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丽萍,今年三十七岁,是家里的大姐。父亲已经六十岁了,退休前一直在市里的工厂里当车间主任,母亲更是一个朴实的农村女人,除了操持家务,什么也不懂。家里有三个孩子,我和弟弟陈勇、妹妹陈芳。大哥已经在外地成家,常年不怎么回家,我和弟弟是父母的依靠。直到那年父亲突然告诉我们,他把三套拆迁房全给了弟弟,我们家的关系才开始变得微妙起来。
“爸,这不是你说好的呀!拆迁房是分三套的,怎么就全给了他?”我忍不住问道,心里有些气愤。
父亲坐在沙发上,叹了口气,眼神有些躲闪:“你弟弟条件差些,家里也有孩子,以后得靠他。”
“那我呢?我也有孩子!这几套房子不应该平分吗?”我心头涌上一股委屈,声音也不自觉提高了几分。
陈勇站在旁边,满脸不以为然:“姐,你别想多了,这房子是爸妈给我们的补偿,你要是有意见,可以自己去找政府。反正我就先拿着了,等房子办完手续,我就开始装修。”
我顿时语塞。父亲的态度有些含糊,但明显偏向弟弟。这让我心里越来越不舒服。于是,我转向了弟媳赵丹,想寻求一丝支持。
赵丹站在一旁,捏了捏手指,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缓缓开口:“丽萍姐,爸妈做的决定我们都支持。你不要总是心里不平衡,事情已经这样了,改变不了。”
那一刻,我的心彻底凉了。我从小就学会了忍让和包容,可如今,我却连基本的公正都无法得到。
那天晚上,父亲和弟弟在客厅里聊着什么,母亲则在厨房忙碌。我站在门口,看着父亲微笑着跟弟弟说话,眼睛里充满了宠溺。看到这一幕,我心里的不满就像火山一样喷发了出来。
“爸,您怎么能这样呢?”我冲进客厅,声音有些颤抖,但愤怒和失望交织在一起,“三套房,全给了弟弟,我什么都没得到!难道我就不值一套房子吗?”
父亲一愣,愣是没有开口。我看到弟弟眼神闪烁,不知道是在心虚,还是在等父亲的回应。
“你看你,不就是心疼那几套房子吗?”弟弟陈勇终于开口,语气不耐烦,“我家才有孩子,以后需要更多的地方住,你能不能理解?”
“理解?”我咬牙切齿,“你觉得我没孩子,就不需要安稳的房子吗?你爸妈一把年纪了,所有的钱都投进了你的房子,我将来要怎么办?我住在外面一间破旧的出租屋里,连个稳定的地方都没有,你告诉我我该怎么理解?”
“丽萍姐,你别再说了,爸妈是为了我们好。你没有孩子,也没有什么负担,没必要这么焦虑。”赵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漠,“再说了,爸妈留给你们的那些钱,你们要好好利用,不能总想着房子。”
她的这番话让我彻底失控。眼看着她站在那里,一脸理直气壮的模样,我心中的委屈和愤怒再也按捺不住,猛地冲过去,拉住了她的胳膊:“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不值一套房子,就可以这样说我?”
赵丹没料到我会突然爆发,愣了一下,接着反应过来,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我的脸上。
“啪!”一声脆响,空气瞬间凝固。我的脸火辣辣的,耳边一阵嗡嗡作响。我呆立在原地,脑袋一片空白,脸上的火辣疼痛让我反应不过来。弟弟在一旁皱着眉,低声说道:“赵丹,你干嘛啊?”
我愣了几秒钟,心里那股积压的愤怒和委屈终于爆发了出来。我伸手捂住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努力忍住不让它们掉下来。
“你打我?你怎么敢打我?”我声音颤抖地质问她,心里却满是痛苦和无助。
“你有完没完?”赵丹冷笑了一声,“你就是个没用的女人,只会挑事儿。我打你就是为了让你明白,爸妈已经做出了决定,你再闹也没用!”
我突然觉得,曾经那个温暖的家,已经不再是我记忆中的样子了。父母的偏袒、弟弟的冷漠、弟媳的恶言恶语,我仿佛成了这个家庭里多余的存在。
那天晚上,我冷静下来,决定离开家几天,好好想清楚自己该怎么办。回到出租屋,我一个人坐在窗前,看着外面黑漆漆的街道,心里满是失落和孤独。父亲和弟弟给我的那个家,早已经不是家了,而只是一个冷冰冰的地方。
过了几天,我接到母亲的电话:“丽萍啊,你别生气,家里虽然有点问题,但你弟弟也不是故意的,你别和他计较了。”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沉默了一会儿,终于低声说:“妈,家里确实有问题,但我已经决定了,不再回去住了。以后你们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我会去看你们的。”
父亲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拉着我说话,而是每次见面都低头不语。弟弟和弟媳也没再主动联系我。那三套房子,我的确什么都没有得到,但我也开始慢慢接受,人生的道路并不全是房产和物质,有些东西,更需要靠自己去争取。
就这样,我们一家人的关系变得越来越疏远。虽然每年过节我还是会回家一趟,但心里已不再有曾经的温暖。也许,那个家已经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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