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前言
村长生了三个女儿,其中老二闺女长得最漂亮,到了结婚的年纪却没人敢上门提亲,只因为她有狐臭。
没想到表哥主动上门求婚,村里人笑话他是穷怕了,然而看着表哥的日子越过越红火,他们又开始羡慕表哥娶到宝儿……
01
提起我们的村长,那可是个人物,不仅是个好干部,还是远近闻名的能人。
无论是谁家的水井需要清淤、谁家的房屋要翻修,还是谁家的地界有纠纷,他都能妥善解决。虽然他有个小毛病——轻微的狐臭,但丝毫不影响他在村里的威望。
村长和他爱人生了五个孩子,三女两儿。大女儿生得高挑,自小就帮衬家里,如今已经出嫁到邻村。小女儿生得标致,被镇上一户开副食店的人家看中,早早定了亲。
两个儿子虽然年纪小,但都能吃苦耐劳。唯独二女儿,是村里公认的好姑娘,却也是村长心头最沉重的牵挂。
二女儿生得清秀,眉眼如画,说起话来轻声细语,在村里的姑娘中,要说温柔贤惠,数她第一。可偏偏老天爷跟她开了个玩笑,她遗传了村长的狐臭。
虽然味道并不重,但在我们这个小山村,人们最忌讳的就是这个。村里的老人常说,娶了个有狐臭的媳妇,不仅会影响一家人的运势,还会让下一代也遗传这个毛病。
眼看着大姐出嫁,小妹定亲,二女儿的终身大事却迟迟没有着落。村长两口子为此没少操心,托了好几个媒人,也相过好几次亲,可每次都是没有下文了。
说起我表哥刘伟强,在我们村可是个让人又敬又怜的后生。他生得眉清目秀,性格坚韧,是我二姨的长子。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二姨在三年前因病去世,这个打击对二姨夫的影响特别大。原本勤快能干的二姨夫,整个人都变得萎靡不振,成天借酒消愁,家里的担子全都压在了表哥的肩上。
那时候表哥刚满十六,为了养活弟弟妹妹,他不得不干活,把养家的担子牢牢接住。
表哥起早贪黑地干活,春种夏耘,割麦插秧,但凡能挣钱的活计,他都不放过。他还经常往县城跑,给建筑工地运砖、帮商户卸货,一天能挣个一块多钱。
虽然很辛苦,但他从来不喊苦喊累。每次见到他,他总是笑呵呵的,仿佛生活的重担不曾压弯他的腰。
我娘常说,表哥命苦,要我们对他好些。每逢家里蒸了新馒头,或是杀了年猪,娘总会让我给表哥家送去一些。
我去送东西的时候,常能看见表哥在灶台前忙活,锅里煮着稀粥,却要分给三个人吃。
他总是让弟弟妹妹先吃,自己端着碗蹲在门槛上,一边喝稀粥一边张望着田地里的庄稼。
有时候下着雨,表哥还在地里干活,我问他怎么不回家避避,他就说:“庄稼要是被雨打倒了,这一季的收成就完了。”
他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特别认真,让我想起了村长。在我心里,表哥和村长一样,都是不辞辛苦、为家人遮风挡雨的顶梁柱。
记得去年夏天,表哥在集市上看中了一块手表,价值二十多块钱。他攒了好几个月的钱,眼看着就要够了,可是表弟突然发烧,他二话不说就把钱全都拿去抓药了。
后来我问他可惜不可惜,他笑着说:“表弟的病要紧,手表什么时候都能买。”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那个改变他命运的夜晚,那是一个深秋的夜晚,也是他遇见村长二女儿的时候……
02
那是一个深秋的夜晚,北风呼啸,黑云压城。表哥去干活,回来得比平时晚。村里人都说,那天晚上的风特别大,连老槐树的枝丫都被刮断了几根。
表哥走夜路一向稳当,平日里摸黑干活也是常有的事。可那天不知是太疲惫还是天太黑,他一脚踩空掉进了一个废弃的深坑里。
那是前些日子村里人挖地基留下的,本来周围用竹篱笆围着,却不知被大风刮倒了。
深坑足有两人多高,表哥摔下去时扭伤了脚,爬也爬不上来。他喊了几声,可山风呼啸,声音被吹散了。
那时已经是深夜,村里人都睡了,山路上更是不会有人经过。他蜷缩在坑底,又冷又痛,心里不禁发慌。
就在表哥快要绝望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个轻轻的脚步声。起初他以为是幻听,直到一个温柔的声音从坑上传来:“有人吗?是谁在下面?”
那是村长的二女儿,原来她晚上照顾生病的小弟,要去村头老周大夫家拿药,听到了微弱的呼救声。别人避之不及的深更半夜,她却提着油灯,顶着大风,循着声音找了过来。
当她看清坑底的表哥时,二话不说就把油灯放在一旁,用随身带的布条编了个简单的绳子,另一头拴在路边的树桩上。可是表哥伤了脚,根本使不上劲。
这时候村长二女儿做了一个让表哥终身难忘的决定——她顺着坑壁滑了下来,二话不说就要背表哥上去。
表哥推辞不过,只好趴在她瘦弱的背上。他清楚地记得,那个夜晚,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肥皂香,混合着秋天特有的桂花味道。
她小心翼翼地扶着土坡,一步一步往上爬。每当表哥觉得自己太重想要放弃的时候,她就轻声说:“马上就到了,再坚持一下。”
就这样,他们相互扶持,终于爬出了深坑。村长二女儿顾不上擦拭身上的泥土,又背着表哥一直走到村里的卫生所。
那时候已经是半夜,她硬是把老周大夫喊醒,让他给表哥处理伤口。自那天起,表哥的心里好像种下了一颗种子。
表哥养伤的那段日子,村长二女儿常常给他送些自己蒸的包子和熬的粥。她知道表哥要照顾弟妹,粥里总是放得很稠。
每次送完东西,她从不多说一句话,轻轻放下就走,那背影特别像春天里的杨柳,柔软却坚韧。
村里人背后议论纷纷,说她这样一个有狐臭的姑娘,不知道收敛,倒贴地往表哥家送东西。
可表哥却从来没在意过那些闲言碎语,他反倒觉得,二女儿身上淡淡的气味,就像山野间的药草香,透着一股子质朴自然的味道。
有一次,表妹发烧,表哥焦急地守在床前,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候,村长二女儿来送粥,见到这情形二话不说就开始帮忙。
她把表妹抱在怀里,用湿毛巾一点一点地给他擦身子退烧,又煮了些姜汤。她照顾病人的手法很娴熟,态度又轻柔,没多久表妹的烧就退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小半年,表哥的心里已经有了决定。他想起自己躺在深坑里,绝望无助的时候,是她不顾一切地来救他。真正能温暖人心的,不是容貌,不是家世,而是一颗善良的心。
于是他就找到了村里的媒人勇军他娘,请她帮忙去村长家提亲。这个消息很快在村里传开了,有人说表哥是鬼迷心窍,有人说他是为了攀高枝。
03
那天早晨,勇军娘带着表哥准备的一篮子礼品,来到了村长家。院子里的公鸡正打鸣,晨露还挂在院中老梧桐的叶子上,映着初升的太阳,闪闪发亮。
村长显然没想到会有客人这么早来访,正在院子里劈柴。看见勇军娘,他连忙放下斧头,把人请进了堂屋。
当勇军娘道明来意时,堂屋里一下子安静了。村长夫妻俩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人主动上门来提亲,更没想到这个人会是刘伟强。要说起来,伟强家的条件,在村里可以说是最差的,可偏偏这孩子的人品,又是村里数一数二的好。
这时候,二女儿正好挑水回来。她站在院子里,听见堂屋传来的谈话声,水桶“咚”的一声轻响,落在了地上。她没有进屋,而是悄悄躲在了厨房里,一双手紧紧揪着围裙的边角,心跳得厉害。
村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伟强是个好后生,可是他家的情况你也知道。再说我们家姑娘的情况,你也清楚。这门亲事,怕是不太合适。”
勇军娘却不急不慢地说:“我知道你的顾虑。可是伟强这孩子,我看着他长大的。他要是个贪图你家条件的,就不会等到现在才来提亲。再说了,这孩子虽然家境不好,可是他肯吃苦,懂事孝顺,这样的品性,比什么都强。”
村长的媳妇在一旁插话说,她担心女儿的缺陷会让伟强后悔。勇军娘笑了笑,说伟强早就知道这个情况,可他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品好,心善良。
就这样,勇军娘一番推心置腹的话,说得村长夫妻俩沉默了。他们商量了一会,决定先问问女儿的意思。当村长把二女儿叫进屋里,问她的想法时,她低着头,脸红得像熟透的柿子,轻轻地点了点头。
婚礼办得很简单,但格外温馨,表哥特意赶在秋收之后,选了个好日子。那天,村里人都来帮忙,把表哥的三间房收拾得干干净净。
村长给女儿准备了一个大衣柜,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在那个年代,也算是很大的一笔嫁妆了。
表嫂嫁到表哥家后,这个家就像换了个模样。她每天起得比鸡还早,先把院子打扫得一尘不染,然后去挑水做饭。
她特别注意个人卫生,每天都要换洗衣服,经常用艾草和醋水熏洗,渐渐地,人们发现她身上的气味几乎闻不到了。
表哥的弟弟妹妹,在她的照顾下,一天天长高,成绩也慢慢好起来。她省吃俭用,却在弟妹的学费上从不含糊。
村里人都说,表哥捡到了个宝,表嫂不仅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还帮着表哥一起做起了小生意。
那时候,村里人都喜欢在集市上买些红糖、酱油之类的东西。表嫂发现这个商机后,就跟表哥商量,在自家门口开了个小卖部。
起初的本钱是村长偷偷塞给女儿的五十块钱。虽然一开始规模很小,但在二女儿的精打细算下,生意渐渐好起来。
表哥负责进货,表嫂负责看店,两个人配合得天衣无缝。每到赶集的日子,他们的小店总是特别热闹。表嫂待人和气,算账明白,称东西时总会稍微多给一点,渐渐地就有了不少回头客。
日子虽然过得清苦,但他们的感情却越来越深。村里人常常看见,表哥干活回来,表嫂总会站在院子里张望。
每次表哥出远门,她都会在门框上刻下一个小道,等他回来就划掉一个。这些不起眼的小细节,却让人看见了他们之间深深的爱意。
后来表哥家的日子蒸蒸日上,不仅盖起了新房子,还添了一台缝纫机。表嫂的善良和能干,让那些曾经说闲话的人,都不好意思再提起从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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