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文哲案判决结果出炉,台北法院裁定柯文哲拿钱交保,然后回家。出狱后的柯文哲的心情可谓是一把辛酸泪,发了很多感慨。不过有一点需要值得注意,如果认定现在柯文哲已经万事大吉,那可是大错特错,柯文哲的事可并未结束,台北检方铆足了劲是想把柯文哲送进去,现在他们又表示,会再抗告;此外,柯文哲身上牵扯的案件不止这一条,如果未来台北检方再一个一个查的话,接下来估计够柯文哲喝几壶。总之柯文哲的事未完待续。正如他的亲信黄珊珊所说:这才刚开始。

柯文哲被裁定3000万新台币“交保”,钱凑够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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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柯文哲被裁定“交保”

12月26日,在经过长达4个月的调查后,台北检方拿出了一份很厚的京华城案调查起诉书,按照台北检方的描述,柯文哲收受威京集团老总沈庆京贿款,为京华城扩大容积率开后门有了铁证,只不过这个贿款的形式主要以多笔政治献金的方式流入了柯文哲和民众党的账户,再加上柯文哲在民众党“政治献金”中的争议性调查,台北检方最终求刑28年半,在台北法院正式开始审理之前,柯文哲本人可以说是前途未卜,甚至是凶多吉少,因为台北检方的意图很明显,就是铆足劲要把柯文哲送进去。

在台北法院开庭之前,民众党方面也是做了一些动员,黄国昌和网红“馆长”带着一些力挺柯文哲的“小草”到场,声援柯文哲。根据台湾《上报》的描述,京华城案的开庭时间是在12月26日晚,但从12月26日下午3点开始,支持柯文哲的“小草”就已经开始在台北地检署前集合挺柯文哲,当时现场共有约30人在外面守候,不过这也不意外,周四大家都在上班,即使力挺的话,也是在下班之后。随后柯文哲被送往台北法院开庭,“小草”们又转移阵地。晚间7点多,黄国昌前来旁听,而场外的“小草”人数也是越来越多。后来黄国昌要求警方让在场小草进入旁听,但警方不放人,双方发生推挤冲突,警方最终让黄国昌带领30个民众进入台北法院的法庭旁听。

在场声援的小草,手拿黄旗,高举“放人”、“今日柯文哲,明日任何人”、“政治迫害”等标语在场静坐,前副市长黄珊珊、民众党民代张启楷、林国成及“馆长”陈之汉也陆续抵达北院声援。黄珊珊受访表示,大家会很温和地来声援,不希望再有冲突发生。

不过由于聚集的“小草”越来越多,台北警方紧急在门口及博爱路两侧设立拒马,大概晚间6点多第一次举牌警告,晚间8点多,“小草”与警方又发生推挤,台北警方二度举牌警告,高喊群众在台北法院外集会已违法,呼吁“小草”立刻离去。

根据台湾《上报》的观察,由于正处冬季,12月26日夜晚的台北正处于寒风之中,但现场仍有千名“小草”聚集。从这一点也能看出,尽管已经入狱4个月,而且官司缠身,但柯文哲的支持者并未完全散去,这或许将是未来柯文哲东山再起的政治资本。

台北法院外面,陆续有小草聚集声援柯文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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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台北法庭上,经过近5小时审理,12月27日凌晨00时08分结束。而后又等了3小时,12月27日凌晨3时许,台北法院裁定柯文哲3000万元新台币交保,并限制住居、限制出境出海。

至于说其他的被起诉人,均被判定“拿钱交保”,应晓薇和沈庆京分别以1500万新台币及4000万元新台币交保,彭振声500万元新台币交保,而李文宗先前因政治献金案已被裁定200万元新台币交保,法官裁定他再追加800万新台币交保,最终李文宗以1000万元新台币交保,和柯文哲一样,这些人皆被限制住居、出境出海。

黄国昌在旁听完结果后,走出场外,向守候多时的“小草”们宣布柯文哲交保的好消息,现场传出一片欢呼声。黄国昌说,请大家一直陪阿北走下去,永远不会放弃。

不过这份审理结果多多少少有些出人预料,因为这似乎并不符合台北检方所希望看到的剧本。根据台湾“风传媒”网站的报道称,柯文哲等5人之所以会被裁定“交保”,关键却是柯文哲的私人账房“橘子”许芷榆。

台北法院在裁定中指出,台北检方虽然主张被告之一的“橘子”许芷瑜仍逃亡在外,有勾串的可能,因此建议继续羁押柯文哲等人,但却未明确指出许芷瑜涉案的情节,在审酌比对后,裁定柯文哲5人全部“交保”。不过由于5人“交保”金额加起来近亿元新台币,而且裁定交保也接近凌晨4点,台湾的银行临时无法调动人手点钞,且规定超过2000万元现金必须立即送到公库,因此须等台湾银行驻台北地检署人员上午9点上班后协助点钞才能办理“交保”。

黄国昌、黄珊珊等人在台北地方法院外面等待审判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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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台湾政商大咖的“交保”纪录

不过对政治人物而言,“交保”是一个非常敏感的议题,说得更直接点,其实就是拿钱出狱。一般像贪污等弊案,“交保”的金额都不是小数,但涉案的政治人物往往为了自己的政治颜面可能会有些纠结,如果金额太大,而自己筹钱过快的话,反而会引发更大的争议。例如之前台行政机构前副负责人、蔡英文的“政治接班人”郑文灿就因贪污被裁定2800万新台币“交保”,结果郑文灿方面在非常短的时间内凑齐,这让台湾社会非常震惊,如果说郑文灿身居高位多年没有涉贪,没有涉弊案,估计没有几个人信。

这次轮到柯文哲了,这次他裁定的“交保”费用可谓比之前郑文灿的“保费”更高,不过柯文哲的“交保费”并不是台湾政坛史上最高。12月27日,台湾“联合报”借着这次的柯文哲案整理历来交保金额排行榜,名列前茅者不乏商界大咖和政界人物,其中最高竟然达到16亿新台币。

政界第一,刘泰英涉12案6000万新台币“交保”写纪录

过去政治人物案涉案交保金额,累计最高的是前国民党“投管会”主委刘泰英,涉及台肥收贿、力晶收佣、内线交易等12件重大弊案,从中牟取不法利益逾十亿元新台币,被求刑16年,2003年以6000万新台币交保,当时创下台湾政坛史上“交保”金额最高纪录。刘泰英与李登辉关系密切,于1993年在李登辉指定下以中华开发工业银行董事长的身份出任国民党投管会主委,自此被称为“财经大师”、“国民党大掌柜”。

排在刘泰英之后的是2012年的林益世,他担任台行政部门秘书长期间收贿6300万元新台币,被依贪污等罪起诉,台北地方法院裁定以5000万元新台币“交保”。

“交保”可是一个敏感活,郑文灿钱筹得太快引发外界贪腐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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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8月,因涉贪遭羁押的郑文灿,以2800万新台币交保,排在柯文哲之后;与柯文哲同样涉入京华城案的国民党台北市议员应晓薇、替台北市议员林杏儿买票的国民党前中常委萧景田,和涉入双子星开发弊案的台北市前议员赖素如,是以1500万元新台币“交保”。

不过台湾商界的“交保”数字更惊人,常见破亿。早年上亿元新台币“交保金”不常见,随着台湾经济日趋活络及通货膨胀,上亿元新台币保金在重大经济犯罪案件越来越常见。

例如2017年柯文哲台北市长任内,远雄集团董事长赵藤雄涉入远雄人寿掏空案、新北土地工程弊案、台北大巨蛋案、眷村改建弊案等4大案,以5亿5000万元新台币“交保”,写下单一个案交保金额最高纪录,且赵藤雄在30分钟内立即凑足,壕气之足让台湾社会非常吃惊。

2016年国宝集团总裁朱国荣涉嫌炒股遭特侦组起诉、2017年永丰金控前董事长何寿川涉违法放贷案,皆被法院裁定以4亿元新台币交保。

2008年涉及力霸案的东森集团前总裁王令麟,被台北地院裁定以3.5亿元新台币交保。

2015年顶新集团董座魏应充因顶新混油案,先被彰化地院裁定3亿新台币交保,后来又因味全混油案,累计保金超过16亿元新台币,创下最高累计“交保”金额纪录,堪称史无前例。

不过对台湾的大商人而言,瞬间拿出过亿元新台币“交保”无可厚非,在台湾社会产生的影响毕竟不如政治人物的“交保”。

再回到柯文哲3000万新台币“交保”,在法庭上当审到最后时,台北法官问柯文哲,“若让你交保,能提供多少保证金?”柯文哲称自己没什么钱,要问妻子陈佩琪可拿多少出来,会请律师问陈佩琪,钱不是问题。这话听起来很矛盾,柯文哲一边说没钱,一边又称钱不是问题,这不禁令人遐想。

柯文哲“交保”后尽是感慨,不过他的事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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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台北法院外的黄国场则表示:柯文哲不是郑文灿,等银行早上开门,就会开始想办法筹钱,把阿北(柯文哲)接回来。

最终在12月27日中午,柯文哲一方还是凑够了3000万新台币“交保”,由黄国昌的妻子高翔担任具保人办理“交保”。不过媒体追问钱的来源时,黄国昌表示,“有很多好朋友大家群策群力,他做事情是很有计划的,绝对不是今天早上才开始”。言外之意是他们很早就做好了“交保”的准备,提前开始凑钱。当媒体问黄国昌是否出钱时,后者表示,他也没有钱。当媒体问民众党是否出钱时,黄国昌强调,民众党没有出钱,绝对不用台湾民众党的钱,柯文哲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他也不会允许我们拿民众党的钱去帮他办“交保”。这可就奇怪了,柯文哲“交保”的3000万新台币来自哪里?这恐怕等着台媒日后披露。

(三)柯文哲的事未完

“交保”出狱后,柯文哲本人很是感慨,当着媒体记者的面发了不少感想,从他本人的表述看,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但实际上,柯文哲也仅仅是暂时松口气,因为他的事还未完。

首先台北检方似乎得到了某种指示,这次是拼尽全力也要把柯文哲送进去,但台北法院最后竟然裁定柯文哲“交保”,这多少让台北检方有些意外。当台北法院的审理结果出炉后,台北检方表示:他们对台北法院的判决不服,将在收到法院裁定书后提出抗告。值得注意的是,上次台北地方法院裁定柯文哲“无保请回”后,台北检方立刻向上抗告,经过一番操作,最后柯文哲被羁押了4个月。因此这次台北检方会如何抗告,能否再把柯文哲送进去,值得观察。

更关键的是,柯文哲牵扯的弊案不止“京华城”和“政治献金”风暴,他还有多个争议案件在身。第一个,鱼果市场减项发包恐涉“图利”。台北市鱼果市场在柯文哲市府时期招标,由威京集团子公司中华工程得标,但事后被发现台北市府是用减少项目标准发标案,让中华工程以偏低的125亿元新台币得标。

台北市议员许淑华质疑,中华工程在2020年得标后,京华城公司才相隔3天就拜访彭振声、2周后便是应晓薇与柯文哲的便当会,时间点如此巧合启人疑窦。而台北市议员钟小平则赴台北地检署提告柯文哲“图利”中工,台北地检署后续分他字案侦办。现在鱼果市场已经成了蒋万安台北市府的一个“烫手山芋”。

台北检方表示,将在收到裁定书后提出抗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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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贱租北士科。柯文哲被披露在台北市长任内将外界评估总价平均在300亿元新台币以上的北投士林科技园区(简称:北士科)的3块基地分开招标,但投标的仅有“新光人寿”一家,最后也顺利得标,而新光的背后正是民众党前民代吴欣盈家族。民进党籍台北市议员简舒培质疑柯市府独厚“新光人寿”。

账面上,吴欣盈母亲的相关企业董事捐了144万元新台币给民众党,分别在2020年11月、2021年1月与2021年5月捐赠,时间点跟台北市政府与“新光人寿”洽谈“北士科案”开发案接近。“新光人寿”当时建议基地分拆招商,而后柯文哲市府果真依其建议把基地一分为三,并恰巧由“新光人寿”得标,目前台北检方正在追查其中有无涉及不法。

接下来还有南港转运站争议案以及“台湾智慧光电弊案”,台北检方同时也在查这些案件。岛内一名律师表示:台北检方如果认为柯文哲因为随行秘书许芷瑜潜逃等事件,仍有羁押必要,除了提出抗告,还可以用柯文哲涉及的其他弊案再申请羁押。

而台湾“菱传媒”网站则表示:柯文哲未来可能要面临不断的起诉压力,司法诉讼将是一案接一案。总之柯文哲一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