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恩是一名高中男生,家中还有一位读初中的妹妹,阿恩是住宿生。阿恩的父母对他的期望很高,尤其是他的父亲,总是希望他能出类拔萃。而他的母亲,作为全职家庭主妇,也使得家中氛围始终围绕着学业和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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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恩学习非常刻苦,常常名列班级前茅。他埋头苦读,很少参加运动和班级活动,因此朋友不多。然而,在高二下学期末的一次考试中,阿恩意外失利,这让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学习能力,甚至上课时也无法集中注意力。

高三上学期,阿恩检查出肺部问题,回家休息了一段时间。返校后发现功课落后了,感到有些沮丧,还有自我伤害的念头。

在咨询过程中,阿恩垂头丧气,声音低沉地叙述着自己的困境,他的成绩退步和学业效率的不尽人意让他感到无比沉重。他感到无能为力,不断地自我否定,泪水在叙述中不由自主地滑落,眉头紧锁,身体紧绷。

阿恩沮丧地说:我的数学成绩排名倒数,除了英语和地理,其他科目突然间都变得难以掌握。明明上个学期我还不是这样的。老师说我的学习状态不好。但我已经把时间都花在了学业上,进入高中以来,我不玩游戏,却还是考不好,比不上那些周末打游戏的同学。

我:我能感受到你的焦虑和无奈。你觉得你对学业的投入已经到了无法增加的程度,但成绩却仍然让你不满意。

阿恩无助地问道:我能怎么办呢?

我:你对学习和毕业的目标是怎样的?

阿恩:曾经我想考北大,现在我想考中大,但现在我的成绩离中大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我:你发现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远的时候有什么感受?

阿恩:我很崩溃,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我:你似乎很无助。这种无助的感觉指的是你对自己的目标吗?父母对你的成绩有要求吗?

阿恩有些犹豫地说:其实,父母对我的成绩并没有具体的要求,但他们总是期望我能够做的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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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场景重建干预的进行,本来身体紧绷、语速很快、表达内容密集的阿恩,开始逐渐放松、语速变缓、说话前有思考、表达更有逻辑,这说明他开始跳出自我怀疑和否定自己的思维模式,重新审视自己。

阿恩:我近来很烦,作业也写不好。

我:作业写不好,带给你什么感觉?

阿恩:很烦躁,很痛苦。

我:还有其他情绪感受吗?

阿恩:我觉得我很没用。

我:听起来你对自己的能力充满否定。

阿恩沮丧地叹了口气:我觉得都是因为我没有天分,所以才学不好。

我:你觉得学习光靠天分就可以吗?

阿恩:应该还要靠努力。

阿恩:但是有天赋的人努力了就更难追上了。上次模拟考我考了第十四名,我前面有8个人之前都没我努力,他们可是一旦下定决心要努力起来,没过多久就赶超我了。

我:你似乎给自己学习的道路上预设了好多困难,比如你觉得比你有天分的人、比你努力的人。

阿恩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我前段时间因为身体问题住院了一周,结果功课又落下了很多。

我:听起来很严重。

阿恩:其实也没什么。

我:你听说过有人因为学习而住院的吗?

阿恩:那确实没有。但我本来想当消防员的,现在因为这种天生的身体问题只能放弃了。

阿恩:我这周末去图书馆学习了。

我:我记得你之前周末在家也很自律,不玩手机。

阿恩:我家里有个妹妹,她很吵,影响我学习,所以现在在家我就只想玩手机。。

我:你之前没提过你家里的情况,能多说一些吗?

阿恩:我父母很偏爱妹妹,每次争吵的时候他们都说我是哥哥,要让着妹妹。妹妹成绩不如我,但是父母都围着她转,而我只有保持好成绩才能得到父母肯定。

我:你觉得你只有成绩好,才能得到父母的肯定。

阿恩:对,父母以前不管我的学习成绩,现在会干预,他们觉得我不应该只有这个成绩,肯定是我不努力才会成绩下降。

阿恩:我没有别人可以诉说,我和别人说我很难受,因为生病落下了学习,没人相信,没人理解,觉得我在夸耀,我很痛苦。

阿恩:上一次测验成绩很差,尤其是英语,我简直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会考出这样的成绩。但距离毕业越来越近了,我感觉无能为力。

通过深入阿恩的潜意识,我终于触及到了问题的核心,揭示了他内心深处的病理性记忆,这是他长期心理负担的根源。小时候,语文考砸了,他告诉妈妈,妈妈却说,咱们下次再考。乍一听妈妈是安慰人的话,可是孩子却觉得妈妈根本就不在乎。他很认真,考不好心里很郁闷,然而妈妈却只是说下次再来,丝毫未能体会到他内心的难过。不能在精神上给予支持,也不能和他一起想办法解决问题。我对阿恩的病理性记忆进行重组,他的表情、语气和身体姿态都放松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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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两个多月的记忆重组干预,阿恩的状态显著改善。他的身体不再紧绷,那些怨天尤人的念头也渐渐淡去,不再困扰他。他的声音变得更加明朗,不仅在学业上重拾信心,人际交往中也显得更加自如。阿恩的心态变得更加积极阳光,面对生活中的挑战,他学会了运用所学的方法来调整自己的状态,展现出前所未有的坚韧和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