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们谁也别拦我!我就是要挖,今天就要挖!"陈梅握紧铁锹,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围观的村民。

她的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头上,脸上的汗水和泪水混在一起,显得格外狰狞。

"老方家的寡妇怕是疯了,竟然要挖夫君的坟,这可是大不敬啊!"人群中传来窃窃私语。

"我没疯!知书他找过我七次了,他在井里,在井里冻得发抖啊!"陈梅的声音带着哭腔,"你们要是不信,我自己挖!"

村民们面面相觑,却没人敢上前阻拦。夕阳的余晖下,一个瘦小的身影执着地挥动着铁锹,朝着坟地深处走去。

正值清明时节,江西的山村依旧笼罩在绵绵春雨中。潮湿的空气里,飘荡着一个令人不安的传言:方家的寡妇要刨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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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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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梅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个不讨喜的孩子。

每当她蹲在院角的草垛旁,看着弟弟妹妹们嬉闹玩耍时,心里都会泛起一阵酸涩。

母亲从不让她加入他们的游戏,总说女孩子要懂事,要学着做活。

"你要是个男娃子,也不至于送给隔壁村。"每次母亲说起这话,都带着深深的遗憾。那语气里的失望,像一把钝刀,日复一日地割着陈梅幼小的心。

她常常一个人躲在村后的老槐树下,看着天上飘过的云朵,想象着自己能像那些云一样自由地飘走。

八岁那年的深秋,陈梅被送到张家做童养媳,从此开始了寄人篱下的生活。

那天,母亲给她梳了一个整齐的麻花辫,换上了一件略显宽大的蓝布褂子。临走时,母亲抱着她哭了一场,可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陈梅至今记得,那天的风特别冷,吹得她的眼泪都是凉的。

在张家的日子,就像是一场看不到尽头的苦役。

公婆总是把最重的活计交给她,从劈柴到喂猪,从洗衣到做饭,样样都落在她身上。

张家的大儿子更是脾气暴躁,成亲后没少打骂陈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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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他喝了酒回来,陈梅就得提心吊胆,生怕又要挨打。有时候,她会躲在柴房里,蜷缩成一团,直到天明。

三年婚姻,除了一场意外流产,什么也没留下。

那次流产后,陈梅在炕上躺了整整一个月,没人来照顾她。婆婆说她克夫,丈夫也开始对她冷眼相看。

直到丈夫死于矿难后,公婆将她视为克星,嫌她是扫把星,直接将她赶出家门。

"滚!克夫的东西,别在这里影响我们张家的运势!"婆婆的咒骂声至今回荡在耳边。

那天,陈梅带着一个小包袱,孤零零地站在村口,看着夕阳西下,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她二十出头的年纪,却觉得自己已经活够了一辈子。

就在陈梅以为这辈子就要这样了的时候,她遇见了方知书。

命运仿佛突然眷顾了她,给了她一个转机。

那是个夏日的傍晚,陈梅在河边洗衣服,一个憨厚的男人蹲在不远处修理水车。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他专注的样子,像极了父亲年轻时的模样。那是她第一次见到方知书,也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了温暖的目光。

"你...要不要喝口水?"方知书递过来一个水壶,笑容温暖得让人心醉。

他的手有些粗糙,却格外温柔。陈梅接过水壶时,觉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原来男人的手也可以这么温暖。

他们的婚礼很简单,只请了几个要好的邻居。

没有大红的嫁衣,没有热闹的鞭炮,只有一桌简单的饭菜。

但陈梅穿着方知书特意买的褂子,心里比任何时候都踏实。方知书握着她的手说:"往后的日子,我来疼你。"这句朴实的话,让陈梅在夜深人静时想起来,都会红了眼眶。

七年时光,虽然没有儿女,但两人相依为命,日子过得平淡而幸福。

方知书待她如珍似宝,从不让她干重活。每天早上,他都会早早起来生火做饭,让陈梅多睡一会。

寒冬腊月,他总会把自己的棉袄给她披上,自己只穿件薄褂子。村里人都说方知书是个实在人,疼老婆。

每次村里人说闲话,说她克夫命硬,方知书都会挺身而出替她解围。

"我家芳芳是个好女人,谁要再乱说话,就别怪我翻脸!"方知书总是这样护着她。有时候,陈梅躲在门后,听到这话,心里暖得像是喝了一碗热汤。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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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小院子很温馨。方知书在后院种了一棵桃树,说等开花时会很漂亮。陈梅在屋前种了几株牵牛花,藤蔓爬满了篱笆,开出星星点点的紫色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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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夏天,两人就坐在院子里乘凉,说说笑笑,有时候一坐就是一整晚。

可好景不长。在他们结婚七周年那天,方知书突发心脏病去世了。

那天本该是个喜庆的日子,陈梅特意蒸了他最爱吃的红枣发糕。

可天还没黑,噩耗就传来了。当陈梅跑到后院时,方知书已经倒在了水井旁,再也没能睁开眼睛。

"小梅,你就别去想那些梦了,都是假的。"村长劝解道。最近这些日子,陈梅整个人都憔悴了。

她的眼睛布满血丝,脸色苍白得吓人。村里人都说她是想夫君想疯了。

陈梅摇摇头:"不会错的。这七天,我每晚都梦见知书在井里喊冷,他说他好冷,浑身发抖...他的嘴唇都发青了..."她的声音颤抖着,眼神却异常坚定。

那些梦太真实了,真实得让她心痛。梦里的方知书不停地喊着冷,就像他生前最怕的那样。

"可能是你太想他了。"村长叹了口气,递给她一杯热茶。可陈梅却像是没看见似的,目光直直地望着院子里的那口水井。

"不,他生前最怕冷,现在却在井里受冻,一定是有什么问题!"陈梅的眼神突然变得坚定。

夜深人静时,陈梅躺在床上,回想着这些年的点点滴滴。

方知书去世的那天早上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那天早上,他还特意煮了一锅粥,笑着说:"芳芳,我今天去地里干活,晚上给你煮你最爱吃的红烧肉。"这是他最后对她说的话。那语气是那么平常,就像往常的每一天一样。

可到了晚上,方知书竟倒在了后院的水井旁,再也没能醒来。医生说是心脏病发作,可方知书从来没有心脏病史啊。

他一直身体健朗,干活从不叫苦。怎么会突然就...

"都让开!"陈梅握紧铁锹,朝着丈夫的坟墓走去。

她的脚步虽然有些踉跄,但眼神里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坚定。

那把铁锹是方知书生前常用的,上面还留着他的手磨出的痕迹。

天空阴沉沉的,乌云压得很低,仿佛随时都会塌下来。远处传来几声闷雷,像是上天也在为即将发生的事情叹息。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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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预示着一场大雨即将来临。村里的老人都说,这样的天气是不该刨坟的,会遭天谴。

看着陈梅执意要刨坟,村里人都来劝阻。

有人说她是想夫君想疯了,有人说她是被邪祟附了身。

但没人知道,这七天里,她每晚都能听到方知书在井里的哭声,那声音凄厉而绝望,听得她心如刀割。

"陈梅,你要三思啊!"方知书的弟弟方小龙突然从人群中挤出来。他的脸色比往常苍白许多,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方小龙一向沉默寡言,今天却格外激动。

陈梅冷笑一声:"怎么,你怕什么?"她敏锐地注意到,方小龙的手在不停地颤抖,眼神闪烁不定,像是在极力掩饰着什么。

方小龙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我...我是怕你亵渎亡人。"

他的声音有些发抖,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

这反常的举动更加坚定了陈梅心中的怀疑。

"亵渎?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亵渎了知书!"陈梅举起铁锹,狠狠地砸向坟头。

每一铲下去,她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铁锹翻起的不仅是泥土,还有她这些日子以来积压的所有疑问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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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锹,两锹...

黄土翻飞中,棺材板渐渐露出来。

周围的村民屏住呼吸,没人敢出声。有人想上前阻止,却被陈梅眼中的决绝震慑住了。她的手已经磨出了血泡,但她浑然不觉疼痛。

泥土一点点被清理干净,露出了棺材的全貌。

方小龙的脸色越发难看,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他的异常表现没有逃过陈梅的眼睛,更加证实了她的猜测。

在场的人都被这诡异的气氛笼罩着,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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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的乌云更低了,仿佛要压在每个人的心头。时不时响起的雷声,像是老天爷在警告,又像是在为即将揭露的真相打鼓。

"闪开,都闪开,知书,我来了!"陈梅用尽全力掀开棺材板。她的手臂因用力而颤抖,脸上的汗水和泪水混在一起,却依然咬牙坚持着。

她知道,真相就在这棺材之下。方知书生前最怕冷,怎么会在温暖的夏夜说自己冷?为什么会突然倒在水井旁?为什么明明没有心脏病,却突然就心脏病发作?

陈梅一使劲,将棺材板打开,看热闹的众人伸长脖子一看,吓得脸色惨白,脊背发凉。

"这...这...怎么...怎么会这样...太...太恐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