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7月,刘邓大军渡过黄河,挺进大别山。自7月1日至10日,刘邓大军在渡河后的10天内,连续取得郓城、定陶等战斗的胜利,开辟了北起黄河南岸的郓城、鄄城,南抵陇海铁路北面定陶、曹县的广阔战场,摆脱了背水作战的不利局面,掌握了战场主动权。

郓城、定陶失守后,顾祝同判断刘邓大军下一步可能东越运河,策应华东野战军进攻鲁中,或南进陇海路直趋徐州,于是他连电敦促王敬久速赴鲁西南指挥作战。

王敬久赶到鱼台后,判断刘邓大军将西取菏泽,或东取济宁,遂令整编第70师开到六营集(位于巨野东南15公里),整编第32师开到独山集(位于巨野以南、金乡西北七八公里),整编第66师欠第199旅)开到羊山集位于金乡西北15公里)集结待命,他自己率同令部及炮兵营进驻金乡指挥,并令第199旅在金乡城北万河南岸防守,归其直接指挥。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六营集、独山集、羊山集,是由北而南排列着的三个集镇。镇之间相距各约30里。王敬久率领的三个师各据一镇,三镇首尾相衔,酷似一条长蛇。六营集的七十师是蛇头,独山集的三十二师是蛇腰,南面羊山集的六十六师是蛇尾。

7月12日,刘邓大军发起了对六营集的进攻。经过3个昼夜的激战。14日晚,刘邓大军胜利夺取了六营集。此战共歼灭国民党军1.9万人。其中,击毙第139旅旅长唐化南以下3500余人,俘虏整编第70师中将师长陈颐鼎、少将副师长罗哲东以下1.5万余人。

六营集战斗后,蒋介石认为只要整编第66师在羊山集顶住,等各路援军一到,即可一举将我军击败。因此,蒋介石把固守住羊山集作为扭转鲁西南战局的希望于是一面令整编第66师师长宋瑞珂死守羊山集,一面敦促各路援军加速向羊山集增援。陆军总部徐州司令参谋长郭汝瑰在日记中写道:“羊山集命运决于此数日内,如不能将其攻下,则鲁西会战就会失败。”

羊山集战斗胜败,对刘邓野战军关系甚大。如能迅速攻下羊山集,则可继续掌握战场主动权。反之,如羊山集打不下来,必将处于应战的被动地位。因此,刘邓首长决定集中兵力,迅速夺取羊山集。大战即将拉开帷幕。

羊山集位于山东金乡西北30华里,是刘邓大军南下的必经之路。因为集的北面有东西长约2,000米、高400米的孤山一座,其上突出的山峰形状似羊,因此得名羊山。

当地居民把东峰称之为“羊头”,中峰为“羊身”,西峰为“羊尾”。“羊身”高于“羊头”、“羊尾”,站在“羊身”上,能看到整个羊山和羊山集。“羊头”北山腰有两丈多高的一段峭壁。“羊头”南山坡较缓,直接和东大街之房屋连接。敌人火力可控制羊山周围1,000米左右的地区,有利于敌人反扑和相互支援,而我军部队则难于运动和接近。羊山集,的确是易守难攻之地。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当时集上住有居民千余,砖房较多且密集于东大街,集的周围环有寨墙,并有外壕一道,东、南两面地势较低洼。又恰逢值雨季,外壕积水四溢。更是为我军进攻增加了难度。

据守羊山集的六十六师,是蒋嫡系陈诚的基本队伍,师长宋瑞珂曾以国民党首席代表资格参加过军调部罗山执行小组会议,就是他在1946年6月蒋军围攻中共中原军区部队时,打响了全面内战的第一枪。1947年3月该师调到郑州,4月18日,浚、滑战斗险遭歼灭。郓城战斗中,该师从豫北奉命到鲁西南驰援,来到羊山集。宋瑞珂在国民党内部,素以悍将著称。

66师的防御部署是以十三旅三十七团防守羊山集西面和南面的西半段,由一五八旅的五五三团防守羊山集北面,五五四团防守羊山集东面和南面东半段,野战炮营和两个旅的山炮营、工兵营和辎重营准备巷战工事。

从7月15日开始,刘邓大军第2、第3纵队攻击羊山集,一直打到17日,还没有打下来,而且还伤亡不小。

就在这种情况下,2纵6旅,接到了接替3纵8旅主攻羊山集的任务。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时间!要快速拿下羊山集!要在蒋军增援之前拿下羊山集。此时是1937年7月18日。

此时的蒋介石,已经飞赴开封督战。他严令66师师长宋瑞珂死守待授,严令王敬久立即率尚在

金乡的整编第58师和第66师第199旅北渡万福河解羊山集之围。同时,他还从西安、潼关抽调整编第10师、骑兵第1旅,从洛阳抽调青年军第206师,从豫北调整编第40师,从武汉抽调整編第52师第82旅,从鲁中抽调整编第5、第7、第48、第85师,驰守鲁西南。

2纵8旅,是一支英雄的部队,旅长周发田、政委刘华清。这支部队的前身就是八路军129师冀南纵队,后改编为第二纵队,司令员陈再道,政委宋任穷。这支部队善打硬仗恶仗,在抗日战争中屡立战功。

6旅的同志们接到主攻任务后,无不兴奋异常,纷纷摩拳擦掌,决心一显身手。此时,经过激烈的战斗,兄弟部队已扫清羊山集外围,敌人也收缩至山头负隅顽抗。

6旅把旅指挥所设在羊山集西面100米远一个只有10余间房子的小村庄里。经过全旅指战员近30多个小时的努力,攻击前的准备工作全部就绪了。旅部发出命令:17团由村西头沿羊尾向山上实施主要突击;18团由羊山集西面及西南方向实施攻击;16团为二梯队。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6旅发起攻击的时候,正好是黄昏。火焰般的晚霞燃烧着整个天空。苍山如海,残阳如血,大地铺上了一层血红色,更衬托出战争的残酷与悲壮。

随着旅部的一声令下,17和18两个团的突击队,在我强大炮火掩护下,由羊山集西门及西南角向敌人发起了勇猛冲击。

18团参谋长孙济云亲自带领突击8连以迅猛的动作向西南敌前沿阵地扑。3排排长黄光模和7班长吴品清,带着爆破组勇猛地突破了敌人火力网,连续炸掉敌人4个机枪地堡。

6旅的干部战士们奋不顾身,猛打猛冲,30分钟时间,就打开了一个突破口,占领了敌人前沿阵地。敌人慌忙退入核心工事继续顽抗,8连冲击受阻,伤亡较大。

18 团马上决定由3营副营长马金柱带领9连进行第2次攻击。9连的干部战士们迎着敌人轻重机枪的疯狂扫射,不怕牺牲,勇敢战斗,连长、指导员、副连长等30多名同志相继伤亡。攻势一时受阻。

就在这个非常紧急的时刻,7连连长梁继英当机立断,指挥全连火力集中起来,对准突破口,火力加强支援9连,而且还组织起尖刀排奋勇出击,协同9连作战。在7连的支援下,9连终于突破了敌人阵地,为后续部队杀开了一条通路。

随后1营、2营也相继投入战斗,全团用了不到1个小时的时间,就将羊山集西大街全部占领。

就在18团进展顺利,打开攻击通道的时刻,17团主力也突破了敌人的防线,全部占领了“羊尾”和西大街北部的房屋据点,将敌人击溃。

敌整66师既然是蒋介石的嫡系,自然也是相当的顽固。他们拿出了嫡系的架势,主力退入十字大街的核心工事后,不顾一切地拼命顽抗,以死相搏。这时,6旅整个战斗队形遭受到敌人羊山制高点火力的猛烈侧射,继续强攻已有困难。战斗到午夜,6旅接到了上级“巩固既得阵地,待命出击”的命令。

敌整66师平时骄纵惯了,但是战斗力也得国民党军其他部队可比。他们看到6旅不再进攻,就以为我军已是强弩之末,无力进攻。于是就组织成营、成团的兵力向我军猛烈反扑,妄图夺回失去的阵地。

17团、18团的指战员发扬连续作战的作风,打退了敌人一次又一次的反扑,寸土不让,保住了已占阵地。此后,6旅就和敌人展开了逐屋逐堡的争夺战。17团2连仅1天就占敌地堡5个,歼敌60余名。

两天的激烈战斗,我军也摸清了这支“王牌部队”的底牌,对症下药采取了火力、爆破、突击三者相结合,正面攻击与侧翼迂回相结合的战法。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这一战法十分奏效,18团5连1排,正面用火力封锁敌之地堡,用小部队绕至敌堡侧后,连续攻占敌3个地堡,俘敌百余名,全排仅伤亡2人。敌人受到了大量的杀伤后,退回十字街东的防御体系内固守,并把东西街交界处老百姓的房屋炸毁,在100米后又构筑了第二道防线,准备依托坚固的工事死守东半截。

趁着敌人修筑工事的时间,我们的干部战士也冒雨抢修工事,在6旅前后左右四五里以至七八里的村庄间,在敌人的前沿阵地前,构筑了形成网状的四通八达的条条交通壕。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敌军的飞机在天空不断盘旋,好像是在给宋瑞珂“打气”一样,有的兜了一个圈子就调头飞走了;有的盲目打几梭子机枪子弹、投几颗炸弹;有的专投一些“蒋中正手令”之类的东西刺激他这些死到临头的部下。

后来敌人又派来了运输机,给66师空投物资。但是66师所存阵地太小了,所以大部分的降落伞都落在6旅的阵地上。6旅的战士也就不客气地笑纳了。战士们纷纷说:“解放军虽然不缺粮食、弹药,但有人白送也不反对。”大家都喜欢用降落伞撕成的毛巾,它既结实耐用,又给人增添胜利的光彩。

蒋介石命宋瑞珂突围,但是此时的66师被我6旅牢牢钳住在狭窄的十字街区域,丝毫动弹不得了。眼见66师突围不成,蒋介石只得改命66师在羊山固守待援。但是蒋介石不知道此时他的王牌部队66师,已经是弹尽粮绝,可说内无粮草,外无救兵,宋瑞珂已然是度日如年!

敌66师现在也是很惨,能吃的东西都已经被吃完了,老百姓家吃的东西也被抢完了,部分部队靠吃马肉度日。各部队之间不时为抢收空投物资而争吵以至开枪伤人。

66师宋瑞珂的指挥部,更是乱成了一团,机要人员甚至比战斗人员还要繁忙。他们一会儿向驻金乡的王敬久处请求援兵,一会儿又向蒋介石及南京拍发急电。这个指挥所中到处都是滴滴的电报声,和大声的喂喂呼叫电话声。

7月25日,蒋介石知道发给了宋瑞珂的一封电报,很有意思。奇文共欣赏,我们来一起看看。电报中说:羊山集苦战,中正闻之,忧心如焚。望吾弟转告部下官兵暨诸同志,目前虽处于危急之秋,亦应固守到底,希弟信赖上帝庇佑,争取最后五分钟之胜利。

居然连上帝都祈求上了,真是可笑至极。可想当时宋瑞珂收到此电的心情。他是啼笑皆非,气急败坏,把电报撕得粉碎。

7月27日18时,总攻的时间到了!我军所有大炮一齐轰击,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顿时,地动山摇,硝烟弥漫了整个战场。整整打了40分钟。敌66师阵地变成了一片火海!

炮声刚停,嘹亮的冲锋号声响了,各突击队从四面八方一齐冲击,杀声连天,冲向敌人的阵地。从东到西的山头,从西到东的街道上,迅速突破了敌人的阵地。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第2纵队由村西半部向东进攻,第3纵队第9旅由村南冲入村内,第7旅与16旅主攻“羊身”,8旅22团与24团进占“羊头”后,22团从东北方向楔入羊山集,和23团在羊山集东南布下口袋阵,共捕捉突围之敌千余人。

6旅的3个团也同时投入了战斗。要说这66师的敌军还真是顽固,在这种情况下,仍然不投降,负隅顽抗!让我军仍然付出了很大的伤亡。但是我英勇无畏的解放军战士仍然前赴后继,冲向敌人的阵地!

6旅18团一路向东攻击,正在进展顺利的时候,突然遇到了敌人伏击。只见一座钢筋水泥大地堡里,4挺机枪吐出四条火舌,封锁住了通道。

团长李开道当即命令1连连长刘茂胜把敌人这座碉堡炸掉。1连2班战斗组长姜金城、于树员两位同志齐声请求:“我去,坚决完成任务!”说毕,两人以神速的动作冲进了敌人的火力网,很快机智地爬到敌人的地堡顶上,抓着枪筒往外夺敌人的机枪,但由于枪筒打得太热,几次都没成功。两个勇士急了,一连往地堡里塞了六、七颗手榴弹,机枪一下子全哑巴了。

随着战斗不断向纵深发展,羊山守敌南北的联系被切断了,敌人被分割包围在几个地方。敌人毕竟是嫡系,在逐屋、逐院、逐堡、逐壕地顽固抵抗,双方展开了顽强的拉锯战。

18团9连副连长秦志,带着突击排穿过了被炸塌的核心工事,听见一座小院传来了敌人的叫喊声。秦志从墙洞一看,院内约有50多名敌人,便高喊一声:“投弹!”战士们一下子把几十颗手榴弹投进院内,接着趁着爆炸的浓烟,从被炸塌的院墙缺口冲了进去,与敌人拼开了刺刀。秦志从敌人手中夺过一挺机枪,向围上来的敌人一阵猛扫,打死10几名敌人。战士们照着不肯投降的顽敌又是一阵刺刀和枪托。

敌人负隅顽抗,我军节节推进,战斗一直进行到深夜,整个羊山集枪声和喊杀声响成一片,一直战到第二天的拂晓,守敌已大部被歼。

敌66师师长宋瑞珂带领一些亲信和警卫部队400余人,被压缩在羊山集东北角一所小楼和两所平房内垂死挣扎。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周发田、刘华清马上命令18团坚决彻底全歼66师师部。18团立即传令3营围歼敌警卫1连和2连;2营围歼敌警卫3连;1营围歼敌66师师部。

6旅的宣传干事岳春普也参加此次战斗。他和18团1营2连的指导员葛玉霞商量:敌人小楼据点在东北方向,可以绕道接近小楼去消灭它。于是他们就来到东西大街的拐角处,把30人的队伍成了3个组,每组10人,各带1挺轻机枪,其中两个组攻击小楼所在的寨门内的敌人,另外1个组负责掩护。

负责攻击的两个组,分别由两名排长带领,从两侧冲入寨内,迅速占领了两厢,避开了敌机枪火力对寨门的封锁。岳春普和葛玉霞带着后面的一个组紧靠寨门西墙边,趁敌人机枪换梭子之机,猛地冲入寨内。

刚冲进寨内,岳春普就撞见了一个国民党士兵,只见他跪在地上,双手举枪,向端着刺刀的战士求饶。岳春普让这个俘虏兵站起来,厉声喝问:“宋瑞珂在哪里?如果不说实话,就用刺刀挑了你!”

那个俘虏听了吓得扑通一声又跪在地上,向后一指:“我说实话,66师师长宋瑞珂就在这个店铺后院的对面。”

岳春普又问:“离这里有多远?”俘虏兵忙哆哆嗦嗦地回答:“不到100米。”

几个战士端着刺刀一齐逼向了他:“你撒谎,快说实话!”

“长官,刚才宋瑞珂带着人想从这里突围出去,正跑过来,就碰上了你们,他调头退到隔壁的后院去了。我说的全是实话,我要敢撒谎,天打雷轰!”

岳春普一听这话,非常的高兴,真没想到宋瑞珂会让他们给碰上。他立刻拉起俘虏兵,说:“人民解放军宽待俘虏,你不要害怕,给我们带路去找宋瑞珂,立功受奖。”俘虏兵听完,连连点头的满口应承下来。岳春普他们排成两路纵队,向后院冲去。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冲过去才知道这个后院的北墙后,还有一个基本上同样大小的小院子。宋瑞珂所占据的那栋小楼就在院内。俘虏兵引他们来到低矮的北墙根,用手指指北院小楼下的3间新砖房,小声说:“宋瑞珂就在那里。”

岳春普和葛玉霞立即让各组分成两路紧靠北墙,呈一字形展开。机枪手将3挺轻机枪架在墙头上,分别瞄准北屋门和屋两侧的窗口。步枪手也端起步枪瞄准,紧握着拉弦待投的手榴弹。南院墙距北院北屋不过二三十米,地势是南高北低,对我军攻击敌人很是有利。

战士们十分机灵,不约而同地喊起来:“宋瑞珂,你跑不了啦,缴枪不杀!”

没过一会就听见北屋里传出喊声:“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随着投降的喊声,只见北屋内出来一个大个子国民党军官,高举右手,摇动着一块白色的毛巾。他迈出门槛,向左一跨步,以立正姿势站定,直立在北屋门台上,说:“我是66师参谋长,叫郭雨林,我代表我们师长向解放军投降。”葛指导员十分威严地说:“要投降,首先必须放下武器!”

岳春普也在后面大声警告:“任何人不能带武器,要高举双手,出来站队,如果有人带武器抵抗的话,格杀勿论!”

此时只见从屋里甩出好多武器。接着屋里的敌人一个个高举着双手,走了出来。岳春普命令10名战士3个机枪手留在南院北墙根警戒,其余的人随他进北院监督敌人投降。屋里敌人见我军20来个战士一齐跳进北院,端枪逼视,很快站好了队。其中一个小个子站在了最前头。

敌参谋长郭雨林立正,向岳春普和葛玉霞行举手礼:“报告,66师师长宋瑞珂等校以上军官共63名。”

岳春普和葛玉霞上前两步。敌参谋长急忙走向俘虏排头,手指排头第一名那个小个子军官说:“这就是我们66师的宋瑞珂师长。”

就这样,这个打响全国内战第一枪、五短身材的国民党将领,被我军战士俘虏了。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此战,俘蒋军六十六师师长宋瑞珂、参谋长郭雨林、副参谋长王开石、一八五旅旅长涂焕陶、旅参谋长马用文、十三旅参谋长龙叔平等高级军官以下9228人,毙伤蒋军官兵5000余人,击落蒋飞机两架,缴获野炮12门、轻重机枪367挺、手提机枪158支、长短枪2560支、汽车35辆、电台7部、骡马430匹。另在阻击战中,毙伤俘蒋军五十八师及三师3000余人,加上22日在羊山集外围歼灭蒋军六十六帅一九九旅全部、十三旅三十八团全部、五十八师一部,整个羊山集之战共歼蒋军23452人。

次日晚上,新华社播发了国民党整编66师在羊山集全师覆没,敌师长宋瑞珂被我军生俘的重要消息。晋冀鲁豫野战军刘邓首长,为表彰6旅主攻羊山集、活捉宋瑞珂的战绩,特颁发嘉奖令,给全旅集体荣记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