第一次体会到被人保护的感觉。
可我也认识陆川,大名鼎鼎的A大学霸兼富二代公子哥,而我只是个父亲嫌弃,母亲去世的可怜虫。
我只能将那份悸动埋在心里。
没想到那天之后陆川仿佛将我护在了他的羽翼之下,再也没有人找过我的麻烦,甚至每天接送我上下班。
尽管我拼命告诫自己和陆川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们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可我实在是太渴望一份爱了。
母亲死后我独自生活了八年,漫长的黑夜和无边的孤寂也伴随了我八年。
于是我们就这样顺理成章在一起了。
我曾告诉过陆川,我的父亲在我十二岁那年就出轨了,要和母亲离婚。
可母亲不愿意,父亲便直接搬了出去和小三在一起,两年分居自动离婚。
父亲和小三举行婚礼的那一天,母亲穿着当年结婚的婚纱,从二十楼一跃而下。
鲜红的血液将洁白的婚纱染成了腥红色。
我亲眼看着母亲在我面前断了气,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所以我发誓,婚纱绝不会用白色。
如果婚纱订了白色,那我便知道陆川不想和我结婚,我会自己离开。
“我一定会记得,我的新娘只会是你。”
22岁的陆川紧紧抱住我许下了承诺。
我知道以我的条件陆家不会满意我这个儿媳。
于是我更加努力,开了一个小工作室,拼命接单赚钱。
但这点成绩在陆家人面前还是不够看的。
他们眼里,我是个下等人,没爸没妈的野种。
可看着天之骄子的陆川甘愿为了我弯下他的脊背,跪求他们的同意,我也心甘情愿咽下所有羞辱。
就算在陆川的坚持下我们领了证,可陆家人依旧不认可我,不允许我们举行婚礼,要求我放弃工作照顾陆川。
为了爱,我一腔孤勇,解散了蒸蒸日上的工作室做起了全职太太。
直到今年我怀上孩子和陆家人关系才有所缓和,才被允许补办婚礼。
没有哪个女人不期盼属于自己的婚礼。
七年了,我以为自己就要熬出头了。
可就在当年的梦想即将成真的那一刻,梦碎了。
我早在七年前就该认清的,我和陆川,从来都不是一路人。
最终我还是回到了曾经那个充满孤寂的家。
还记得七年前离开这里的时候,我满心欢喜,终于有人能在漫漫长夜陪伴着自己。
没想到,兜兜转转,最后还是我一个人。
第3章
“黎小姐,您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三个月了,很健康,确定要打掉吗?”
医生柔声询问,脸上还带着丝丝惋惜。
我看着屏幕上那小小的胚胎,仿佛能看见他长大后的样子。
抬手擦去眼角的湿润,坚定地点了点头。
即使他是我期盼了七年的小生命,可既然已经要和陆川离婚,那么我们之间的一切关系都必须要斩断,否则我怕自己心软。
医生见我态度坚决,只叹了口气便将手术安排在了下午。
躺在病床上等待手术的时候,病房里的电视正在播放今天的新闻。
“陆氏集团总裁和秘书的世纪婚礼!”
我以为自己会忍不住难过,可只是有几分意料之中的释然。
我看着温雅身穿洁白的婚纱入场,宛若一个公主,美丽圣洁。
平心而论,婚纱很美。
裙摆上的钻石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
可惜,它不适合我,也不属于我。
电话铃声在病房里突兀响起。
我看着来电上的陆川两个字,本来不想接,可毕竟是七年的感情,合该送他一句祝福。
电话刚一接起,不等对面开口我抢先说道:“新婚快乐啊陆川,记得找时间把婚离了,别让温雅这个妻子名不正言不顺。”
不知道是哪个字惹怒了陆川,那边安静了几秒,随即他的声音猛地拔高。
“黎欢,你脾气闹够了没有,不就是个婚纱吗,事情都过去多久了你还揪着不放?要不是你离家出走我也不会让温雅来假扮新娘!”
“难道你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陆川在婚礼前一天新娘没了吗?”
是婚纱,却又不仅仅只是婚纱。
他明明知道我心中最深的那处痛。
但他选择了漠视,甚至想让我释怀。
可有些事情,是忘不了的。
我轻声开口:“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正好坐实了温雅这个贤内助的名声。”
媒体不敢距离陆川太近,只能模糊看见屏幕中陆川烦躁地捏了捏鼻梁。
“黎欢,这次婚礼只是给媒体做做样子,陆夫人还是你。”
仪式大概快要开始了,温雅挽上了陆川的手。
突然她抬手理了理陆川的领带,熟稔地仿佛做过很多次,俨然一个贤惠的妻子模样。
陆川一只手拿着电话,一只手帮温雅整理头纱,神情温柔无比。
不知道是不是宝宝感觉到自己爸爸要和别的女人举行婚礼,我的肚子一痛。
我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盯着屏幕中的陆川。
“陆川,离婚是认真的,我不想再做陆夫人了,孩子今天也会打掉。”
“听了这些话,你会从婚礼现场赶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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