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06年北京军区总医院的礼堂外,上千人手捧鲜花冒雨肃立,他们无一不是来参加华益慰的吊唁仪式,其中有不少是被他治愈的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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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名军医,华益慰先后获得“白求恩奖章”、“全国道德模范”等殊荣,在几十年间为患者做了上万台手术,却没有出现一例事故和差错,很多患者从天南海北慕名而来,他却没有拿过一次红包,并说道:

“廉洁行医是医生的本分,贪财图利收受红包根本不配当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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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是这样一位“人民的好军医”,却在2005年突然身患胃癌,短短13个月后,便与世长辞。

病危之际,华益慰面对死亡展现出了无比坦然的心态,甚至生命最后一刻,他都选择站在患者的角度上思考问题,并在2次大手术和8次化疗后深刻意识到:

癌症切忌过度治疗!

为什么华益慰会得出这样的结论呢?他又经历了怎样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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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患癌症

在2005年7月25日的清晨,华益慰像往常一样踏入了医院的病科室,这天上午他要为一个病人做甲状腺手术,但这次他却没有首先走到手术台前,而是找到了值班的护士长,并悄悄说道:

“我昨天做了一个胃肠造影,情况不太好,最近就不要再给我收病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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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长听罢大惊,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华益慰很可能得的是“皮革胃”,通俗讲就是胃癌的一种类型,她向华益慰表达了自己的担忧,并希望他好好休息,自己会另行安排其他医师,却被华益慰一口回绝:

“这台手术是病人点名要我做的,我不能让人家失望。”

护士长深知华益慰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医师,对自己的情况有清晰的了解,便没有再多言,华益慰像往常一样完成了这例手术,这也是他从医生涯中最后一例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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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八天后,华益慰就被确诊为胃癌晚期,并在各种考虑下做了全胃切除手术,然而就是这个决定,让他离世前都感到后悔。

虽然手术进行的非常成功,但恢复起来却异常艰难,因为全胃切除手术贲门也要被摘除,所以导致在手术后肠液和胆汁只能往上涌,导致华益慰出现了严重的烧心、返流等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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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华益慰的食管就像是火烧一样疼,慢慢连带着嗓子和耳咽管也一同疼了起来,别说晚上睡觉了,就连平躺都会钻心的疼,只有每天进行静脉注射才能勉强睡着。

然而最要命的,当属针对胃癌患者的腹腔热化治疗方式,这种方法会将人体腹腔加热到41摄氏度,每次化疗患者都要伴随着剧烈的腹绞痛,只能吃止痛药才能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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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样折磨人的化疗方式,华益慰前前后后经历了八次,据一直陪伴在床前的老伴张燕容说,真正拖垮他身体的,就是化疗,如果说不做化疗慢慢恢复的话,或许还有些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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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健康网2020.05.29《肿瘤医生华益慰的临终遗言:真正让自己康复的不是药物》

每次化疗后,华益慰就会出现各种并发症,一直会有恶心、呕吐的感觉,每天只能靠输营养液维持生命体征,身体变得越来越虚弱。

然而在第二次手术后,他的病情急转直下,他也总结出了一句让所有癌症患者都受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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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终真言

在华益慰穿上那身医袍起,他就怀着一颗仁心面对万千患者,不仅参加了支援西藏的医疗队,在看到海城、唐山大地震时,还曾义无反顾离开妻儿奔赴灾区现场,救了无数身陷水深火热的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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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生都没有收过任何红包,因为他一直觉得救死扶伤是自己的天职,能为患者省一分是一分,也从不用一些名贵药物,看到有些患者看不起病,他还在家中挤出9平米的小屋作为义务诊所,屋里最显眼的位置挂着白求恩弯腰给八路军伤员做手术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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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一位好医生,在从医56年间深受全国各地患者的喜爱,当很多人得知他重病缠身时,从天南海北发来慰问信,甚至一些人还寄过来了各种偏方和医学资料,就连刚获得的国家专利、还未曾普及的药方也有。

但天不遂人愿,在病症后期,华益慰出现了严重的肠梗阻,肝肾功能接连出现问题,在进行第二次手术后情况很不乐观,肠液混杂着血液流入腹腔,造成了严重感染,再也无力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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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临终前,他曾对一位站在他床前的战友说:

“全胃切,太痛苦。看来,今后为类似患者手术,千方百计要给患者保留一点胃,哪怕一点点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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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华益慰这一句话,让很多医生都开始反思过度治疗的危害,很多患者都因为癌症手术后健康状况急转直下,或许保守治疗,会让很多患者的病情发生转机。

在短短一年间里,华益慰做了8次化疗和2次手术,各种并发症和手术的副作用让他的病情越来越不容乐观,到生命的尽头他还为癌症患者着想,给了医学界一个深刻的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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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世前,华益慰还对亲属嘱咐自己死后可以允许解剖,对医学研究有价值的标本可以保留,不用搞遗体告别,就连骨灰也不留。

至今人们都用不同的方式怀念着这位仁医,我国北京军区总医院在之后还成立了“华益慰医疗队”,支援全国各地的官兵及其家属,以此来传扬华益慰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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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从医生转为病人的经历,让华益慰更能站在患者的角度思考问题,这也告诉千万医生一定要了解病人的需求,在生活质量和治疗疾病间难以取舍时,一定要权衡利弊。

在身患疾病时,我们也要向医生合理表达自己的需求和想法,结合医嘱做出最妥善的治疗方案,一味的追求治疗而忽视了病人的具体状况,只会让患者越来越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