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大爷,你说姑父一共在咱家住了多少年?"小囡囡托着下巴问我。
"整整二十五年啊。"我望着院子里那个空着的竹编工棚,
仿佛还能看见姑父忙碌的身影,"他来时只带了一个破旧的军挎包,
从没打开过。直到那天早上,你妈去叫他吃饭......"
天空飘过几片白云,春风里传来淡淡的竹香。
那个军挎包里的秘密,是一段埋藏了二十五年的深情。
01
腊月的寒风裹挟着零星的雪花,在天地间肆意飞舞。我正在院子里劈柴,突然听到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抬头望去,只见一个佝偻的身影,拎着个破旧的军挎包,站在门口。
"铭子,是我。"
那沙哑的声音让我一下子认出来人是姑父江海。他搓着冻得发红的双手,目光有些躲闪:"我想在你这儿住些日子,成不?"
我愣了一下。自从姑姑去世后,姑父一个人住在十里外的老宅里,已经快一年了。村里人都说他这段日子过得很是清冷。
"姑父,快进屋暖和暖和。"我连忙放下手中的斧子,快步上前接过他手中的军挎包。
"慧子,快烧水,姑父来了!"我冲着堂屋喊道。妻子赵慧闻声从厨房探出头来,看到姑父后,立即放下手中的活计跑了出来。
"姑父,您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接您啊。"赵慧一边说,一边搀扶着姑父进了屋。
堂屋里,炉火烧得正旺。姑父的手捧着热茶,脸上渐渐有了血色。他抿了一口茶,欲言又止:"我这个人老了,也没什么用处,就是怕给你们添麻烦。"
"姑父,您这说的是什么话。"赵慧连忙接过话头,"您就安心住下,我和铭子会照顾您的。"
就这样,姑父在我家住了下来。一开始,他总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打扰到我们的生活。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帮着担水、劈柴,忙个不停。
直到有一天,我发现姑父在后院搭了个简易的工棚。原来,他是个老篾匠,一双手能将竹子编织成各种精巧的器具。
"铭子,你看这个箩筐结实不?"姑父指着自己新编的箩筐,眼里闪着光。
我仔细打量着这个箩筐,编织紧密,造型美观,确实是难得的好手艺:"姑父,您这手艺真绝!"
从那以后,姑父的工棚就成了村里人常来的地方。谁家要个竹筛子、箩筐,都会来找他。姑父的手艺在村里渐渐有了名气,大家都说江老爷子编的东西,用上十年都不会坏。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和赵慧都习惯了家里多了一个老人。姑父不光会编竹器,还精通庄稼活。每年插秧的时候,都是他帮我们把握火候。下雨天,他会把自己编的簸箕借给邻居们用,从不收钱。
"姑父,您这样会吃亏的。"赵慧心疼地说。
姑父总是笑眯眯地摆摆手:"都是街坊邻居,帮衬着点是应该的。"
慢慢地,我发现姑父的那个军挎包一直放在他床头。这些年来,我从未见他打开过。有时候,夜深人静,我会看到姑父坐在床边,默默地摸着那个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赵慧生了个女儿后,姑父更是开心。他特意编了一个小摇篮,还在上面装饰了竹编的小花。每天傍晚,他都会抱着小囡囡,坐在院子里,给她讲故事,教她认识不同的竹子。
"爷爷,您为什么总不打开那个包呀?"有一天,小囡囡天真地问道。
姑父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等爷爷以后告诉你。"
02
岁月如流水,转眼间就过去了二十五年。姑父的头发从花白变得雪白,脸上的皱纹也愈发深邃。但他每天仍旧坐在后院的工棚里,慢悠悠地编着竹器,日子过得安详自在。
"姑父,歇会儿吧,天都黑了。"赵慧端着一碗热腾腾的姜茶,走进工棚。
姑父放下手中的竹篾,接过姜茶:"不知不觉就到这个点了。这个箩筐再编几道就完工了,是给小囡囡准备的嫁妆。"
是啊,小囡囡都要出嫁了。这些年,姑父把自己编得最好的竹器都留了下来,说是要给小囡囡做嫁妆。每一件竹器上,都凝聚着他的心血和期盼。
"姑父,您这是存了多少年啊!"赵慧看着堆满角落的竹器,眼圈有些发红。
姑父笑着说:"都说嫁妆要准备十八年。我这不是给小囡囡准备得早些嘛。"
小囡囡出嫁那天,全村的人都来帮忙。姑父特意穿上了那件藏了多年的中山装,精神矍铄地站在院子里,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婚宴上,村里的老人们都夸赞:"江老爷子这些年在李家,把小囡囡当亲孙女疼,这份心意,比什么都值钱。"
宴席散后,姑父一个人坐在月光下,默默地抽着烟。我走过去,递给他一杯酒:"姑父,您今天高兴吧?"
他接过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铭子,这些年,我一直住在你家,村里人没少说闲话吧?"
"姑父,您别多想。"我连忙说道,"您在我家,就是我亲爹一样。"
姑父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铭子,我那个军挎包,你们一直很好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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