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里做计委副主任不行么?他只是一个猛将、闯将么?石油部也有计划工作嘛!是要他带个新作风去。”这是1964年12月20日,毛主席在中央会议上对余秋里中将的评价,字里行间透着对余秋里将军的喜爱和期望。
从贫农到独臂将军
十九世纪二十年代,江西吉安赣江边十年九涝的坪里村,有一名地下党员名叫余文元,在他的引领下,一位贫苦农民家的孩子余秋里逐渐萌发了革命的意识,于1929年10月参加当地农民暴动,暴动后,余秋里在余文元的带领下,参加了中国工农红军儒林赤卫大队。
1931年5月,余秋里光荣的成为一名中国共产党党员。在赤卫大队,余秋里先后任战士、分队长、中队长。1931年4月,在一次战斗中,头部负重伤。1932年7月,伤愈后被分配在吉安县委军事部工作。1933年2月,被调往湘赣省苏维埃政府工农检查委员会工作。
1933年9月,余秋里被调往红军学校第四分校,入学后,被分配在政治队学习。一个月后,即被调出来担任军事队指导员。他一边工作,一边坚持听课,学完了全部课程。10月6日,余秋里被任命为保卫任弼时的政治保卫队队长。
红军学校第四分校旧址
1935年4月,余秋里被任命为十八团政治委员,时年20岁。他身先士卒,率部参加了忠堡、龙山等战斗。在龙山战斗中,腿部负伤。8月,伤愈归队后,奉贺龙命令,率十八团一营到石门一带扩大红军。他深入发动群众,广泛宣传红军的性质,在1个多月的时间里,扩大红军1100多人,受到了红二军团领导的表扬。
1936年3月12日,在与敌万耀煌纵队激战中,十八团先是截击敌军,后又奉命攻占一个山头,掩护全军撤退。此役,余秋里左臂两次负伤,手腕骨被打断,仍坚持指挥战斗,因处于紧张的行军、战斗中,伤口未能得到治疗,9月,到达甘肃省徽县时,左手已干燥、发黑,左臂红肿,被迫做了截肢手术,从此余秋里成了独臂将军。
练出第一军第一师第一团
1938年11月,余秋里被任命为120师干部大队政治委员,随贺龙、关向应挺进冀中,在冀中他又被任命为独立第三支队政委,司令员贺炳炎一起率领独立三支队,以三个连的兵力,转战大清河南北两岸,不断袭击日寇,收编游杂武装,建立抗日民主政权,吸收广大青年参军,队伍不断扩大。
贺龙师长曾赞扬说:“贺炳炎和余秋里两人都是一只胳膊,刚来冀中时没有几个人,可是他们东一搞,西一搞,就搞出了一支队伍。这支队伍打得很硬嘛!”等到1940年5月,三支队奉命返回晋西北。这时的三支队已由刚组建时的3个连扩大为3个团,兵力5000多人。随后,三支队改编为三五八旅八团,刘彬任团长(未到职),余秋里任政治委员。
此后在余秋里带领下,八团创建了以宁武为中心的管涔山根据地,在严酷的战略相持阶段,八团不仅没有减员,反而成长为能攻善战,敢打硬仗的主力团。
1943年余秋里率领八团守卫延安南大门,期间,余秋里不拘一格用人才,能者为师,凡技术过硬的战士,都可以当“教官”。使官教兵、兵教兵、兵教官、互教互学的群众性练兵活动蓬勃发展起来。毛主席充分肯定了这一练兵方法:“陕甘宁边区部队打破陈规,采用官教兵、兵教兵、兵教官群众运动的练兵方法,是突破历史的新创造。”
八团在以后的解放战争中,屡建战功。1949年1月,经彭德怀提议被编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一军第一师第一团。
1945年10月,余秋里被任命为358旅政治委员,他和旅长黄新廷一起,率领358旅,先后参加了崂山阻击战,青化砭、羊马河、蟠龙等一系列重大战役。周恩来副主席赞扬说:“358旅是贺老总带出来的红军队伍。很能吃苦,很会打仗。”
1947年周恩来在陕北神泉堡作总反攻的动员报告
余秋里经常深入到连队进行调查研究的作风,多次受到领导的表扬。1947年5月,贺龙在晋绥军区建军会议上说:
“今天到会的旅长、团长、政委、参谋长、主任、部长们,你们谁能讲出一个连队的工作,谁能讲出一个支部的工作?军队的组织是很严密的,……大家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生活,可是,我们连一个连队,一个支部的工作也讲不出来。我们今天的严重性就在这里,不值得我们警惕吗?在晋绥军区的高级干部中余秋里同志能讲出来,他这次没有到会,应该向他学习。”
1949年1月,三五八旅改编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一军第一师,余秋里成为第一任政治委员。9月,余秋里被任命为第一军副政委。青海解放后,兼任青海省军区副政委、青海省军政委员会副主席,均因病未到职。
用毛主席“两论”指导石油大会战
1957年,我国国民经济各部门绝大多数都提前和超额完成了第一个五年计划。唯有对国民经济有重要影响的石油工业没有完成计划。1958年初,周恩来总理请主持军委工作的彭德怀推荐一名高级将领出任石油工业部部长。彭德怀推荐了总后勤政委余秋里。
李井泉同志回忆说:有一次开政治局会议时,毛主席问一位同志:余秋里这个人怎么样?我想让他当石油部长,你看行不行?那位同志说:恐怕嫩了点。毛主席说:嫩点不要紧,锻炼嘛!提起来吧。这一年余秋里才42岁,这个年龄被毛主席戏称为“儿童团”。
余秋里针对野外钻井队的特点,创造性的引入解放军“支部建在连上”的传统,每个钻井队都建立党支部,配备一名指导员。宁肯少打两口井,也要把基层党支部建设好。在这以后,全国石油厂矿的基层生产队(车间),普遍建立了党支部,设立了政治指导员。
在大庆油田会战的关键时刻,余秋里组织几万名职工认真学习毛主席的《实践论》《矛盾论》,用“两论”分析会战的形势、任务和矛盾。用毛泽东思想武装会战队伍,统一职工思想。
1964年12月,周总理在三届人大一次会议的《政府工作报告》中说:“大庆油田是学习运用毛泽东思想的典范,用他们自己的话说是“两论’起家,就是通过大学《实践论》和《矛盾论》,用辩证唯物主义的观点,去分析、研究、解决建设中的一系列问题”。
1962年6月,余秋里(前排左一)陪同周恩来视察大庆职工宿舍
在余秋里带领下,石油工业部打赢了大庆油田勘探开发会战,华北石油勘探会战,并建成了胜利、大港、辽河、任丘、中原等一批油田。
1964年9月21日,毛主席和国务院副总理李富春谈话时说:“我认为大庆油田是有中心思想、有论证的。余秋里把全国的力量集合起来打歼灭战。他是违背着计划来办事的。他们是一无公路,二无粮食,三无房子,能够打歼灭战。”
主持编制第三个五年计划毛主席多次表扬
1964年底,经毛主席再次点将,余秋里调任国家计划委员会第一副主任兼秘书长,专门负责拟定第三个五年计划(1966-1970)的方针和任务,研究战略问题。“毛主席还特别交待:小计委由周总理直接领导,国务院各副总理不要干预他们的工作。”
在毛主席的直接指导下,余秋里摒弃固有观念, 创造性将计划编制的投资次序倒过来,将过去的吃穿用、基础工业、国防的顺序改为国防、吃穿用、基础工业,重点加强了三线项目建设,并提出要我国不能走世界各国科学技术发展的老路,跟在别人后面一步一步地爬行,必须打破常规,尽量采用最新的科学技术成就。
在听取汇报时,毛主席表扬说:“这个计划不那么凶,不那么冒嘛!是稳当的嘛!大家开过会,议过了,定下来可以,有个章程。”
1965年11月13日,周恩来总理给国务院组织召开的计划、基建、财政等专业会议作报告,阐述计划问题。指出:在中央工作会议上提出了第三个五年计划的方针和1966年计划。那是根据去年和今年中共中央和毛主席屡次指示和会议的一些决定起草的。这个计划,比较来说,搞得更落实一些,更实际一点。同时,也把过去这十多年的建设初步总结了一下。所以,这是一个比较好的计划。
28年以后,薄一波在评论第三个五年计划时说:“应该说,在毛主席直接过问下制定的'三五’计划,的确是一个有骨有肉的好计划。”
由于“文化大革命”的影响,“三五”计划未能提交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审议和批准,但是,在“三五"计划期间,经济建设基本上是按照这个计划的要求进行的,特别是在“文化大革命”初期,在年度计划无法编制、下达时,“三五”计划确定的任务和目标,成为指导经济发展的依据。
1969年4月,党的第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经毛主席、周恩来总理推荐,余秋里被推选为九大代表,并在代表大会上被选为中央委员。
1970年7月,余秋里被任命为国家计划革命委员会主任。
1975年四届人大第一次会议上余秋里被任命为国务院副总理,成为唯一一位担任国务院副总理的开国中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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