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翠芬,今年五十岁,年轻时挺能干,常常做一些亲戚朋友羡慕的家务活。我有个丈夫叫刘建国,退休后我们两个人一起过日子,挺安静的。儿子刘小杰在市区里做销售工作,结婚后,媳妇儿王丽也跟着他一起住进了我们家。
一开始,我心里并不介意她住过来,毕竟是家人,能够一起生活总比分开好。但渐渐地,我发现她这人也不怎么懂得尊重长辈。最让我生气的是,她好像总是想取代我,做事从不问我意愿,直接就下了决断。最明显的例子就是每顿饭她都指挥我做这做那,而我做的东西明明都是她没吃过的,结果她总是挑三拣四,嫌弃得很。
那天早晨,我做了我拿手的蒸饺,结果她一吃,皱了皱眉头,说:“妈,今天的味道不太对啊,是不是放了老抽?”我当时心里那个火啊,差点没把蒸饺摔了出去,“谁说的,老抽什么的,难道我做的东西不行?”我瞪着她,心里有股火气,忍不住想要发作。儿子刘小杰也在一旁看着,默不作声,显得有些尴尬。
“小杰,今天你去拿一下菜篮子,不要总让妈做这些琐碎的事,”王丽一边吃,一边淡淡地说。
这话让我火冒三丈。凭什么说我做事琐碎?我这是给家里做饭,忙着照顾你们的生活。她怎么能这么理所当然地指挥我?她不过是刚嫁进来,怎么就以为自己能做家里的女主人?
“你说什么?”我沉着脸,强压怒火,语气带着一丝挑衅,“我做这些事,不是你说不做就不做的。”我看着她,觉得自己有点失控了。
王丽愣了一下,像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抿了抿嘴巴,但也没说什么,只是轻轻放下筷子,低下头继续吃饭。
“妈,别生气,丽丽也不是故意的。”刘小杰终于开口了,他是一个温和的人,从来不愿意得罪任何人。
我不再说话,把蒸饺端了回去。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气愤,我的家,为什么非要让她来指手画脚?
从那以后,我心里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儿子不在家时,我会悄悄观察王丽的一举一动,结果每次都让我更加恼火。她早晨起得比我晚,晚上睡得比我早,偶尔她会做一些饭菜,但总是做些不合我胃口的东西,还总是说我做的菜太油腻了。
有一次,王丽买回来一堆进口水果,放在了餐桌上。她兴高采烈地说:“妈,今天咱们吃点新鲜的。”说完,她便开始切水果。
我站在一旁,看着她熟练地切着水果,心中不禁有些想法。她这个样子,确实把家里弄得井井有条,可这也意味着我在她眼里已经不再重要了。我这五十多年的辛劳算什么?凭什么一个小姑娘,刚来几个月就敢这么做事?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她面前,淡淡地说:“丽丽,虽然这些水果好,但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吃这种,家里还是要考虑大家的口味。”
她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妈,你放心,吃不完我带去公司分享。”
那一瞬间,我的心突然觉得冷了。我隐约意识到,王丽并不真正把我当家里的女主人看待,她始终把自己当成“新来的人”,我这个做了多年媳妇的母亲,似乎在她眼里,什么都不重要。
有了这些不满,我开始有意无意地去挑战她的“主权”。比如,买菜的时候,我故意挑一些她不喜欢的蔬菜,让她吃个不爽;做饭的时候,我会故意加点她不喜欢的调料,虽然味道并不差,但就是让她觉得有点不适应。
渐渐地,家里的氛围开始变得微妙。王丽变得沉默寡言,儿子小杰也不再像以前那么温和,他开始频繁地和我争执,甚至在我做了些小事情时,批评我说:“妈,为什么总是做这些让丽丽不开心的事?”
我心里越发不服气,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于是,我决定给她一个“教训”。
有一天,我在做饭时故意将餐桌上的菜弄得乱七八糟,然后冷冷地看着她:“你不是说要照顾这个家吗?怎么不来帮忙?你不拿主意,我就给你点颜色看看。”
王丽抬头看了我一眼,眼中没有愤怒,只有一丝疲惫和无奈:“妈,真的,我做错了什么?”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但却让我感到一阵心虚。
“你做错了什么?你竟敢想要取代我,连最基本的家务都不想做,还指责我做的不好。”我一口气说完,心里满是怒火,仿佛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
王丽没有再说话,她低下头,默默地收拾着碗筷。她的背影看起来格外单薄。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她的关系彻底恶化了。家里成了战场,儿子也变得越来越沉默不语,他一方面不敢站在我这边,另一方面也无法忍受王丽的冷淡。家里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压抑,连我自己也感到无法承受。
最终,有一天,王丽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打包好衣服,说:“妈,我觉得我们之间的矛盾解决不了。我决定搬出去住。”
听到她的话,我愣住了,眼前一片空白。原本以为自己能掌控一切,结果一场家庭的“争斗”,却让我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你……你要走?”我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我不走,家里就永远不会有宁静。您永远不会认同我。”她的声音依然平静,却让我听得心如刀绞。
王丽离开后,家里变得异常寂静。儿子也离家去住外面,成了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日子。每当我想起曾经那些热闹的日子,心中充满了悔意。
我为了争个“女主人”的地位,最终却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我终于明白,家,不是谁说了算,而是大家一起共同经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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