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01
农历三月的一个深夜，赵明驾驶着他那辆刚买不久的黑色本田思域在205省道上疾驰。这辆车是他去年底贷款买的，除了每月要还不少月供，但总算是改善了他频繁出差的生活质量。
车内的液晶时钟显示23:47，仪表盘上的温度计显示外面只有12度，距离清明节还有两天。他刚从济南一个重要的医疗器械采购会议结束，作为公司的销售主管，这单生意如果谈成了，至少能让他完成今年上半年的业绩指标。
但现在他必须连夜赶回临沂的家中，因为第二天早上七点要陪母亲去市人民医院做每月一次的肾功能检查。
夜色中的205省道显得格外寂静，路两旁的杨树在春风中轻轻摇晃，枝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只有车灯的光束像两把锋利的剑，划破漆黑的夜幕，照亮着前方的柏油路面。
赵明打开了收音机想要提神，调频97.5的济南交通广播正在播放着深夜音乐节目，主持人温柔的声音让他感觉没那么孤单。突然，前方约50米处出现了一个红色的身影，在深黑的夜色中格外醒目。
赵明下意识地踩下刹车减速，透过车灯的光线，他看清楚了路边站着一位穿着鲜艳红色连衣裙的年轻女子。
那条裙子款式很复古，像是八十年代流行的样式，裙摆及膝，女子约莫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乌黑的长发披肩，正用白皙的手臂挡着强光。她站在一棵歪脖子杨树旁，孤单的身影在夜风中显得格外单薄。
"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怎么会在这种地方？"赵明心想。作为一个在外打拨多年的人，他经常听说半夜搭车的各种危险事件，无论是司机还是乘客都有可能遇到不测。
但看着孤零零站在路边的女子，想到自己还有个在上大学的妹妹，如果妹妹遇到这种情况，也希望有好心人帮助，他还是放慢了车速，将车速从原来的90码降到了40码。
"需要搭车吗？"赵明犹豫片刻，还是摇下了驾驶座这侧的车窗，微微探出头问道。夜晚的凉风立即灌进车内，带来一丝潮湿的气息。
女子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转过身，轻轻点了点头。她的动作出奇的慢，仿佛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束缚着一般，让赵明莫名想起小时候看过的老电影里的慢动作镜头。
赵明又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手机，确认还有信号，这才解锁了车门："上来吧，这么晚了确实不安全。"他特意将车内照明灯打开，想让对方感觉更安全一些。
女子拉开后座右侧的车门，动作依旧缓慢，像是在演绎某种仪式。
她坐进车里后，赵明通过后视镜打量着她。后座的照明灯将女子笼罩在昏黄的光线下，她低着头，柔顺的长发像瀑布一般垂落，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到她苍白得近乎透明的下巴。
身上的红色连衣裙在车内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有些陈旧发暗。
"你要去哪里？"赵明一边重新发动汽车一边问道，他注意到车内后视镜上挂着的平安符轻轻晃动着。
"...前面...清水镇..."女子的声音很轻，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从地底传出，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空洞感。
02
赵明点点头："正好顺路。"他看了眼导航，显示距离清水镇还有二十公里。
车子重新启动，轮胎碾过柏油路面发出轻微的"嗤嗤"声。收音机里恰好传来了一首老歌《但愿人长久》，苏芮的歌声在车厢内回荡。赵明觉得气氛有些诡异的尴尬，想要找个话题缓解一下。
"你是清水镇的人吗？怎么这么晚还在外面？"他一边说着，一边调整了一下后视镜的角度，想看清楚后座女子的情况。
没有回答。车内除了收音机的声音，只能听到空调出风口发出的细微声响。
赵明通过后视镜又看了一眼，发现女子仍保持着低头的姿势，一动不动。他觉得有些奇怪，但想着可能是对方不想说话，也就不再追问。
开了约莫二十分钟，天空开始飘起了细雨。雨刮器有节奏地摆动着，雾气渐渐在挡风玻璃上凝结。赵明感觉周围的空气变得越来越冷，他伸手调高了空调温度。
这时，一股淡淡的花香飘进了他的鼻子。
那是一种他说不上来的香味，既像是菊花，又像是某种野花的味道。香味越来越浓，赵明觉得有些头晕。
随着车子行驶，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香味越来越浓郁。那是一种说不出的香气，既像是菊花的清冷，又混杂着某种腐朽的甜腻，让人莫名地感到不适。赵明调整了空调出风口的方向，但香味不仅没有减弱，反而愈发强烈。
"你身上喷了香水吗？"他下意识地问道，声音里透着一丝不自然的颤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衬衫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车内的温度仿佛在急剧下降，仪表盘上的温度计却显示依然维持在22度。
依旧是沉默。后座的女人保持着低头的姿势，红色连衣裙在后视镜中若隐若现。收音机不知何时已经只剩下沙沙的白噪音，刺耳的声音在寂静的车厢内显得格外刺耳。
赵明的太阳穴开始剧烈地跳动，像是有人在用小锤子不停地敲打。一阵阵眩晕感袭来，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路边的树木在他眼中扭曲成了诡异的形状。
他努力地甩了甩头，不停地眨眼，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方向盘在他手中变得异常沉重，车子开始轻微地摇晃。
就在这时，后视镜中出现了让他终生难忘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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