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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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车祸那一天,黎月月为了救他的初恋,将我一个人丢下。

还好救护车来及时。

我没死。

死党不争气的骂着我:“阮铭你是不是要死在那里你才会明白啊,她不爱你,黎月月她连你的命都不要了,你怎么就非得喜欢她啊”

我整个脑袋晕乎乎的,听他说了那么一气,还是没懂:“黎月月是谁?新的演员角色吗?”

我就这样失忆了。

关于黎月月所有的事我都忘了,包括她。

1.

我迷迷糊糊从病床上醒来时,还听见贺北在一旁嘀嘀咕咕,手里削着苹果。

“……你说说你傻不傻啊,为了那样的女人,值得吗……差点连自己的命都丢了……”

刚咬了口苹果,一扭头,就看见我睁着眼睛看着他,吓得他差点苹果都掉了。

“哟,你个绝世痴情男终于醒了啊,还以为你要为了一个女人殉情了呢。”

女人?殉情?

我尝试理解贺北和我说的话。

甚至以为他不是和我说话。

“阮铭,你是有多喜欢她啊?还真想把命给搭进去啊。”

“说不定人家现在正沉浸在温柔乡里呢,哪还想得起你来。”

看着我不说话,贺北以为我还在想着那个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本来想打我头的,看见我头上的纱布,他只好一掌拍在病床上泄愤。

“阮铭你是不是要死在那里你才会明白啊,她不爱你,黎月月她根本不爱你,她连你的命都不要了,你怎么就非得喜欢她啊?”

黎月月?谁啊?新的演员角色?

看着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贺北你怎么了?谁惹你了?你说的那个黎月月谁啊?你新对象吗?”

贺北的表情突然懵住了,一副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我:

“你,不知道黎月月是谁?”

我在脑子里想了一遍,发现还是查无此人,“我,应该知道她是谁,吗?”

贺北嘴里的苹果啪的掉在了地上。

一分钟后,医生出现在我的病房。

又三十分钟后,医生给出了结论:“心因性失忆症。”

我,失忆了,还是选择性失忆。

“患者所丧失的记忆,有的是因遭受痛苦打击之后,突然发生,过一段时间之后,也可能又恢复记忆……”

贺北念着他从网上搜索的关于心因性失忆症出现的原因。

“你这是心理打击加肉体打击,能不失忆吗。”

贺北在一边嘟囔着,一边继续查阅着有关的资料。

而我却觉得很扯淡。

我失忆了?我居然失忆了?

那我到底忘记了什么呢?是很重要的人吗?还是不是重要的人?

贺北看完那些资料后高兴的猛拍了我的大腿。

“阮铭啊阮铭,看来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就是要让你失忆,让你忘记那个女人。”

“不过也好,忘了那个女人,你就省去不少麻烦事了。”

我看着他一副高兴的样子,看来那个什么黎月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否则为什么他还那么高兴呢。

2.

“黎月月……”我想在脑海里搜寻着关于这个名字的记忆,却什么也没有,但是只要一想,心里就会觉得闷闷的。

贺北把一块苹果塞我嘴里,一边讲着我对那个黎月月当初有多死心塌地。

“而且,你知道吗,你这次失忆和她有直接关系。”

“要不是她只顾着去救她那个初恋,你也不至于伤着脑子。”

“最可气的你知道是什么吗?”

“自从你住院之后,她一次都没来医院看过你,她居然去照顾那个擦破点皮的初恋。”

贺北越说越激动,恨不得把手里的苹果当成黎月月,然后痛快的给她几刀。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女人。

微卷的长发,精致的妆容,白皙圆润的脸颊看起来楚楚动人。

我还想她是谁,没想到她开口便是一副责怪的语气:

“这就是你说的失忆了?耍我很好玩吗?”

你谁啊?谁耍你了?莫名其妙。

我还没开口,一旁的贺北到先忍不住了。

“黎月月你还知道来啊,你怎么不等他盖了棺再来啊。”

不是,非要盖棺吗?活着见面也没什么不好吧。

等等,黎月月?

我那个妻子。

我妻子吗?

为什么我一点都不记得她。

她没理会贺北,看见我头上还包着纱布,叹了口气,做到我旁边,拉起我的手:

“对不起阿铭,我知道我不该丢下你不管,可是其生他刚做过心脏支架手术,如果我不去救他他可能就没命了。”

我望着眼前这个并不熟悉的女人,回想起刚刚贺北同我说的过往。

当初我对黎月月一见钟情,并对她展开了猛烈的追求。

为了她,我放弃了去国外深造的机会。

她说她要自己创业,我就出钱出力,到处帮她找资源,找关系,为此我还因为应酬喝了太多酒而得了胃病。

而她呢,就因为她初恋陈其生要做心脏手术,就扔下她的一切出国陪他治疗,扔下了包括喝酒喝到胃出血而住院的我。

昨天是他们回来的日子,我本来是去接她的,结果陈其生不乐意了,黎月月为了哄他就和他坐在了另一辆车里。

突然有一辆超速的车闯红灯,我的车在前面,被撞得最严重,他们的车在我后面,我的车被撞后又撞到了他们那辆车。

我昏迷住院,陈其生因为车祸受了惊吓又擦破了点皮,她就追着去他病房里伺候了。

直到现在,听说我醒了才愿意过来看我一眼。

她抬手想摸一摸我的脸,我躲开了,一脸防备的样子让她突然一愣。

“你谁啊,认错人了吧,怎么还动手动脚的。”说着我把手抽回。

她却一把拉住我的手。

“你是不是生气了?我知道错了阿铭,等他恢复好了,我就立马回到你身边,以后都不会离开你了。”

3.

我还没想好说什么,一边的贺北担心我又会因为她的话心软率先开口:

“大姐,黎月月,你摸摸你的良心好不好,这句话你都说过多少回了,哪一次不是只要你那个陈其生一闹你就立马离开阮铭。”

“现在他都失忆了,你还说这些话骗他,你亏不亏心啊。”

我听完贺北的话都不自觉惊讶的张开了嘴巴。

合着我每次都被骗啊?

连话术都不变。

我到底是有多缺心眼儿啊。

正觉得自己不争气呢,一个男声从门口传来:

“月月,阿铭哥是生气了吗?”

陈其生穿着病号服,脸色有些发白,手上缠了点纱布,让别人看了都只觉心疼。

“对不起,阿铭哥,月月她是担心我心脏受不了,不是故意不找你的。”

说完,还故作虚弱的咳嗽几声。

这一举动立马引起了黎月月的心疼。

她跑到陈其生旁边温柔的扶助他。

“其生你收了惊吓,医生说需要静养,还是不要出病房,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陈其生一遍又一遍说着对不起,再一看,眼眶居然都有些发红。

“其生你不必道歉,都是我自作主张,不怪你的。”

贺北在一旁听得一阵冷哼:

“谁敢怪他啊,要真怪了他,谁知道那小心脏受不受得了啊。”

“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非得和一个有夫之妇坐一辆车,不知道,还以为你被包了呢。”

陈其生被怼的脸青一阵白一阵。

他看向我,眼神里有一丝恨意,一开口,却又是无比委屈冤枉。

“医生说我刚做完手术,需要有人在旁边照顾,我知道,我不该让月月一直陪着我的,对不起阿铭哥,是我太自私了,你骂我吧,都是我不好,你千万不要怪月月。”

贺北一声冷笑,“道歉就只用嘴说吗?一点实际行动都没有。”

听罢,陈其生就要在我的病床前下跪,却被黎月月一把拦住:“其生,你先回去吧,你的身子还没好,不要着凉了。”

黎月月回头看向我,那温柔似水的语气一下不见了:

“阮铭,你们别太过分了,他还是个病人,你就不能体谅一下他吗?”

病人?

谁不是呢?

我缓缓下了床,走到他们面前。

“对啊,你还是个病人呢,我也不能太过分。”

陈其生再看我的眼神里突然就多了几分得意。

“跪下吧,跪下我就接受你的道歉,原谅你。”

我一脸冷漠的望着陈其生。

他眼里的得意突然就愣住了,转而是一副错愕的表情。

“阮铭你……”

黎月月话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

“跪啊,还需要我帮你吗?”

“阮铭你要干什么!”

我根本就不理会黎月月的话。

见他还没有动作,我只好亲自上手。

我按着他的头,用力的往下一压。

“既然你不跪,那就鞠躬以表歉意吧。”

我很明显的感受到他的抗拒,但无奈我的力气太大,他根本不能做任何反抗。

4.

他被硬生生的按了下去,朝我举了个躬。

黎月月眼看着就要上手阻止我。

没想到陈其生居然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捂着手痛苦的蜷缩在地上,这一幕可把黎月月吓坏了。

“哟,让你鞠个躬而已嘛,怎么这么不小心,还给自己摔了。”

听我说完,贺北也立马上前附和:“就是就是,不知道还以为是我们欺负他呢。”

黎月月抬头剜了我一眼,然后小心的将陈其生扶了起来,又叫来护士帮忙扶走。

“阮铭你分明就是故意的,其生他还要弹钢琴,如果手摔坏了不能上台表演,毁了他的音乐生涯,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黎月月撂下一句狠话就走了出去。

贺北一把搂住我的肩膀,欣慰的拍了拍我,“你小子终于不是恋爱脑了,还知道反击了。”

“不过话说,你这样做真的不觉得心疼吗?”

“之前你可是对黎月月啥都小心翼翼的,一句重话都不敢说。”

我笑着打掉他的手,“什么恋爱脑啊,我反正对她也没感觉,当然不会心疼啊。”

贺北怀疑的望了望我,反复确认我是不是真的忘记黎月月了。

结果是我真的忘记了她,不对,不止是她,只要是和她有关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从这以后的几天里,黎月月就再也没来过我的病房。

倒是手机里会莫名其妙的多出几条消息,不用看发件人都知道一定是黎月月:

“阮铭你装失忆这件事我原谅你了,但是你必须要给其生道歉,他的手受伤了,很可能回暖影响他接下来的演出。”

“只要向他道个歉,他不会和你计较的。”

“只要他原谅你,我也会原谅你的,还有,不要再搞失忆这套把戏了,一点都没意思。”

神经病。

要我道歉?还原谅我?

我用得着你原谅么。

拉黑,删除。

突然就觉得世界一下子就清净了。

很快就到了出院的日子了。

贺北有事,不能来接我了。

我刚准备打车回家,一辆白色的车停在我面前,落下窗,看到的是黎月月和坐在副驾的陈其生。

“阿铭哥,我们来接你出院了。”陈其生那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不知道真相的恐怕还真就被他骗过去了。

只有我看见他眼底藏不住的那一份得意和挑衅。

“哟,你们接我出院?黎月月是我的妻子,你又是什么身份?”

陈其生被我问的噎住,脸上的尴尬掩饰不住的往外冒。

可黎月月就心疼了啊。

“阮铭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过分,其生他晕车,所以做前面,你去后面吧。”

我挑挑眉,也不再说什么,打开车门坐进后座。

反正有人免费当司机,何乐而不为呢。

我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陈其生这个名字。

原来只是个小有名气弹钢琴的,连简介都没多少,也就黎月月把他当个宝了。

突然,我心里有了想法。

“陈、其、生?”我一字一顿的念出他的名字。

黎月月从后视镜撇了我一眼,“你要干什么。”

“阿铭哥有事吗?”陈其生从副驾转过头来,还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你离开月月这么多年怎么就没想着再找个对象呢?”

他微笑着摇了摇头,“我喜欢不上别人了。”接着眼神便落在黎月月身上,生怕我看不出来他还对她有意。

5.

到家了,我也没再多问什么。

两人下了车自然的走在前面。

“阿月,今晚想吃什么呀,我最近又学会一道新菜,不如我做给你吃吧。”

黎月月略显严肃的“训斥”:“你的手还没好就不要去厨房碰水了。”

接着转头望着我,“阿铭想吃什么?”

我没想到她居然还问我,原本还以为她还残存着那么一丝人性,结果下一句却告诉我什么叫现实。

“阿铭你等会去厨房吧,你做饭最拿手。”

我笑笑,不说话,只是望着他们。

但是,事情居然还没有完。

进了门,倒是陈其生熟门熟路的给我拿换脚拖鞋,还一路指挥着我怎么做,倒像是回了他的家一样:

“阿铭哥,你穿这双鞋吧。”

“阿铭哥,这个放在那里就好了。”

“阿铭哥,厨房在那里,你去做菜吧,我帮你放……”

我看着他这一副“男主人”的架势,只觉得好笑。

“让开。”我越过他们,直奔卧室。

原来的衣柜里多了几件男人的衣服。

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是谁放进去的。

“需要我帮你收拾吗?”陈其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

我没有理会。

他却走了进来,“阿铭哥不用这么客气,我就在你们隔壁,以后少不了互相帮忙的。”

原来是来和我宣战来了。

我自顾自的收着,不想和他有什么言语交流。

几分钟后,我提着行李箱下了楼。

黎月月却不满了。

“阮铭你要闹什么。”

“我闹什么了?”我在客厅检查着还有没有遗忘的东西。

“你之前装失忆的事我已经不和你计较了。”

“你现在这样是什么意思?想要挟我吗?”

我看见相框里有我和黎月月的合照。

“随便你怎么想,反正我也是要走的。”我将合照撕开,留下她的一半照片扔在相框里。

陈其生从楼上下来,一脸委屈,“阿铭哥要走,是因为我吗?”

“既然是我打扰了你们,拿还是我搬走吧。”说着便要转身走,又被黎月月拦住。

“你不要多想了,先回房间休息吧,等会儿饭做好了叫你。”

陈其生拉住她的手,故作歉疚,“都是我不好,你千万不要和阿铭哥生气。”

我静静的看着他们的“演出”,剧情太无聊,我没心思再看了,起身要走。

却被黎月月一把拉住,眼神里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你是不是还没闹够。”

我甩开她的手,“离婚协议书明天我会让律师给你。”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离开。只听见黎月月再后面说了一句:

“其生说的果然没错,你就是故意装失忆骗我。”

听到这里,我的脚步缓慢停下,只是为那个“他”愤愤不平,“他说什么你都信,可你有一次相信过你丈夫的话吗?”

我叹息的摇摇头,淡然转身离开。

所有人都认为我不会离开黎月月,也不会放任不管她。所以第二天我照常出现在公司的时候倒也没引起什么太大的注意,只是窃窃私语的人多了些。

由于我忘了关于黎月月的事情,我只记得我有这个公司,却忘了这个公司的创办原因。

我花了一上午的时间把公司业务和运营重新梳理了一遍。

秘书敲门进来将一份文件放在我面前。

“阮总,陈先生的演出合同要到期了,什么时候可以准备一下续签的合同?”

“通知下去,陈其生的合同到期就不续了,让他到期走人。”

我头也没抬的回答反倒让她一愣,似乎不敢相信这是我说的话,“是,不续签吗?”

“对,从此以后都不续签了,另外你去找一下新的艺人进行对接。”

秘书出去不久之后,我听见外面有小小的骚动。

看来从前的我还真是对那个黎月月言听计从啊。

可惜从前的那个我已经死了,永远不会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