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民政局的大门口,看着眼前这个穿着考究的中年女人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这房子就是你爸留给我的!法律规定我有继承权!"

我冷笑一声,从包里掏出一份材料,轻轻挥了挥:"想继承我买的房子?想得美。"

一年前,我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精心准备的这份乔迁礼物,最终会成为一场遗产争夺战的导火索。

父亲再婚,我送他一套房,父亲去世,继母要继承房子,我:想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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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再婚,我送他一套房,父亲去世,继母要继承房子,我:想的美

那是去年初春,杏花开得正好的时节。父亲打来电话,说要和我商量一件事。他的语气里带着少有的踌躇,让我立刻意识到这不是一次普通的谈话。

走进老街角那家我们常去的茶馆,熟悉的茉莉花香还是那么清淡宜人。父亲搓着手,眼神闪烁,迟迟不肯切入正题。我给他倒了杯茶,轻声说:"爸,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我...我准备再婚了。"父亲的声音很轻,却像一块巨石砸进了平静的湖面。

我的手顿了一下,茶水溢出了一些。母亲去世已经五年了,父亲一个人确实挺辛苦的。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对方是...?"

"张琳,就是小区老年活动中心的舞蹈老师。"父亲的眼里浮现出一丝期待的光芒,"你见过的,就是去年重阳节来家里送过水果的那位。"

我记得那个女人,四十出头,保养得当,举止优雅,说话轻声细语。当时她确实给我留下了不错的印象,还送了一篮子精挑细选的红富士。只是没想到,这竟是她铺垫的第一步。

"爸,你考虑清楚了吗?"我放下茶杯,认真地看着他。

父亲点点头:"琳琳人很好,我们处了快一年了。她...她对我很照顾。"说这话时,他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

看着父亲的表情,我的心软了下来。母亲走后,他一个人太孤单了。或许,有个人陪伴也好。

"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办事?"

"下个月吧,就简单办一下。"父亲松了口气,显然对我的反应很满意,"琳琳说不用太铺张,就是想有个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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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断了父亲的话:"爸,既然要成家,总得有个安稳的住处。现在这套老房子太旧了,我看不如这样......"

那时的我,满心想着要给父亲和他的新生活一个完美的开始。我提出要送他们一套新房,作为新婚贺礼。位置我都选好了,就在城南的江景房,风景好,采光足,最适合养老。

父亲连连推辞:"这太贵重了!我这把年纪了,住老房子就行......"

"爸,"我握住他的手,"这些年就我们爷俩相依为命。现在你有了新的生活,我也希望能尽一份心意。"

看着父亲感动得红了眼圈,我心里暖暖的。那一刻,我真心祝福他能有个幸福的晚年。

婚礼比预想的还要简单,只在酒店办了一桌接风宴。张琳穿着淡紫色的旗袍,端庄优雅,举止得体,对父亲更是照顾有加。我松了口气,觉得这个继母似乎还不错。

搬进新房那天,张琳眼里闪着泪光:"小莉,谢谢你。这么好的房子,我们一定会好好珍惜的。"她拉着我的手,声音哽咽。我心想,或许自己真的为父亲找到了一个知冷知热的伴侣。

可惜,这种温情没能维持太久。

三个月后,我收到了父亲住院的消息。

推开病房门的瞬间,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张琳坐在病床边,正给父亲削苹果。看到我进来,她连忙起身:"小莉来了?你爸说胸口不舒服,我就带他来检查了。"

我走到床边,握住父亲消瘦的手。他的脸色发黄,眼窝深陷,哪还有半年前的红光满面?

"怎么让自己瘦成这样?"我心疼地责备道。

父亲勉强笑了笑:"可能是...最近胃口不太好。"

"他啊,就是太挑食了。"张琳接过话头,"我天天变着花样给他做饭,他就是不爱吃......"

检查报告出来的那一刻,我的世界轰然崩塌。是肝癌,晚期。

"怎么会这样?"我颤抖着问医生,"他半年前体检还好好的......"

张琳在一旁失声痛哭:"都怪我没照顾好他......"

父亲在医院躺了不到两个月,就永远地离开了我们。临终前,他拉着我的手,虚弱地说:"对不起,让你操心了......"

我强忍着泪水:"爸,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还有......"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要好好对待琳琳......"

我点点头,却没想到这句话会成为日后的心头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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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走后第三天,张琳就拿着一份遗嘱来找我。那份打印得工工整整的遗嘱上写着,父亲将所有财产都留给了她。

"这不可能!"我盯着那份遗嘱上歪歪扭扭的签名,"爸根本没有这么多财产!"

"怎么没有?"张琳冷笑道,"这套江景房不就是最大的财产吗?"

我这才明白她的真实目的:"这房子是我买的,产权在我名下!"

"但这是你送给你父亲的,法律上就是你父亲的财产。"她得意地扬了扬下巴,"现在你父亲把它留给我,我就是合法继承人。"

我气极反笑:"你打错了算盘。这房子的产权我一直没有过户,就是担心会有今天。"

张琳脸色大变:"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存心设局?"

"不,我只是留了个心眼。"我平静地说,"毕竟,我对你这个突然出现的继母,还是有些保留的。"

"你!"她指着我的鼻子,"你这是不认我这个继母!"

"认不认你是一回事,房子的归属是另一回事。"我拿出房产证,"这上面写的是我的名字,不是我爸的,更不是你的。"

就这样,我们最终闹到了民政局。当我拿出所有证据,证明房子的产权一直在我名下时,张琳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你们父女俩串通好的是不是?"她歇斯底里地大叫,"就是想骗我!"

我冷眼看着她的表演:"我只是在保护自己的财产。如果你真的像你说的那样爱我父亲,就不会在他刚走就来争夺财产。"

转身离开民政局时,我听到她在身后咒骂。但我已经不在乎了,因为我终于看清了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回家的路上,我想起父亲生前的点点滴滴。或许他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最后娶的这个女人,打的是什么主意。又或许他知道,却选择了沉默,只是不想让我难做。

站在江景房的落地窗前,看着夕阳西下,我轻轻擦去眼角的泪水。这套房子,本该是父亲安享晚年的温暖港湾,却成了一场闹剧的导火索。

父亲,您在天之灵保佑我,让我能继续做一个明事理、有担当的女儿吧。至少在这场遗产争夺战中,我没有让您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