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看看现在几点了,怎么才过来?”

我们印象中,刘伯承元帅的性格应该是十大元帅里数一数二的好脾气了,可就这么好脾气的人,也是会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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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国后,刘伯承受命去哈尔滨视察,想着和老部下陈赓见一面,结果双方商量好的时间,刘伯承愣是等了两个多小时才看到陈赓优哉游哉的赶过来。

“你自己看看现在几点了,怎么才过来?”刘伯承发火了。

陈赓没有安抚老首长,反而嬉皮笑脸的:“怎么,老头子还会挑歪理了?”

刘伯承真的生气了吗?两人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一、陈、刘的革命友谊

在叙述这个故事之前,不得不先讲一下陈赓和刘伯承的关系,众所周知,陈赓是黄埔一期生,“三杰之首”,更是红军队伍里的“调解器”、“开心果”

刘伯承元帅平时工作中一丝不苟,整天板着一张脸,看似不喜欢开玩笑的一个人,其实感情非常丰富,而他们的故事得从抗日战争时第一次共事说起。

那时候,红军接受国民革命军的编制,更名为“八路军”,手下三个师,刘伯承正是129师的师长,而陈赓则是129师编制下386旅的旅长,所以两人是上下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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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师驻守于山西战场,同时负责总指挥部的安全,刚拿到调令的时候,陈赓心里暗暗叫苦,在他心里,最不想共事的上级,一个是刘伯承,另一个就是林元帅。

为什么呢?因为两人都是那种沉默寡言的性格,开不起玩笑,以前在党内干部会议上,林帅就因为陈赓的嬉皮笑脸做出过批评,以至于陈赓天天避之不及

报到当天,陈赓看着自己这个顶头上司,装成一副正经的样子,别说开玩笑了,连话也不怎么说了,之后彭老总回忆陈赓那天的样子,是这么说的:“那应该是这小子平生最乖的一次了。”

报到结束后,陈赓急烘烘地准备赶紧走,结果却被刘伯承叫住了,对方主动伸出手表示握手:“陈赓嘛,以前就经常听毛主席提到你,黄埔高材生,以后就是战友了!”

刘伯承板着脸的样子很严肃,但他的目光灼灼生辉,陈赓一时间竟然忘了伸手,愣了一会儿才赶紧双手回握:“首长您好,以后可得请您多多指教喽!”

陈赓的脸上洋溢着笑容,这是他来报道之后第一次笑,因为刘伯承说的是“战友”而非“下属”或是“同事”,一个名词的改变,意思完全不一样,战友是可以托付生死的兄弟。

两人接着话茬继续聊了下去,期间刘伯承也被陈赓的话逗笑了几次,没过一会儿,两人无形间的隔阂完全消失了,陈赓又恢复了以前开朗的模样。

“师长,副总指挥让你过去一趟!”远处跑来一个小战士,介入了两人的谈话,他是来叫刘伯承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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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伯承看到警卫过来,又恢复了板着脸的模样,离开前,他转头对陈赓说道:“今天看你跟以前表现不太一样,我担心你这有什么情况,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是没问题了。”

陈赓这才知道,原来刘伯承元帅虽然看上去一板一眼的,但事实上是个感情丰富,会为他人着想的人,之后抗战时两人经常见面,关系也更加熟络。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陈赓开始以“老头子”称呼刘伯承了,而刘伯承也不恼,反而以“臭小子”回应,这应该是所有将帅里,唯一一个能让刘伯承起昵称的人了。

二、怎么才过来

1952年7月,哈尔滨有一项工作需要派人去顶一段时间,刘伯承主动请缨,表示愿意去一趟,因为那时候陈赓也在哈尔滨进行哈军工的建设。

自从抗战后期,陈赓去党校深造之后,和刘伯承就很少见面了,因为解放战争时期他们不在一个区域作战,平时交流也都是靠书信。

建国后,陈赓先是去了抗美援朝战场,在前线待了一段时间回来后,又被党中央紧急安排了建设哈军工的工作,比几位元帅还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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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伯承一直想找他聚聚,所以主动请命来哈尔滨,他提前给陈赓打来电话,双方约好时间,在刘伯承住处见面。

可见面当天,陈赓临时参加了一场学校内部的课程负责军委例会,甚至没来得及给刘伯承打电话,这个会一开就是两个小时。

等会议结束后,陈赓饭都顾不上吃,随便换了身衣服急匆匆地就出门了,站在刘伯承临时住所的门前,他整理了一下衣领,平复好心情,迈着优哉的步子走进去。

此时的刘伯承脸都黑成了锅底,平时严肃的样子就已经让人望而生畏了,只能说此时更甚,陈赓表面满不在乎,实际上心里也有点没底,担心刘伯承真的生气了。

还没等陈赓说话,刘伯承就指着墙上的钟表:“你自己看看现在几点了?怎么才过来,还有没有点时间观念了!”

三、陈赓的病

看到老首长生气了,陈赓也是一脸嬉皮笑脸道:“好哇,老头子还会挑歪理了!等我一会儿怎么了嘛!”

刘伯承一看到陈赓这副笑脸,心里火就消了大半,不过面子上还是冷哼一声:“我给你传传经,你也给我送送宝啊?”

陈赓打个哈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有饭没,要饿死我了!开会开了两个钟,饭都没吃上一口,就等着蹭你这一顿呢。”

“还想着饭呢?没了,早吃完了,你哪来的回哪去吧!”其实刘伯承一直在等陈赓过来,根本没提前吃饭,陈赓也看出对方的玩笑话,也没当真,最后不仅自己动手做起了菜,还把刘帅珍藏的酒也给开了。

刘伯承自然也知道陈赓最近一直在忙哈军工的建设问题,所以内心还是理解的,他一直都是外冷内热,经常为别人着想的人,所以这件事也就翻篇了。

酒宴上,陈赓说着说着忽然大声咳嗽了起来,刘伯承皱了皱眉,陈赓刚想解释,紧接着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身体都不由颤动起来。

刘伯承赶紧拍了拍他的背,帮他舒缓一下:“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咳这么厉害?”

陈赓缓了一会,摆了摆手:“没事,我身体一直挺好的,可能最近感冒了吧,一会回去买点药吃就好了。”

事实上陈赓自己都不知道,他因为哈军工的建设而日夜操劳,早已染上了肺病,离开这里之后,他也没有真的去看病,转头又投入了军校的建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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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陈赓在战斗中从未轻视敌人,却终究小看了自己的病,因为他一直拖着病体工作,导致愈发严重,1961年3月,陈大将英年早逝,享年58岁,那天,70多岁的刘伯承竟然当众哭了出来,像个孩子,悲声悸悸,因为“臭小子”先他这个“老头子”一步,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