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耳东东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前言
结婚十年了，我一直觉得自己和婆婆之间有些隔阂，虽然她对我还不错，但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别扭感。
今年母亲节，我给了妈妈5万块钱当礼物，回到家时，身上只剩下500块钱了，我就随手包了个红包给婆婆。
本以为她会不高兴，没想到她却特别开心，甚至还送了我一个盒子。打开盒子的一瞬间，我愧疚不已。
01
结婚这么多年，我一直觉得和婆婆之间有点隔阂，说不上是她对我不好，但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还记得我生孩子那会儿，坐月子躺在床上动不了，婆婆来看我，手里却什么都没有拿。她一进门就说：“秀兰，妈今天忘记带东西了，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就过来了，你别介意啊。”
我嘴上虽然说没事，但心里却总是过不去，那是我的头一胎，月子里脆弱得要命，婆婆却连一盒鸡蛋都没拎过来。我能理解她可能忙，但就是忍不住想：我坐月子这么重要的事，她真的有那么忙吗？
从那之后我对婆婆就有点防备，怎么也亲近不起来。丈夫看出了我的心思，总是劝我：“秀兰，妈那时候真是因为忙。再说她也不是那种讲究的人，你别多想了。”
可是他说的多了，我就有点烦，心里想：你妈当然是你妈，我心里不舒服，难道不该有点情绪吗？
后来婆婆因为身体不好，又不愿意住养老院，就搬来了我们家。说实话我心里并不情愿，但一想到她一个人住也确实孤单，就咬牙同意了。
刚开始的日子还算和气，婆婆会帮忙做饭、打扫卫生，还会陪孩子玩。每次吃饭，她都会问我：“秀兰，今天菜够不够合你口味？”语气倒是挺真诚的，可我总觉得有点疏离。
但时间一长，我发现她有些小毛病让我很不舒服。比如每次家里买点好吃的水果，她总会念叨：“这些东西贵得吓人，真是会花钱。”
或者我买了新衣服，她也会说：“这衣服能穿几年？干嘛老买新的，家里不是还有吗？”
这种小事一多，我心里就憋得慌，甚至有时候忍不住顶两句嘴：“妈，咱不能什么都省着，生活还是得讲究点儿。”
婆婆倒是从来不生气，总是笑着对我说：“你说得对，我老了，节省习惯了，改不过来了。”她的态度让我觉得更尴尬，明明没说什么特别过分的话，却让我好像成了不懂事的小辈。
婆婆其实挺能干的，平时家务活抢着做，孩子也照顾得特别细心，可我总觉得她对我没那么上心，这种感觉有点说不明白。
比如有一次我生病发烧，躺在床上头疼得厉害，婆婆端了一碗热水放在床头，说：“秀兰，你多喝点热水，发汗就好了。”
我本来就虚弱，听她说话的语气，不像是关心，倒像是敷衍。我甚至忍不住想：她到底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还是根本没想对我好？
日子久了，我干脆不去多想了，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大家表面和和气气，互相不干涉太多，就当是最好的状态吧。
直到那年母亲节，一件事彻底改变了我对婆婆的看法。
02
那年的母亲节，我特意请了一天假，准备好好给我妈过个节。
我妈一个人把我拉扯大，小时候家里穷，她没少吃苦头，什么活都干过。后来我长大了，工作了，日子稍微好过了些，她还是省吃俭用，生怕多花我一分钱。
可我妈这人太节俭，买再好的东西她都会嫌贵，我琢磨了半天，最后决定直接给她一笔钱。她爱怎么用就怎么用，想买什么也不用问我了。所以这一天我一定得让她高兴。
我存了好几年的钱，总算攒了5万块，我把钱转到了我妈的卡上，特意打了个电话：“妈，今天是母亲节，这是我给您的礼物，记得查收。”
电话那头，我妈的声音一下子变了：“秀兰，你给我转什么钱？多大的事儿，花那么多钱干嘛？”
我笑了笑说：“妈，这钱您就收着吧，我工作这几年没怎么花钱，留着也是留着。您拿着买点喜欢的东西，别总想着省。”
我妈嘴里埋怨着，但语气里透着一丝喜悦：“你这孩子，总这么乱花钱。好吧，这钱我收了，但以后别再转了，攒点给自己留着。”
挂了电话，我心里觉得特别舒坦，仿佛终于为我妈做了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忙完这些，我回了家，刚进门就看到婆婆在厨房忙活，她一边炒菜一边问：“秀兰，今天你不上班啊？”
我点点头，随手把包放下：“妈，今天母亲节，特意休息一天。”听我这么说，婆婆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丝笑容：“哎呀，都忘了今天是母亲节了。”
看到婆婆的反应，我心里有点发怵。给我妈的5万块已经转出去了，钱包里只剩下500块钱。这个节日我不能只想着我妈，婆婆也得意思意思。
想了想，我拿出那500块钱，放进一个小红包里递给了她：“妈，今天母亲节，这是给您的，别嫌少啊。”
婆婆接过红包，竟然笑得特别开心：“秀兰，你还记得我这个老妈啊！这红包我可收下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补充了一句：“最近开销有点大，手头紧，等以后宽裕了，我一定再补上。”
婆婆摆摆手，笑呵呵地说：“哎呀，有你这份心就够了，这钱妈都不稀罕，主要是你还记得我这个人。”看着她脸上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我突然有点愣住了。
当天晚上婆婆做了一桌子菜，说是为了庆祝母亲节。饭桌上，她一边给我夹菜，一边笑着说：“秀兰，你工作那么忙，还能记得我这个老太太，妈心里高兴啊！”
她的语气真诚得让我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我点点头，低头吃着碗里的菜，心里却有点复杂：虽然我只给了她500块，她却这么高兴，甚至比我妈收了5万块还要开心。
03
吃完晚饭，婆婆笑着叫我进她的房间，说有东西要给我。我有点奇怪：“妈，您找我有什么事啊？”
她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我：“这是给你的，你看看。”
我接过来轻轻打开盖子，看到里面整整齐齐放着几本存折和银行卡，还有一张用蓝色圆珠笔写的纸条，上面记录着每本存折的金额和用处。
“妈，这些是……”我愣住了，眼睛扫过那些数字，心跳一下子快了起来。
婆婆笑着解释：“这些年我攒下来的钱，平时省吃俭用存下来的。总想着留给你们以后用，本来还打算再过几年给你们，今天一高兴干脆早点给了。”
我看着纸条上的内容，几乎每一笔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5万块，写着孙子上学用。10万块，写着房子维修基金。15万块，写着万一有急事用。
还有一张卡的余额高达20万，没有特别的标注，只简单写了两个字：“存着。”
“妈，这些钱您怎么存下来的？”我声音有点发抖，心里掀起了滔天的浪潮。
婆婆笑了笑：“妈平时不怎么花钱，种地的时候挣点，退休后还有养老金，日子过得简单，也就一点点攒下来了。”
我抱着盒子半天说不出话来，心里却翻江倒海地难受，这些年我总觉得婆婆对我不上心，总以为她的那些唠叨是故意找茬，却从来没想到，她竟然为了我们存下了这么多钱。
“妈，这些钱您为什么不自己留着？以后养老要用的，干嘛现在就给我们？”我忍不住问。
婆婆摆了摆手：“妈这岁数了，花不了多少钱。房子住着好好的，日子也挺顺心，钱放在我这里也没啥用。你们还年轻，孩子又小，家里开销大，妈帮不上别的，这些钱至少能让你们过得宽松点。”
听着婆婆的话，我的眼眶一下子湿了。她这么说得轻描淡写，可我知道，这每一笔钱背后，都是她一点点攒下来的心血。
回到房间，我看着盒子里的存折和卡，心里五味杂陈。这么多年我对婆婆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总觉得她对我不够好。可现在我才发现，她早就用自己的方式，把我们当成了最亲的人。
想起今天上午我给我妈转了5万块，却只给婆婆包了一个500块的红包，我心里就愧疚得不行。婆婆不仅没有介意，还因为那小小的红包特别开心，甚至反过来送了我一个“重礼”。
我开始回忆起这些年的点点滴滴：婆婆为我们做饭时认真挑选的菜，给孩子做棉衣时忙碌的背影，甚至那句“多喝热水”的关心……原来，她早就把我当成了家人，而我却一直误会了她。
第二天一早，我去菜市场买了婆婆最喜欢的黄鱼，还给她挑了一束康乃馨。回家后，我笑着把花递给她：“妈，昨天母亲节没给您买礼物，今天补上。”
婆婆愣了一下，随即笑得特别灿烂：“你这孩子，咋突然这么客气？妈哪能要这个啊！”
“妈，这不算客气，是我心里觉得对您亏欠。以后咱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您别再操心了。”
婆婆听了，连连点头：“好好好，咱家和和美美的就好，妈啥也不求。”
从那天起我和婆婆的关系一下子变得亲近了许多，她不再是我心里的“婆婆”，而是和我妈一样，真正的家人。
那晚婆婆递给我的那个盒子，装的不只是她攒下的积蓄，更是她对我们一家人的深情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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