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球时报援引“今日俄罗斯”(RT)、塔斯社等多家俄媒消息,波兰总统杜达在欧盟领导人会议上发出呼吁:没收欧洲金融机构冻结的价值2600亿欧元的俄罗斯主权资产,用来支援乌克兰。这一呼吁激怒了德国总理朔尔茨。据3名知情者称,朔尔茨隔着桌子向杜达怒吼道:“你不清楚这会对我们金融市场的稳定造成何种影响。”报道称,这一行为令在场的其他参会领导人十分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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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中的争执,既体现出在俄乌问题上存在的分歧,也反映出欧盟内部财政政策与法律框架方面观点的冲突。波兰所提的提议,切实表明了欧盟国家在遭遇外部威胁时,其内部意见分歧的严重程度。波兰紧邻乌克兰,直接遭受冲突的影响,急切地想要通过多种方式强化对乌支持;而德国更着眼于维护欧洲乃至全球的金融秩序。朔尔茨的立场,代表着众多欧盟成员国在处理国际争端时偏向谨慎、保守的态度,以防引发大规模的经济与法律纠葛。

欧盟委员会分管经济事务的执行副主席瓦尔季斯·东布罗夫斯基斯提出,欧盟应思考采取更为大胆的举措,像没收被冻结的俄罗斯央行资产来补偿乌克兰。他表示:“我们肯定得探索并研究所有的选项。”目前,欧盟与七国集团国家已经运用被制裁的俄罗斯资产所产生的大概3000亿美元利润,为乌克兰提供援助。不过,有几个成员国,如德国、比利时和卢森堡,还有欧洲央行,依旧担忧没收这种行为可能违背国际法中的国家豁免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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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外交部长谢尔盖·拉夫罗夫曾宣称,针对西方国家没收并冻结俄罗斯资产的行为,俄方将予以反制。其表示,俄罗斯同样能够冻结西方国家存放于俄罗斯的资产。此外,这种情况或许会对欧元作为储备货币的地位以及欧元区的金融稳定产生影响。布鲁塞尔清算银行(Euroclear Ltd.)的首席执行官瓦莱丽·于尔班(Valerie Urbain)也曾多次就没收俄罗斯资产的风险发出警告。对此,东布罗夫斯基斯表示,任何举措都必须“合法且可靠”,要能够经得起潜在的司法审查。同时,这位拉脱维亚前总理还对金融稳定面临的风险进行了淡化处理。

在国际金融市场中,规则犹如基石般重要。德国有着这样的担忧:如果欧洲各国能够随心所欲地没收外部国家的资产,那么国际金融市场的规则必然会遭受严重的颠覆。一旦规则被破坏,全球资本的流动就会变得越发不稳定。

朔尔茨的愤怒正是在这样的大背景下产生的,这是可以被理解的。对于德国而言,维护金融秩序以及保障欧盟经济的长期稳定是其重要目标。德国显然不愿意看到金融规则体系处于一种随时可能被动摇的状态,这种不稳定在涉及俄罗斯这样的大国资产时体现得尤为明显。因为在处理俄罗斯资产的问题上,任何草率的举措都极有可能引发灾难性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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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个角度来看,德国和法国所秉持的立场,并非仅仅着眼于俄罗斯的经济利益。实际上,他们更多的是基于对国际经济稳定进行深刻思考之后所做出的决策。

近期有报道指出,德国另类选择党联合主席蒂诺·克鲁帕拉在接受《世界报》采访时称,北约必须尊重所有欧洲国家(包括俄罗斯联邦)的利益,不然的话,德国可以去思考加入北约究竟有何意义。美国全然未从欧洲各国利益出发进行考量,而是将欧洲视为和乌克兰一样的角色,企图利用欧洲与俄罗斯展开代理人冲突,这显然不符合欧洲人的利益。所以,德国选择党的意图在于,德国不愿再对美国亦步亦趋。

局势不断发展之下,欧盟内部的裂痕开始逐步显现。波兰、立陶宛等国主张对俄罗斯实施更为激进的制裁举措,然而法国与德国却表现得较为谨慎。要知道,俄罗斯的经济反制并非仅仅是理论上的情况,其反击很可能会影响到欧盟各国在能源与贸易等领域的经济利益。

美国在其中扮演着更为直接的角色。不过,美国和欧盟有所不同,美国的经济损失更多的是短期利益的牺牲,其背后有着战略目的,那就是遏制俄罗斯在全球的影响力,特别是在能源和军事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