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别砍肚子,孩子还活着..."
红裙女人停顿了一下,刀锋微微颤抖。但很快,刀光一转,狠狠砍向了她的腹部。
不久前她还在朋友圈炫耀丈夫给她买了一份保险,说这是他们即将为人父母前最好的礼物。
01
2011年1月1日晚7点,新乐市东方美院教职工公寓安静得出奇。走廊里的声控灯忽明忽暗,一个穿着红色长裙的身影快步走向1号楼三层。
石景荪正坐在电脑前整理教案,她轻轻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腹部。腹中的孩子在翻动,距离预产期还有一个月。门铃突然响了。
"谁啊?"她起身向门口走去。
没有人答话。石景荪透过猫眼往外看,走廊里站着一个穿红色长裙的女人,低着头看不清脸。
"有事吗?"石景荪又问了一遍。
门外依然沉默。她准备关上猫眼,门外的人开口了:"是我。"
石景荪认出了这个声音。
当她打开门的瞬间,一把寒光闪闪的水果刀刺入她的腹部。她甚至来不及喊出声,就重重摔在了地板上。
刀光在黑暗中划出一道道银线。
一刀,两刀,三刀...凶手的动作精准而快速。
"别砍肚子,孩子还活着..."
石景荪最后的哀求,换来的是刀锋一转,狠狠砍向她的腹部。
石景荪试图用手护住肚子,却根本无力阻挡。血水在地板上蔓延,她的视线逐渐模糊。
"为什么..."她用最后的力气问出这句话。
凶手停下手中的刀。借着走廊的灯光,石景荪看清了那张脸。是她最熟悉的面孔,却陌生得可怕。
那是她的丈夫,左启华。
"对不起,这是我的选择。"左启华平静地说完这句话,又是一刀刺下。
27刀。整整27刀。其中11刀是致命伤。当左启华停手时,石景荪和腹中的孩子早已没了生命迹象。
左启华脱下沾满血迹的女装,仔细擦拭现场的指纹。
他翻乱了所有抽屉和柜子,但最值钱的笔记本电脑却被他扔在地上,金项链和手表也被他带走了。
他在床上和沙发底下翻找,把床单扯乱,把衣柜里的衣服都倒在地上。那些协议和保证书被他随手扔在衣物堆里。
最后,他特意在门锁上留下了撬痕,还弄断了防盗链。
临走前,他在石景荪的电脑前坐了很久,删除了一些文件。
三个月前,左启华替石景荪买了一份意外保险,保额高达50万。现在,他掏出手机,翻出保险公司的电话。但最终还是把手机放回口袋——报案之前打电话询问保险赔付的事,太容易引起怀疑。
晚上9点,他乘坐出租车离开新乐,回到定州老家。一路上,他盯着手机屏幕,等待警方的电话。但直到第二天中午,都没有人发现这起命案。
左启华知道自己必须做些什么。他开车返回新乐,在楼下遇到了石景荪的办公室主任王磊。
"石老师这几天都没去办公室,电话也打不通。"王磊说。
"是啊,我也在找她。"左启华有些焦急道。
两人一起上楼。推开门的瞬间,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王磊冲进屋内,发出一声尖叫。
"景荪!谁干的!谁干的!"左启华扑到地上,抱起妻子早已冰冷的身体,声音嘶哑。
02
案发现场勘查结束时,已是深夜11点。法医在尸检报告上写道:"27处刀伤,颈部、胸部、腹部共11处致命伤。刀伤整齐,下手位置精准。"
"疑是普通入室抢劫。"专案组组长刘建国指着照片说。
"死者是东方美院的老师,但是最值钱的笔记本电脑像是没来及带走。"一名警员补充道。
石景荪的办公桌上摆着全家福。照片里,左启华搂着妻子的肩膀,笑容温和。八年前,他们在河北农业大学相识。她学景观设计,他学农学。毕业后,石景荪留在新乐教书,左启华去了北京读博。
同学们记得,左启华在学校是个怪人。成绩永远第一,但生活却笨拙得让人心疼。他的论文可以获奖,但连表白都不会,还是石景荪主动追的他。
"这些年他一直在拼命证明自己。"他的导师说,"但学术成就给不了他安全感。倒是照顾哥哥时,他才像个正常人。"
石景荪最初也被他这种执着打动。她在日记里写道:"他对哥哥的好,是发自内心的。那时我以为,这就是他最纯粹的样子。"
"一年见不了几次面,感情还挺好。"王磊翻看着石景荪的朋友圈,"每次去北京,都给我们带特产。说左老师对她特别好,给她买了意外保险。"
"意外保险?"刘建国停下笔。
当晚,警方找到了保险合同。三个月前,左启华给妻子买了一份保额50万的意外险。保单生效才82天。
"这份保险有问题。"专案组民警小张说,"投保人和受益人都是左启华,这很少见。而且他专门选了意外身故的高额赔付,保费比普通保险贵了一倍多。" 刘建国翻看着保单,眉头越皱越紧。"查一下他最近的经济状况。"
专案组调取了案发当晚的监控。7点03分,一个穿红裙的女人进入单元楼。7点56分,一个男人匆匆离开。
"还要查其他方向吗?"一名警员问。
"查死者的电脑。"刘建国盯着监控画面,若有所思。
石景荪的电脑里有一个加密文件夹,但被人删得很干净。技术部门花了三天才恢复出一部分内容。是几份协议书的照片。
第一份写着:"子女归女方所有,抚养权随母姓。"
第二份写着:"每年春节在女方家过。" 第三份上涉及房产分割。
落款都是"左启华"。笔迹歪歪扭扭,像是被人强迫签下的。
"查到左家更早的资料了。"一名警员拿着档案说,"左启华的哥哥原本在电子厂上班,智力正常。十年前为了给弟弟凑大学学费,主动申请去危险车间加班。结果机器故障,他被重物砸伤了头部,从此智力退化到8岁孩子水平。"
"哥哥住院时一直说,要是他脑子好,一定也要上大学。说弟弟是他们家的骄傲。"另一名警员补充道,"左启华后来靠奖学金和助学贷款一路读到博士,把哥哥从福利院接出来自己照顾。他对同事说过,这辈子再也不会让哥哥进福利院。"
刘建国翻开石景荪的日记本。最早的一页写道:"他整天围着那个傻子哥哥转,连孩子的事都不管。他看哥哥的眼神比看我温柔十倍。这日子没法过了。"
随着日期推进,语气越发激烈。"今天又逼他在保证书上签字,说每月最多只能看哥哥两次。他跪下求我,连声说一定会照顾好我和孩子。"
最后一页写于案发前三天:"他跪得太干脆了,像是早有准备。这段婚姻究竟是谁在操控谁?"
"有意思。"刘建国反复读着最后这句话,"死者为什么在最后时刻觉得自己失去了控制?"
就在这时,值班警员跑进来:"左启华来了。他说要见专案组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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