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9月30日,中央人民政府主席的选举工作刚刚结束,大会工作人员开始点票,这是新中国的第一任主席,与会者丝毫不怀疑,毛泽东必会全票通过。然而,点票结束却发现在所有选票当中,有一张弃权票,工作人员反复核对的确是一张弃权票。
这究竟会是谁呢?工作人员认为应该是投票人选错了,准备按废票处理。毛泽东得知后说:要尊重别人有不同选择的权利。最后这个投出弃权票的人,竟然是享受着副国级待遇的民主党派人士——张东荪,也是向美国提供中国人民志愿军九兵团出兵朝鲜详细情报的"叛国者。"
张东荪,浙江杭州人,政治活动家、现代哲学家、民盟中央常委委员、中国国家社会党和中国民社党领袖之一。
看着这一长串的头衔,是不是挺唬人的。不过此人确实是有些来历,在社会上具有一定的影响力。对他的一生,应该有一分为二的客观评价,这其中分为民国时期、抗战时期、解放战争时期和和平建国时期四个部分。
"爱国者"的昨日辉煌
民国时期的张东荪是一个充满朝气的先进青年,他创办《时事新报》猛烈抨击了旧军阀、旧官僚;参加过早期共产主义小组,以笔为枪投身蒋介石的文化围剿行动。向政府建议"还政于民",解除特务组织不人道的对平民的武力镇压。
抗日战争时期,张东荪的表现还是彰显了民族气节,他拒绝与日本侵略者合作,坐过日本人的监狱,在监狱里以自杀明志誓死不当亡国奴。作为民主爱国人士,他为中国抗战做了很多有意义的工作,不断地向解放区输送进步学生和志士青年,投身到抗击日本侵略的浪潮中。
抗日战争胜利后,蒋介石大搞独裁,企图将共产党排除在联合政府之外,在即将召开的全国代表大会上,张东荪坚决抵制和揭露了国民党的阴谋诡计,拒绝参加大会,用实际行动有力的支持了共产党领导下的解放区。但是,他的一些政治主张,多以中庸为主,积极强调"中间"路线,对国共两党的再次合作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在解放战争时期的1948年,他积极说服傅作义和平解决北平问题,起到了一定作用。他崇尚美国文明制度,希望未来的中国能拥有"苏联的经济"和"美国的民主"。这种幻想在当年张东荪去西柏坡面见毛泽东时,受到了毛泽东善意的批评。如果,张东荪的人生时钟在这一刻戛然而止,无疑,他的人生还算是精彩的。
1949年10月1日,毛泽东在天安门城楼上向全世界宣告了新中国的诞生,中国从此掀开了新纪元的篇章。时间来到了1950年的初夏,与中国毗邻的朝鲜发生了南北对决的国内战争,战争初期的北朝鲜军队取得了一连串的胜利,挥师南进,势如破竹。
由于轻敌和对战局的估计不足,9月16日美国悍然出兵在仁川登陆,北朝鲜军队被拦腰截断,战场态势瞬间急转直下,朝鲜向中国政府紧急求援。
"叛国者"的一曲挽歌
新中国成立后,张东荪成为第一任政协常委委员,享受着副国级的生活待遇,但在国际关系错综复杂的环境下,他始终坚持认为中国要想发展就不能和美国交恶。当朝鲜战争爆发金日成向中国政府紧急求助之时,张东荪曾多次表示,中国不能充当美苏两大国冲突的牺牲品。
毛泽东主席深刻懂得"唇亡齿寒"的道理,如果让美国屯兵鸭绿江畔,这对未来的新中国始终都是极其危险的威胁。中国组成中国人民志愿军出兵朝鲜后,张东荪认为自己应该为中国的安全"出把力"。
于是,他联系到曾经为他办报资助过的美国特务王志奇,希望通过他向美国政府传达一个"中国人无意与美国为敌,请美国人不要和中国开战"的幼稚而可笑的信息。
并将第二批入朝的中国人民志愿军第九兵团兵员数量、行军路线、装备给养和统兵之将等机密信息,交给了王志奇。正是装备严重不足的信息,提醒了美国陆战一师固守待援,加强防御与志愿军打消耗战,九兵团十几万将士围歼6万余敌军没有达到全部歼灭的预期战果,我志愿军冻死冻伤达到3万多人。
张东荪出卖情报这个情况最终被公安机关掌握,迂腐至极的他竟然会想到试图充当中国和美国之间的"协调人"。这起事件发生后,在当时高层引起强烈反响。民盟中央内部研究决定对张东荪进行严厉批判,并永远开除出民盟中央。公安机关要以"叛国罪"将其逮捕法办时,毛泽东叹息道,就按人民内部矛盾处理吧,养起来。
就这起事件的严重性,很多民主党派人士都觉得匪夷所思。马寅初甚至说:如果让我处理,我非枪毙了他。据张东荪自己交代,那个王志奇来找他说,美国正在准备发动第三次世界大战,中国正是麦克阿瑟考虑计划中的一部分。
张东荪非常紧张,通过这个美国特务希望能把消息带给麦克阿瑟,意思是如果美国胜了,请不要让盘踞台湾的蒋介石回大陆。为了显示自己的诚心,张东荪专门把还没有公开的国家机密,一份政府财政收入预算份额情况和折算的小米斤数告诉了王志奇。还有一份他勾划好的政协委员名单,告诉王志奇说,那些用笔划出来的人,将来时可以一起做事。
拥有文学精湛造诣的张东荪,在政治上的表现完全就是一个"低能儿",荒唐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一味崇拜美国为代表的西方民主政治体制,而将自己民族之精神置于其奴役之下,不单纯是一种崇洋媚外的表现,更是对祖先文化传承的亵渎,那个曾经在日本人监狱中豪放骂尽外犰的铁骨文人哪去了?
唏嘘晚年
张东荪被清理出政协队伍,还保留着北大哲学教授的身份,基本不再去学校,整日里在家中养养花写写诗。好景不长,1968年,一场运动席卷全国,对于他这个曾经出卖过情报的"叛国者"怎么可能躲得过去。他与他的大儿子张宗炳被以敌特分子的名义逮捕,关押在北京复兴门铁道医院。
1972年中美建立了正式的外交关系,当他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1973年3月。当他的妻子把这个消息告诉他的时候,他由衷感到高兴,是年6月张东荪的人生之路走到终点。他如果地下有知,就一定能看到,中美虽然建交,但始终都没有将中国真正的当过朋友。走到今天,中国人完全是依靠着自己顽强拼搏的开拓精神,才赢得了国际社会的广泛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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