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这个贱人……有本事就弄死我……」丈夫虚弱地咒骂着，口中仍然散发着浓重的酒气。
血从指缝间渗出，她低头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
床上，丈夫的胸腹起伏微弱，刺眼的红色在他左肋下方蔓延。
快递刀静静躺在床边，刀刃上的血还未凝固。
她是一名医学从业者，此刻她清楚地知道：左肋弓下方，那里是脾脏的位置。
作为一个妻子，她盼望过美满的婚姻；作为一个医者，她发过救死扶伤的誓言。
而现在，这两个身份在血腥的现实面前分崩离析。
01
那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下午。李医生刚做完一台胆囊手术，正在值班室里写病历。手机闪了一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亲爱的，昨晚真开心。下次别在脖子上留印子了，不好和家里解释。」
起初她以为是发错了。但下面还有一张照片------王浩搂着一个年轻女人在餐厅的自拍。女人脖子上确实有一个暧昧的红痕。
「李医生，急诊有台手术。」护士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好，马上来。」她深吸一口气，将情绪压在无菌服下面。
手术很成功。 就在清洗手术器械时，她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五年来第一次，她决定提前下班。
家里比她预想的安静。茶几上散落着几个空酒瓶，一个快递箱歪在角落。她拆开快递------是前两天网购的厨具。
晚上七点，王浩推门进来，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看见她坐在沙发上，他愣了一下。
「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他的声音有些不自然。
「我们谈谈。」她将手机递过去。
王浩的脸瞬间阴沉下来。他抄起茶几上的酒瓶。
「贱人，你敢查我手机？」
「那是别人发给我的。」她站起来，「王浩，我们离婚吧。」
「离婚？」他突然大笑起来，「你以为你是谁？没有我，你算个屁！」
酒瓶砸向她的头。她本能地闪避，瓶子擦着她的耳朵飞过去，在墙上炸开。一片玻璃渣溅在她脸上，火辣辣的疼。
02
王浩发疯似地扑过来，掐住她的脖子。李医生挣扎着，指尖碰到了什么冰凉的东西------快递盒里的水果刀。
「你这个废物！」王浩收紧了手指，「我让你查我，我让你离婚！」
她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作为医生，她知道缺氧会导致什么后果。眼前开始发黑，耳朵里响起嗡嗡声。
最后一刻，她握住了刀柄。
电光火石之间，刀刃没入肋下。
她清楚地感受到刀尖划过皮肤、肌肉，最后刺入脏器的过程。这感觉如此熟悉，就像在手术室里进行开胸手术时的第一刀。
王浩的手松开了。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腹部，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温热的液体顺着刀柄流到她手上。
「你……」他后退两步，跌坐在床上。
李医生看着自己的手。五年来第一次，她用这双手不是在救人，而是在伤人。
专业习惯让她立刻判断出伤口的位置和深度------左肋弓下，很可能伤及脾脏。
不致命，但需要及时处理。
03
「我要死了……」王浩躺在床上，声音里混合着醉意和痛苦，「你这个疯子……贱人……」
李医生站在床边，医者的本能让她不由自主地观察着伤口的情况。血液从左肋下方缓慢渗出，在深色的床单上晕开一片暗红。
作为一名外科医生，她太清楚脾脏出血的后果------如果得不到及时治疗，失血性休克只是时间问题。
「你也配当医生？」王浩突然发出一声冷笑，「小芳说得对，你就是个没人要的废物……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剜在她最深的伤口上。两年前那个雨夜，她蜷缩在医院的病床上，看着B超单上那个再也不会跳动的小生命。
那是王浩第一次下狠手，酒后的一脚，踢碎了她好不容易有的生机。
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怀孕。每次看到产科的婴儿，她都会想起那个未能降生的小生命。而此刻，那个夺走她孩子的凶手就躺在眼前，生命正在一点点流失。
「救……救我……」王浩的声音开始虚弱。
李医生的手指无意识地抚过腹部那道疤痕。当年手术后的疼痛似乎又回来了，跟现在的憎恨纠缠在一起。
她发现自己正在进行一个可怕的计算------如果按现在这个出血速度，失血性休克大约会在两小时后发生。
04
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李医生颤抖的手指划过通讯录。她需要一个人说话，一个能在这时候给她建议的人。最后，她停在了陈静的名字上。
陈静是她的发小，毕业后成为一名律师。
十年来，她见证了李医生的婚姻从甜蜜走向破裂。三个月前的深夜，陈静来医院看她。那天王浩又喝醉了，她被打断了一根肋骨。
「你知道我接过多少这样的案子吗？」陈静坐在病床边说，「每一个家暴者都说会改，但从来没有一个真的收手。你必须为自己做点什么。」
「你这个没种的东西……」王浩突然发出一声冷笑，声音虚弱却依然刺耳，「都下手了，怎么不敢继续？」
李医生瞥了一眼床上的男人。简单包扎后的伤口还在渗血，白色纱布上的红色区域在缓慢扩大。
作为医生，她知道现在的情况非常危险；但作为一个被伤害多年的妻子，她发现自己对眼前的情景竟有一种诡异的满足感。
「不敢报警？不敢叫救护车？」王浩继续挑衅，「你就是个废物……连杀人都不敢……」
她的手指在陈静的名字上停留。那天在病房，陈静还给她留了一张求助热线的电话。
「随时可以打给我，」临走时陈静说，「不管是法律咨询，还是……任何事。」
「你知道小芳为什么喜欢我吗？」王浩的声音断断续续，「因为她……不像你……这么窝囊……」
刀还在床边。李医生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它吸引。这把刀刚才已经证明了它的锋利。
也许……再来一刀？或者两刀？反正都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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