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8日,青年歌手王一博发布了最新单曲《我在》。旋律如何,我不是专业音乐工作者,无法言说。我可以从歌词的角度上,谈谈对这首歌曲的感受和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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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我在》的歌名。

看到这个歌曲名,给我的第一感觉是,有文化,而且是有哲学思考层面上的文化。这个“我在”,让人最先想到的便是笛卡尔“我思故我在”。法国哲学家、数学家、物理学家笛卡尔这句话的法语原文是:Je pense, donc je suis。按照这个法语原文,进行汉语翻译,则可以这么翻译:通过思考而意识到了(我的)存在,由“思”而知“在”。

所以,提到“我在”,最先让很多有哲学学习经历的朋友们想到的,应该便是笛卡尔的这句Je pense, donc je suis。但“我在”又不仅仅是西方哲学的命题,也是咱们中国哲学当中的一个命题。尤其是王阳明的哲学思想当中,对于“我在”的事情,思考的非常多,而思考“我在”的最终目的,则是知行合一,和致良知。

看到这个歌曲名,给我的第二感觉是,它可能在致敬音乐经典和文学经典。王一博新歌《我在》的英文翻译是I AM NOT HERE。这个翻译,让我想起《I'm Not There》的电影作品。这部电影,在中国的翻译名称是《我不在场》或者《我不在那儿》。该片上映于2007年,是鲍勃·迪伦的传记片。鲍勃·迪伦为广大乐迷熟知,应该是因为他的摇滚乐作品。但同时,2016年,鲍勃·迪伦也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鲍勃·迪伦的很多作品,是有文学价值的。

基于此,我感觉,王一博新歌《我在》,应该有文化层面上的致敬,也有音乐层面上的致敬,同时,在具体的歌词内容当中,也有自己全新的内容诠释,尤其是对于豪迈青年气质和温暖个人情怀的追求。这首歌曲,有时代青年们的昂扬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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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聊具体的歌词内容。

多年以后

我会在哪回眸

举着没见过的花

面朝着你

挥着手

如果我们把《我在》这首歌曲的歌词当作一首诗歌来讲的话,那开头的这几句,其实就是先锋诗歌当中的跳出式创作。这几句当中的“我”和“你”,可以是恋人之间的,可以是朋友之间的,也可以是诗人和诗人自己的。这个时候,“我在”,可以理解为,我在你身边,或者是,我曾经不在你身边,但我又是用何种方式,实现“在场”的。

这种“跳出感”的诗歌叙事,是非常重要的。要实现“我在”的哲学思考,就需要有相应的跳出。此刻,聆听者和叙事者仿佛都站在高空当中,看一次久别重逢。而这种站在高处,其实就是聆听者和叙事者达成的一次跳出式审视。我们眼见的是场景,而脑海当中思考的则是更多的人生哲学内容。

别留在 孤岛

我来做 小舟

送你 去寻找 绿洲

还是那句话,这几句,可以是朋友之间的,可以是恋人之间的,也可以是诗人和自己的对话。但无论是哪一种关系,它最终传递的走势都是,我们要去寻找绿洲,站在生机勃勃的地方去,而不是在孤岛上。没有人可以是孤岛,我们应该连城一片,成为大陆,并且把所有大陆都发展成为绿洲。这其实就是当代青年们昂扬乐观的精神气所在了。

心入山脉

身落大海

是为我们重逢 归来

我更愿意把这首诗歌当中的关系,视为是诗人和诗人自己的一次重逢。山与海的意向,其实就是仁与智的意向。仁者乐山,智者乐水。人生的重逢和归来,其实就是仁与智的重逢和归来。换言之,当我们用中国哲学当中的仁与智来思考生命的时候,我们可以实现对于自身的一次重逢。这其实就是“我在”的哲学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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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进尘埃

重新存在

手指天空烟花 不败

这一句,其实是哲学关系上小与大的思考。当我们经山历海之后,容易产生一种大的畅想。这种畅想,也容易自大。这个时候,诗人带领我们,转而进入到一种尘埃的小当中,和烟花灿烂与短暂当中来,进入到生命的另一种状态当中来。这是避免自大的。

你在吗

你只要 不哭

你只要 盛开

我就 永远不 离开

这对话,可以是对朋友的,对恋人的,对自己。不哭与盛开,是诗人对于叙事关系主体的一种劝导与勉励。盛开,其实实现的便是“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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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入山脉

身落大海

是为我们重逢 归来

落进尘埃

重新存在

手指天空烟花 不败

Don't be crying

Don't be crying

Don't be crying

你不用 等待

我在

我在

Don't be crying

这是对诗歌叙事的一次高潮推动,哲学和文学意向,与前面相同。

基于此,我觉得,王一博的这首新歌《我在》,有着对经典的致敬在,有着人生的哲学思考在,有着豪迈与温暖的精气神在,有着时代青年们的昂扬向上的气质在。这些“在”,恰好是对于“我在”的一次青年表达。(文/马庆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