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建军,这么晚了还待在车站干啥?"值班的老李打着手电问道。

"省点钱,在这对付一宿。"我把军大衣往身上裹了裹。

"要不去我那凑合?" 我笑着摇摇头。谁能想到,这个寒冷的冬夜,会让我遇见改变一生的那个姑娘。

01

01

一九八八年的冬天,我离开了部队。这个结果像是一把刀,明明不见血,却深深扎在心里。

新疆的最后一个早晨格外寒冷,营区的铁门在风中发出"咯吱"的响声。

我站在操场上,看着那面每天升起的军旗,眼睛有些发涩。

指导员递给我退伍证书时,手是颤抖的。这个朝夕相处的首长,一向刚强,今天却红了眼眶。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望着空荡荡的背包,我苦笑一声。一件半旧的军大衣,两身洗得发白的军装,一双走了千山万水的解放鞋,还有十八块钱的退伍费,就是我三年军旅生涯的全部见证。

背井离乡来从军时,我王建军怀着多少憧憬。可现在,一切都要重新开始。班长临别时拍着我的肩膀说:"建军,部队教会你的东西,一辈子都用得着。"他的话像是一剂药,却治不了我这满心的失落。

哈尔滨火车站的候车室里,寒风从破旧的玻璃窗缝里钻进来,冷得刺骨。

我把军大衣垫在身下,靠着冰凉的墙壁。

大衣上还带着新疆戈壁的味道,那是黄沙、荒漠和执勤时的汗水混合在一起的气息,闻着有些苦涩,却让我感到一丝温暖。

从新疆到东北老家,要转三趟车。第一天晚上,我就被困在了哈尔滨火车站。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十二月的哈尔滨,寒风刺骨,气温已降到零下二十多度。

候车室的玻璃上结满了冰花,走廊里时不时传来刺耳的广播声。

我把军大衣垫在身下,找了个候车室的角落准备对付一晚。

大衣上还带着新疆戈壁的味道,让我想起了驻守边疆的岁月。刚要睡着,就听见外面一阵嘈杂声。睁眼一看,是几个混混在追赶一个姑娘。

那姑娘衣着单薄,抱着个破旧的帆布包,在人群中慌乱地穿梭。

她的脚步有些踉跄,像是已经跑了很久。

我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军人的本能让我无法对此视而不见。三年的军旅生活,早已把保护弱小的意识刻进了我的骨子里。

"站住!"我沉声喝道,声音中带着军人特有的威严。

那几个混混见我一脸正气,身材魁梧,军装还未换下,识相地骂骂咧咧离开了。浑浊的空气中飘着他们留下的劣质烟味。

姑娘蜷缩在角落里,浑身发抖。"谢谢。"她小声说道,声音里带着深深的疲惫。

"先坐这儿休息吧。"我让出身边的位置,顺手把地上的包装纸捡起来扔进垃圾桶。姑娘迟疑了一下,像只受惊的小鹿,最后还是在我旁边坐下。

02

02

借着微弱的灯光,我看到她穿着一件薄薄的棉衣,脸色苍白,嘴唇冻得发紫。单薄的衣服根本抵挡不住东北的寒风。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我叹了口气,把军大衣披在她肩上。军大衣还带着我的体温,她明显颤抖得没那么厉害了。

"我叫秦雨。"姑娘忽然说道,声音轻柔,带着一丝南方的口音。

"我是王建军,刚退伍。"我简单地介绍自己,目光却在打量着这个来历不明的姑娘。

借着微弱的灯光,我看到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不知是泪水还是希望。那双眼睛清澈见底,不像是个品行不端的人。就这样,在这个寒冷的夜晚,我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她问我是做什么的,我说刚退伍。她又问我要去哪,我说要回家。

她的每一个问题都很简单,但语气中带着莫名的关切,仿佛我们是相识多年的老友。

聊到最后,她对我很感激,一个劲问我家在哪里。

也许是军人的憨厚,也许是她真诚的眼神打动了我。

我以为她只是嘴上随便说说而已,并没有放在心上,便把家里的地址告诉了她。

回到老家后,我开始了平淡的农村生活。看着父母佝偻的身影,我心中充满愧疚。这些年,我在部队守卫边疆,父母却在家里日渐衰老。

父亲的头发全白了,母亲的腰也比从前弯了许多。每次看到母亲艰难地弯腰掐菜,我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着。

春种秋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很快适应了农村的生活节奏。

退伍时那身笔挺的军装早已换成了粗布衣裳,手上也长满了老茧。

但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望着窗外明亮的月光,我总会想起那个在火车站遇到的姑娘,不知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那双清澈的眼睛,那一声轻轻的"谢谢",时常在我梦中浮现。

村里人都说我变了,从前那个爱说爱笑的小伙子,现在总是一个人发呆。

有时候,我会站在田埂上,望着远处的火车呼啸而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建军,地里的玉米该收了。"父亲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老人站在田埂上,手里握着一把镰刀,布满皱纹的脸上带着关切。

"知道了,爹。"我擦了把脸上的汗水,继续弯腰割玉米。八月的太阳火辣辣的,玉米叶子割在胳膊上生疼。但这些都比不上父母操劳一辈子的辛苦。

03

03

转眼半年过去了。这天,我正在地里干活,突然听见自行车铃声急促地响起。抬头一看,是村支书老张骑着他那辆永久牌自行车,像是装了风火轮似的往这边赶。

"建军,建军!"老张远远地就开始喊,"快回去!你家来贵客了!"

我直起腰,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一头雾水地问:"贵客?谁啊?"这么些年,我家从来没来过什么贵客。

"开着红旗轿车来的,穿得可漂亮了!"村支书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一边用手给自己扇风,"我刚从你家门口过,看见一辆红旗轿车停在院子里,后面还跟着两辆小车呢!"

我心里纳闷,放下手中的农具,跟着村支书往家里赶。一路上,他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那红旗轿车多么气派,那姑娘多么漂亮,听得我心里直打鼓。

快到家门口时,我远远地就看见院子里围了不少人。乡亲们三三两两地站在外面,不时往院子里张望。平日里安静的小院此刻热闹非凡。

我赶回家时,院子里果然停着一辆崭新的红旗轿车。车身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把老旧的院墙都映得有了光泽。父母正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母亲还穿着干活时的布围裙,时不时用手擦着围裙上的灰。

车旁边站着一个穿着淡蓝色连衣裙的姑娘,正在轻声细语地和我母亲说话。

她的声音轻柔婉转,像是春天里的细雨。阳光洒在她的肩头,给她整个人罩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可等她转过身来,我的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眼前之人竟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