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记忆长河中,有一段经历如同神秘莫测的迷雾,萦绕在心头久久不散。我一直自诩为坚定的无神论者,那些所谓鬼怪灵异的事物,在我过往的认知里,不过是人们臆想出来的无稽之谈罢了。然而,2001年的某一天所发生的真实事件,却如同一记重锤,狠狠敲打着我原本笃定的观念,让我陷入了无尽的困惑与思索之中,那诡秘至极的情节,至今回想起来,依旧历历在目,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2001年,那时的我正在部队服役,肩负着支队通信保障工作这一重要职责。7月的天气,骄阳似火,空气中都弥漫着燥热的气息。就在这个月的某一天,支队里一个中队的尖子班,为了进一步提升作战技能,计划到营区外开展高强度的训练。他们理所当然地选择了成都市火车南站铁路桥附近的府南河,准备在那里进行泅渡训练。要知道,尖子班的战士们可都是个个身怀绝技,军事素质过硬,对于这样的训练,本应是驾轻就熟的。
可谁能料到,意外就这样毫无预兆地降临了。在泅渡训练的过程中,一场突如其来的悲剧发生了,尖子班班长和一名两年兵,不知是遇到了湍急的暗流,还是遭遇了其他不可抗的因素,竟然双双溺水,被无情的河水瞬间吞没。那一瞬间,河水依旧奔腾不息,可两个鲜活的生命却就此消逝,只留下无尽的慌乱与悲痛。更为揪心的是,他们的尸体一直没能找到,仿佛被那幽深的河水彻底藏匿了起来。
为了尽快寻回这两名战士的遗体,支队迅速做出反应,由杨副参谋长亲自带队,紧急成立了一个十余人的打捞小组,而我,因为保障通信工作的重要性,便带着一名通信兵也加入到了这个打捞小组之中。我们抱着坚定的决心,来到了事发的河道,开始了艰难的打捞工作。
那一段河道,由于常年遭受采砂作业的影响,河床的情况变得极为复杂,就像是一个充满了未知陷阱的迷宫。我们驾驶着船只,在初始地点下游几公里的河道范围内,反反复复地进行打捞作业,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有尸体的角落。可是,每一次的打捞,换来的都是失望,那两名战士的遗体仿佛和我们玩起了捉迷藏,始终不见踪影。
没办法,经过一番商讨,我们只好改变策略,在下游几公里处双流县中和镇的一个大桥边设置了观察点。这个地方的水面颇为宽阔,河水相对较浅,视野也比较开阔,便于我们时刻留意河面的动静,大家都盼望着随着时间的推移,尸体能够在水中浸泡后浮起,顺水漂流到这里,然后我们再进行打捞。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避免尸体一旦出现又被河水冲走的情况发生,我们做了诸多准备工作。在河面上拉起了拦阻网,宛如一张守护的大网,阻拦着可能漂走的遗体;在河边精心安放了摩托艇,以便能够迅速出动进行打捞;在岸边和桥上,还设置了夜视镜和探照灯等专业设备,让我们即便是在漆黑的夜晚,也能清晰地观察河面情况。同时,我们将人员分成了3个小组,大家轮流值班,对河面展开全天候不间断的观察。
就这样,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河面依旧平静如常,没有丝毫异常的迹象出现,大家的心里虽然有些焦急,但还是坚守着岗位,期待着奇迹的发生。
直到第三天晚上12点左右,原本静谧的夜空突然被打破,淅淅沥沥的雨开始飘落下来,那雨势忽大忽小,就像是老天爷捉摸不定的情绪。就在这时,一名正在轮班休息、刚刚入睡不久的战士,突然神色慌张地跑了过来,向我们报告了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他满脸惊恐地说,自己刚刚做了一个特别奇怪的梦,在梦里,那个淹死的班长竟然给他托梦了。
原来这名战士和班长以前在新兵连的时候就相识,还在一个班待过,关系颇为亲近。在梦里,班长哭得十分伤心,泪眼婆娑地诉说着自己的悲惨遭遇,他说当时看到那个两年兵被水淹了,出于好心和战友之间的情谊,赶忙去施救,可没想到那两年兵在慌乱之中,一把死死抱住了他,任凭他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最后两人就这样一起被河水淹没,丢掉了性命。班长还在梦里苦苦哀求,说自己今天晚上就要现身了,恳请大家一定要帮帮他,把他的遗体打捞起来,好让他能够入土为安。
后来,我们根据出事时和他们一起搞训练的其他战士的回忆,再结合对当时可能出现的尸体形态等情况的分析,发现确实存在这样一种可能性,那个班长的军事素质和水性都相当好,而且刚刚从抗洪抢险集训队归来,正常情况下是不太可能溺水的,除非真的是遇到了被人紧紧抱住无法脱身的绝境。不管这个托梦是真是假,我们都不敢有丝毫懈怠,立刻打起精神,加强了对河面的观察力度,所有人都紧盯着河面,神经紧绷,就等着可能出现的情况。
由于下雨的缘故,河水开始逐渐上涨,原本还算平缓的水流也变得湍急起来,速度越来越快,仿佛一条挣脱了缰绳的野马,奔腾呼啸着。凌晨1点左右,桥上负责观察的哨兵突然大声报告说,发现了一具疑似尸体的东西正顺着河水冲了下来。听到这个消息,大家瞬间精神一振,立刻行动起来。
作战处苟参谋当机立断,带领着两名战士,迅速驾驶着摩托艇朝着河中心那个疑似物体冲了过去。靠近一看,果然是一具尸体。只见一名战士小心翼翼地操控着摩托艇,缓缓地向尸体靠近,苟参谋则打着手电筒,和另一名战士一起,将早就准备好的绳套用力地朝着尸体丢了过去,想要套住尸体后把它拉到河边。
可是,那具尸体在湍急的水流中就像是一片飘忽不定的树叶,随着水流忽沉忽浮,不停地向前漂流着,根本难以控制。苟参谋和那名战士一连尝试了十多次,累得满头大汗,却始终没能成功套住尸体。而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摩托艇和尸体已经随着水流被冲到了下游近百米处,眼瞅着河道逐渐变窄,水流变得越发湍急,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急得不行,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下来。
就在这万分紧急的时刻,摩托艇上的一名战士心急如焚,他顾不上那么多了,朝着那具尸体大声喊道:“老兵,你等等,让我们把你捞起来,好送你回家呀!”让人意想不到的奇迹竟然就这样发生了,那原本正迅速往下漂流的尸体,就像是听到了战士的呼喊一般,突然停住了,并且在原地缓缓地打了个旋儿,仿佛是在回应着大家。苟参谋他们见状,赶忙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再次抛出绳索,这次终于稳稳地套住了尸体,众人齐心协力,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终于将第一具尸体打捞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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