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云“慈不掌兵,义不掌财。”说的是人心太仁慈,就不能掌管兵权;人心崇尚义气就不能掌管钱财。兵法讲究“令出即行,令止即止。”太仁慈将会弄得军纪涣散,形同虚设。掌管钱财也和掌管兵权是一个道理,不能讲究义气,不能被情绪左右。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仁义向来都是儒家提倡的道德标准,但相对于普通人来说,仁义并不是那么管用。即便是雄霸一方的诸侯,也一样不相信仁义,而是要土地和人民。官员虽然满嘴仁义道德,但背地里拼命搜刮民间财富,也就不会有什么仁义道德可言了。上行下效,老百姓会跟着官员学习,表面说仁义道德,背地里讲究为自己谋福利,甚至要做损人利己的事。倘若一个地主或土豪施行仁义,肯定会施舍一部分钱财,而且因为施舍而变得窘困。虽然地主或土豪大多迷信,相信施舍“小舍小得,大舍大得,不舍不得。”但他们都不会大量施舍,甚至越有钱就越抠门,根本不会施舍。因为施舍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甚至会给地主或土豪带来灾难。崇尚义气的地主或土豪施舍一部分钱财或粮食,就会让贫民感恩戴德,但只要这种施舍经常有,就会被视为常态化,是贫民们应该得到的。只要地主或土豪不再施舍,就会被贫民围攻,因为他们打破了施舍的“常规”,把贫民“应该”得的那一部分钱财和粮食“据为己有”,就应该被围攻。可是,那是地主或土豪大发善心施舍的东西,本来就是他自己的。贫民们尝惯了甜头,就不愿意放弃这种“福利待遇”,转而质问地主或土豪,凭什么不发放救济银和救济粮?你说不发就不发?
即便到了现在,一些农民贪便宜和“吃大户”的心态仍然存在。一个因为穿着军大衣唱歌的农民走红了,还登上了名气很大的联欢晚会的舞台。他走穴赚钱,赚了很多。乡亲们整天拿着手机到他家搞直播,要蹭他的流量。因为他不是种地致富的,而是通过唱歌致富的,在乡亲们的眼里,就有些“不劳而获”的意思。他成了“大户”,乡亲们就要“吃大户”。不但有人经常向他借钱,而且乡亲们要他出钱修筑村里的公路。他本来讲究义气,很慷慨,来者不拒。后来才发现,乡亲们借钱根本没打算还。借出去很多钱,一分也没要回来。他只能拒绝借钱,却被乡亲们讥刺为抠门,为富不仁,还说早就知道他这个样子。他的爆红都是乡亲们的功劳,要是没有乡亲们,他也不可能名气爆红。可是,乡亲们是怎么帮他的呢?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虽然他出钱修筑了村里的公路,但还是不被乡亲们看好,甚至经常被乡亲们嘲讽。固然,民间有嘲讽富人的习惯,但他暴富之后,并没有抛弃乡亲们,没有到城里居住,而是仍然居住在农村,任凭乡亲们蹭流量。
他太讲究义气了,以至于被乡亲们占了很大的便宜,最终还没有留住好名声。乡亲们大多贫穷,会产生仇富的心理,而他讲究义气,很快就会成为乡亲们紧盯的目标,进而成为被“吃”的“大户”,还会成为被诋毁的对象。只是因为他暴富了,有钱了,而他周围的乡亲们大多贫穷。“不患寡而患不均”的思想仍然存留,让很多人不知不觉受到了影响。曾经有贪官贪腐几个亿,不声不响,却从来不干义气的事,只是到庙宇或道观施舍一些钱,祈求神灵保佑自己升官发财。越是这样,他们就越不容易被发现。古人讲,“财不外露”,有钱就要夹着尾巴做人,甚至“愈有钱便愈是一毫不肯放松,愈是一毫不肯放松便愈有钱。”虽然钱财乃身外之物,但有钱人会学理财,会学让钱生钱。他们会节俭开支,把大部分钱财都集中起来,搞某一个领域的投资,而不会大加施舍,更不会讲究义气。有钱人只讲究利害关系,属于功利主义,却往往有很多的收益,而不会像老百姓一样,满嘴仁义道德,真到了用钱的时候,就会感觉捉襟见肘。找朋友借钱,朋友不一定会借,而真正能借出钱来的朋友才是真正的朋友。
虽然朋友关系不能用金钱来衡量,但在资本渗透进社会每一个角落之后,所有的东西几乎都能作价出售,所有的人情关系也都可以作价出售,甚至亲情都可以作价出售。人们也就只能顺从了社会规则,要按照价格购买商品和感情了。能够在别人危难之时伸出援助助手,主要还是能借钱给别人,就算是仁义精神的体现,不然,只是说几句宽慰的话,却没有任何钱财援助,怎么说都是假仁假义,没什么好提倡的。有钱人一般不会轻易借钱,即便借钱出去,也要走法律程序,要商定好利息和还款日期,必要时规定抵押物,不然借出去的钱就等于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虽然人是情绪化的动物,很容易被情绪左右,但人应该能够控制情绪,不然只是被所谓的仁义精神洗脑,也就不能掌控财富了。富人要集中财力搞投资,不会随便施舍,以免造成不良影响。曾经有叔侄两人被法院错判,坐了十年牢,出来的时候每个人获得赔偿一百五十万元,可是他们禁不住乡亲们的央求,借出去一部分钱,自己花了一部分,还买了豪车,不到一年,每个人的一百五十万就全都花光了,要面对贫穷的日子了。倘若他们每人拿出一百万搞投资,不借钱,也不乱花,就会有所收益,甚至会成为真正的富人。“义不掌财”似乎可以说明很多富人为富不仁的秘密,但也有富人能够救助穷人,给灾区捐款,就算是义举了,只是不常有,也就不会被视为常态化的举动了。即便如此,还是有很多人要对富人搞道德绑架,一旦有灾情,就要他们捐款,而他们象征性地捐一部分,也就满足了舆论需求。双方各取所需,但富人在捐款的时候大做广告,等于捐了广告费,也仍然是“不义”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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