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滴铃铃——"凌晨三点，刺耳的手机铃声惊醒了我。作为湖南省儿童医院脑科主任，我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接起了电话。
"林主任！不好了！八病区小张家的孩子，动脉瘤破裂，颅内大量出血！"值班医生王峰的声音透着焦急。
"具体情况？"我一边快速套上外套，一边问道。
"患者已经出现意识障碍，瞳孔开始散大，必须马上手术！家属都快疯了！"
"十分钟，我马上到！"挂断电话，我才想起自己的车送修了。顾不得多想，立即打开手机叫车软件。
01
雨夜里，一辆出租车停在楼下。我几乎是冲进了车里："师傅，麻烦您快点，省儿童医院，情况特别紧急！"
"知道了。"司机王师傅慢悠悠地挂挡。车子像蜗牛一样爬行着，我立即拨通了同事的视频电话。
"王峰，病人情况怎么样了？"屏幕里，手术室一片忙乱。
"林主任，血压又降了，生命体征不太稳定！您到哪了？"
"我在..."我看了眼窗外，心一沉，"刚出小区..."
一辆接一辆的车从我们身边呼啸而过，雨刮器有气无力地摆动着，雨点打在车窗上，像是焦急的催促。
"师傅，您是不是太困了？要不要休息一下？这是人命关天的事啊！"我好心提醒道。
王师傅从后视镜瞥了我一眼，嘴角挂着冷笑："我清醒得很。你这单子用了优惠券，这么远才十块钱，那我就只能开十码。要是嫌慢啊，趁还没走远，下车走路去，还能省钱呢！"
手机那头还在连线："林主任，家属在外面哭得撕心裂肺，您..."
"我知道！"我几乎要喊出来，又强压下情绪，"王峰，你先稳定病人，我一定尽快到！"
群里消息不断跳动： "瞳孔进一步散大！" "林主任怎么还没到？" "再不来就要上呼吸机了！"透过后视镜，我清楚地看到王师傅嘴角噙着的那抹讥讽的笑意。
雨刮器依旧慢悠悠地摆动，仿佛在嘲笑我的焦急。
"师傅，求求您开快点，多少钱我都给。"我的声音都在发抖。
"这就对了嘛，"王师傅的语气突然轻快起来，"一码一块钱，您说加到多少码？"
手机那头传来的哭声、呼喊声、仪器的警报声，像是一把把尖刀戳在我的心上。
"要快多少您说，钱不是问题！"
"这可是您说的，"王师傅慢条斯理地说，"二十分钟开到一百二十码，这么累的活，得加钱。两千四百，您看行不？"
02
"两千四百？！"我瞪大了眼睛，"师傅，您这不是敲诈吗？"
"敲诈？"王师傅冷笑一声，把车停在了高速路的紧急停车带上，转过身来看着我，"我这叫溢价服务。您要是觉得我敲诈，尽管报警，我又没收你钱，顶多算个服务态度不好。"
冰冷的雨点打在车窗上，外面一片漆黑。透过雨雾，我看到路过的车辆都开得飞快，没人会在这种天气停下来。温度计显示外面只有三度，这种天气要是被扔在高速上...
手机依然在不停震动，群里的消息让我心急如焚： "林主任到哪了？"，"血压继续下降！"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哥，您看这样行不？两千四百我给您，您把我安全送到医院。时间不等人啊，外面这么冷这么黑，您也不忍心把我扔这儿是不是？"
我打算先答应他的条件，等到了医院再找平台投诉。没想到，王师傅听了我的话，却笑得更加玩味了。
"哟，看来您还是个识相的，"他掏出一支烟点上，悠悠地说，"不过我刚才仔细想了想，这单生意有点亏。大半夜的，这么急的单子，您这么爽快答应两千四，说明还有得赚。这样，四千八，给您准时送到医院。"
"你看看，这就是我全部的余额了。"我打开手机支付页面给他看。
王师傅凑近屏幕看了看，冷笑道："就这两千五？你当我傻啊？"
"我真的只有这些了，"我的声音有些哽咽，"前几天刚给一个脑瘤女孩垫付了医药费。那孩子才十三岁，被亲生父母遗弃在福利院，却一直都很争气，每次考试都是年级前三。就是脑袋上长了个该死的瘤子..."
"编，接着编！"王师傅粗暴地踢了一脚车门，"四千八不给就给我下车！你们医生一台手术就是好几万，跟我说就剩两千五？"
"求求您先送我到医院好不好？到了医院我马上找同事借钱给您..."我已经快哭出来了。
"哈！你当我是傻子？"王师傅嗤笑道，"现在手机转账这么方便，想跑是不可能的。赶紧的，找你同事借钱，别在这儿浪费时间！"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突然一黑。我惊恐地按着电源键，却毫无反应——在这种低温下，手机因为电量不足自动关机了。
"大哥，我手机没电了..."我颤抖着说。
我以为这种情况下他多少会同情我一下，没想到他听完后竟然露出了更加得意的笑容："没电？充会儿电就好了啊。这事儿我见得多了，就是不想给钱找借口。"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有多糟糕。出门时因为想着路程只有三十分钟，我就穿了件单薄的睡衣，连外套都没来得及穿。现在被困在这冰冷的高速路上，手机没电，浑身发抖，而医院里还有个生命在等待着我...
"那...那您借我充电器用一下？"我强忍着屈辱说道。
"早这么说不就完了？"王师傅从前座摸出一根充电线，"一分钟一块钱，您看您还要充多久？"
我握紧双拳，感受着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的疼痛。这一刻，我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可寒冷和绝望如此真实地包围着我。
03
"该死！"我看着毫无反应的手机屏幕，突然发现充电线竟然是断的。
"哎呀，线坏了？真不巧。"王师傅的语气里充满了虚伪的遗憾，"那就请您下车吧。"
"不，求求您..."我的声音在颤抖，"不能把我扔在这里，这里是高速路，我会死在这里的！"
寒风像刀子一样割在我裸露的皮肤上，单薄的睡衣根本挡不住这刺骨的寒意。我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脚已经开始发麻。
"那是您的事。"王师傅冷冷地说，直接打开了车门。
我几乎是本能地死死抓住了车门："大哥，求求您发发善心，让我借您手机打个电话，叫同事来接我好不好？就一个电话..."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呵，没赚到钱还想打电话？"他轻蔑地看着我，"要打可以，两百块钱一个电话，您要是想打..."
"两百？！就打个电话？"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怎么？嫌贵？"他突然提高了声调，"早就听说你们医生都有钱，看你穷得要死，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遇到你这种穷酸的主！赶紧给老子滚下去！"
说着，他伸手推搡着我。我一个趔趄，重重地摔在了应急车道上。冰冷的雨水瞬间浸透了我的衣服。
高速公路上的车辆呼啸而过，带起的气流让我更加瑟瑟发抖。我看着出租车绝尘而去的背影，一种深深的绝望笼罩了我。
这时，我的大脑已经开始感到眩晕——这是体温过低的前兆。作为一名医生，我太清楚在这种天气里，失温的后果有多可怕。
高速公路上的车越来越少，即便有车经过，也没有一辆愿意停下。我苦笑着想，连城市道路上人们都不愿意为陌生人刹车，更何况是这种深夜的高速路。
寒冷让我的意识开始模糊，我知道自己必须做点什么。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海中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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