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 声明：本故事基于真实事件进行了一定程度的艺术加工，不作为新闻报道。
- 故事情节主要参考官方媒体发布的信息，部分对话系根据情节发展进行合理想象，非实际对话记录，敬请留意。
01
二零一四年的春天格外早熟，山间的桃花都未到时节就迫不及待地绽放。
四川某个偏远的山村里，晨雾还未散尽，空气中已经飘荡着若有若无的檀香味。
这股味道像一根无形的刺，每天都准时刺痛着 陈守义的神经。
村里的公鸡还未打鸣，远处的山头刚蒙蒙亮，整个村子都还在沉睡中。
这天清晨，他又是被这股讨厌的香味熏醒的。
身边的位置空荡荡的，只余下一点温热，显然妻子已经起来很久了。
掀开被子，他摸索着走向堂屋，果不其然，孟小雨又跪在那尊等身高的观音像前虔诚祷告。透过微弱的晨光，他能看见妻子消瘦的身影在佛前摇曳，仿佛一片飘零的落叶。
"小雨，天还没亮，你又在这儿跪着。" 陈守义忍不住开口，声音里带着疲惫和无奈。这样的场景几乎每天都在上演，他早已麻木，却又无法释怀。
孟小雨没有回头，只是机械地继续念着经文。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谁，又像是在害怕什么。 陈守义走近时，发现她的手腕瘦得吓人，青筋暴突，皮肤苍白得几乎透明。
站在门口，他的思绪不由得飘向两年前。
那是个阳光明媚的集市日，他在水果摊前第一次见到孟小雨。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碎花连衣裙，蹲在摊位前仔细挑拣那些卖不出去的烂水果。
摊主不耐烦地催促着，她的手却微微发抖，像是害怕又像是羞愧。 陈守义心生不忍，主动帮她把水果钱付了。她抬起头时，那双清澈的眼睛里盛满了感激，却又藏着一丝他当时没有注意到的惶恐。
"你去医院查查吧，" 陈守义走到妻子身边，轻声说道，"县医院的张医生说过，不孕不育现在都能治。"
"不用了，"孟小雨的声音里带着倔强，"医院太贵了，我们哪来那么多钱。"
"我可以去镇上的工地干活，那边包吃包住，一个月能多赚两千。再说，我们......"
"不用了！"孟小雨突然提高了声音，随即又像是被自己吓到了，声音低了下去，"佛祖会保佑的，佛祖一定会保佑的......"
陈守义叹了口气，转身去厨房准备早饭。厨房里的灶台上还留着昨晚的剩饭，他记得昨天孟小雨又说不想吃饭，这已经是这周第三次了。
淘米的时候，他透过窗户望见院子里那些大大小小的佛像，在晨光中投下长长的影子。这些佛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多起来的？
02
似乎是半年前，孟小雨说村里来了个高人，声称能保佑她怀孕。从那以后，家里的佛像就像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米还没淘完，他就听见孟小雨在收拾背包的声音。这些日子，她几乎每天都要出门，说是去上香拜佛。最让 陈守义不安的是，常有陌生人登门拜访，带着香烛，总要和孟小雨说些旁人听不见的话。每次这种人来访后，孟小雨的情绪都会变得异常紧张。
"你今天又要出去？"他放下手中的碗，"你昨天不是才去过吗？"
"今天是初一。"孟小雨低着头整理背包，声音很轻。
"可你上个月说初一不能出门的，怎么这个月......"
"你懂什么！"孟小雨突然激动起来，"这是佛祖的指引！你别管那么多！"
陈守义皱起眉头，心中的疑虑更深了。他仔细回想着最近的种种异常：家里莫名其妙多出来的钱，那些价值不菲的佛像，还有孟小雨日益消瘦的身体和反常的行为。昨天那个送香的陌生男人说的话还回响在耳边："该办的事要抓紧......"
"小雨，"他叫住正要出门的妻子，"你老实告诉我，最近这些佛像到底是从哪来的？那些送香的人又是谁？"
孟小雨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我、我说了，是村里的善心人......"
"放屁！" 陈守义终于忍不住，一拳砸在桌子上，"你当我是傻子吗？我们村谁有这么多钱布施？那些人我一个都不认识！"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孟小雨的声音开始发抖，脸色变得惨白。
"我什么意思？你自己清楚！" 陈守义指着满屋的佛像，"这些东西，还有那些不明不白的钱，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小雨猛地转身，几乎是用跑的冲出了家门。 陈守义站在原地，看着妻子仓皇远去的背影，心里的怒火和担忧交织在一起。隔壁的王大娘探出头来，欲言又止。
"守义啊，"王大娘终于开口，"你媳妇最近是不是......"她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 陈守义苦笑着摇头，"王大娘，你说这日子还怎么过？"
"唉，年轻人嘛，有时候想不开也正常。"王大娘叹了口气，"不过你媳妇这佛像是真的拜得有点过了，家里弄得跟个庙似的，阴森森的......"
陈守义没有接话，转身回到堂屋。房间里十几尊大大小小的佛像默默矗立，在晨光中投下诡异的影子。
那些佛像的眼睛似乎都在注视着他，目光冰冷而诡谲。他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仿佛这些看似庄严的佛像背后，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03
傍晚时分，孟小雨还没有回来。 陈守义在院子里劈柴，每一斧头都砍得特别重，仿佛要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木头上。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动作。
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男人，四十岁左右，皮肤黝黑，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纸袋。
"请问孟小雨在家吗？"男人笑眯眯地问。
陈守义握紧了斧头："她出去了，你是谁？"
"哦，我是送香的。"男人晃了晃手中的纸袋，"每月都来的。"
"香？" 陈守义冷笑一声，"我怎么不记得我们认识你？"
男人的笑容僵了一下："我是庙里的，李施主经常去上香......"
"放屁！" 陈守义猛地上前一步，"我认识镇上所有的庙，从没见过你！说，你到底是谁？"
男人后退几步，脸色突变："你别管我是谁，告诉孟小雨，该办的事得抓紧办。"说完，他转身就跑。
陈守义追出去几步，只看见一辆黑色摩托车绝尘而去。他站在原地，心中的疑云越来越重。回到屋里，他开始仔细检查那些佛像。大大小小加起来有十几尊，最显眼的是正中那尊近一米高的观音像，据孟小雨说是用了一万多元的善款买的。
他仔细端详着观音像，突然发现一个异常——佛像底座的接缝处似乎有被撬动过的痕迹。正当他要仔细查看时，院子里传来脚步声。
孟小雨回来了，看见丈夫正在摆弄佛像，脸色骤变："你在干什么？"
"我在找答案。" 陈守义直起身，"刚才有个男人来找你，说什么'该办的事要抓紧办'，这是什么意思？"
孟小雨的脸刷地白了："你、你别瞎说......"
"我瞎说？" 陈守义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每次出去拜佛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总有陌生人来送香？这些佛像又是怎么回事？"
"放开我！"孟小雨挣扎着，"我没干什么，我就是去拜佛......"
"拜佛？" 陈守义冷笑，"拜佛需要这么鬼鬼祟祟吗？"
他转身就要去掀佛像底座，孟小雨突然扑过来死命拦住他："不行！你不能动佛像！会遭报应的！"
"报应？" 陈守义一把推开她，"我倒要看看这佛像里装的是什么邪门东西！"
"别碰它！"孟小雨声嘶力竭地喊着，但已经来不及了。
陈守义抄起院子里的铁锹，狠狠地砸向佛像底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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